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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树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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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孩子稚嫩的身体贴在我胸前,热烘烘的感觉贴着胸口传来。

“你唱得真好听,是谁教你的啊?”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问。

“马老稀……”她拖着长音面露骄傲地回答。

“啊……是幼儿园的马老师,”我也学着她的腔调拉长声调问,“你在幼儿读中班还是小班呀……?”

她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忽闪着大眼睛望向一边的妈妈。

“是学前一班,她上的是铁路上办的幼儿园。”疲惫的女人回答,脸上挂着淡的笑。

“哦……那么说你们是铁路职工?”我转向孩子母亲。

“哎,我和孩子爸都在铁路上工作。”

“嗯,嗯?她爸爸呢?上班去了?”我发现上午见过的那个男人不在。

“他找人办事儿去了,黄医生你找他有事情?”

“噢,没有事情,随便问问。”我放下孩子,又逗了她一会儿,便在小女孩咯咯”的笑声中走出了病房。

下了班,我没有回宿舍而是到了医院图书室。

铜陵医院不大,藏书却很全面,基本上按照内外两科分类,我在内科部份里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大学时读的《西氏内科学》,倒是发现了英国九二年出版的《临床内科学》。

我从书架上取下书来,拍打着上面的层层灰尘,胖胖的女管理员好奇地打量:“这本书来了好几年了,从来没有人动过,喏,你看……你是第一个借的,文版的。”

我笑笑,办好了手续,抱着书走回了宿舍。

我在自己房间里放下手里的书本,脱下外衣挂在门后吊钩上,甩了甩被书压发麻的胳膊,——这本外国印刷的教科书足有一千五百页,少说也有七、八斤,挟得时间长了还真受不了。

苏莉在她书桌前坐着,面前摊开一本厚厚的护理手册,她还在纸上抄写什么记,见我进房对我点了点头,我不想打扰她读书就转身离开了。

我从抽屉里取出手机看看屏幕,没有电话打来过的记录,我犹豫了一下,还按了徐晶的号码,随手关上了房门。

电话那头的空音寂寞地响了起来,“嘟……嘟……”,我耐着性子等电话响十次,终于没有人接,我心里嘀咕着,徐晶又跑到哪里去啦?

不过也难怪的,个年轻女孩子一个人总是寂寞的,何况同学们又住在附近,她去玩玩也好……

我放下电话,坐在书桌前,扭亮了台灯,心思逐渐沉进了书本之中。

两年多没有好好读英文版教材了,起初,语言的转换困难就让我感觉到大脑显的迟钝,我强迫自己专心致志地集中注意力看下去,渐渐地,以往几年在英上所下的苦功优势显示了出来。

不知不觉,夜已经很深了,我正读得津津有味,房门“吱哑”一声被推开,苏莉轻盈的身体从外面闪了进来。

她一侧身坐到我大腿上,翻了翻我正在看的书本:“哦哟!英文书嘛!怎么?看起来有困难吗?”

我挺了挺胸,很豪迈地说:“困难?哼!有困难要看,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看!”

苏莉愣了几秒钟,猛地体味出我话里的别扭,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三点!创造困难?哈哈哈!”

我看了看手表:“唔哟,十一点快了,好睡觉了……”我盯着苏莉的眼睛,横搭在她胯骨一侧,等待她的一丝暗示。

苏莉脸上似笑非笑,避开我的注视,嘴里含含糊糊地应着:“困觉啦?困……”

我二话不说,一把托起她朝她房间走去,苏莉被我抱在怀里笑得花枝乱颤,走到床前轻放下她,床上已经铺好了被子,我让她在被子上面躺好,俯身亲了下她光洁的额头:“侬自家困好,我去关隔壁的灯。”

我一一熄灭了所有的灯光,让两个房间沉浸在浓得化不开的夜暗里,我站在边慢慢地脱掉衣裤鞋袜,苏莉已经在被窝里躺好了,只露出脑袋在外面,随着在房内的走动转来转去。

我走到窗前,“哗!”

一声向两旁拉开了帘布。

“哦!月亮!侬看!月亮!”苏莉在被窝里兴奋地叫嚷起来。

窗外,一轮清白的皎月悬挂在黑漆漆的夜空里,地上的街道、屋顶被涂上了层银白色的寒霜,远处,一、两间铁皮亭落寞地立在这冷冰冰的白光里,几点黄的烛光从黑影里透出来,摇摇曳曳,彷佛临近了火焰的生命尽头。

我钻进苏莉的被窝,冰凉的皮肤被她火热的身体贴住,焐得麻酥酥的。

她的只手很不老实地在我身上乱摸,从上而下,一下子把我紧紧地攥在了手里。

我望着窗外的月色,心净如水,被她握住的身体,坚硬似铁。

她又揉又搓掌心中的我,伸出舌头舔着我的前胸,胸口上变成又凉又湿的一。

我扶住苏莉的腰肢跨上我的小肚子,她向前趴低身子撅着屁股,右手握住我昂的坚硬对准她自己,分开两腿慢慢向下坐,让柔软和黏滑套住我。

随着我滑入那湿热的深处,她满意地长叹一声,“呵……”缓缓向前伏下身,两手搭在我肩上,嘟起嘴唇凑过来,把舌头伸进我口腔不停搅乎。

我抬起胳想搂紧她的后背,没想到被她一把按住,“侬困好不要动…我自家…弄……”的舌尖被我吸吮着,含糊不清地说。

话音未落,苏莉双臂支起身子,棉被从她背上滑落下去,她叉开的两腿夹住大胯,开始缓缓地伸展腰腹,很灵巧地前后摆动骨盆,坚硬的阴茎被她绷紧的肉咬住,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摇晃。

她抓牢我放在胸口的两手腕撑住上身,腰胯的摆动逐渐加快,她闭着眼睛头微后仰,嘴里“呼呼”直喘,我顺着她的节奏不停地向上拱起下腹,但龟头的觉仍然像隔靴搔痒。

苏莉骑着我,身体上下耸动了好久,忽然一下子扑倒在我胸前,脸贴在我胸上喘着粗气:“呼……呼……我快累死了,呼……呼……侬来吧……”说完,软地趴在我身上只顾自己大口喘气。

我一手搂住她后背,一手按在她屁股使两人的阴部紧贴,然后一个鹞子大翻把苏莉压在身下。

“哦!轻点呀……”她不满地哼了声,环抱住我的腰,闭上眼等着我。

我明白刚才苏莉几次差点达到性欲顶点,现在欲潮正在慢慢退却,所以我不浪费时间去怜香惜玉地玩什么前戏,直接开始向她大刀阔斧地攻击。

我把苏莉的两条小腿分开扛在肩上,白白的脚趾使劲勾住我的后脑勺,她的盖被我的体重压得抵住了胸口,身子弯曲得如一只虾米。

我的下阴耻骨重重地得她身子一耸一耸,阴茎抽插着她紧夹的下身,带出一阵阵白浆和泡沫,小小屋子里回荡着两人身体的撞击声,空气里越来越浓地散发着苏莉两腿间的腥骚。

片刻,我和她不约而同地抽搐着身体倒在床上,胳膊和大腿扭结在一起,我情的岩浆在她深处肆意奔流,她哆嗦着嘴唇低沉地一声:“嗷!……”阴道口肌肉一下抽紧,把我锁得死死的,随后她全身一阵痉挛,鲠直脖子张开嘴巴,连叫唤了几声:“呵!呵!呵!”

半晌才喘着粗气松弛下来。

我仍停留在她里面,翻过身让苏莉趴在我身上休息。

我抚摸着她窄小的后背面突出的骨骼,她汗湿的身体像未成熟的少女一样细致,腰腿间的曲线仍未完和圆润,但令我不能相信,如此纤小的身躯竟能承受我的壮硕贯穿而没有被撕,反而乐在其中。

女人,谁说你的名字是脆弱?在你的面前,男人不过是五分钟的豪情冲天而。

我给她后背上拉好被子,带着迷糊的遐想和她一起,连同两人仍然纠结的器,渐渐睡去。

********************

面对不断升高的坏死区域,骨科的医生们终于缴枪投降了。

小病人在医院里住了三天,黑线又上升了两寸多,现在膝盖以上的部份也开呈现干性坏疽的迹象。

医院主动提出免费用救护车送孩子去上海就医,家长没多犹豫就点了头。

去上海自然是医院方面的主意,没料到病人家属却选择了去我所在的医院骨,我抓紧时间通过传真把病孩的住院病历传给上海科里的同事们看看,第二,苏莉和铜陵医院的一位上海籍医生就随车护送孩子走了。

苏莉走了,我一个人剩在空荡荡的宿舍里,对着两间冷冰冰的房间,真有点知道干什么好。

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徐晶去电话,可总也没有人接,终在星期四晚上,徐晶接了我的电话。

“喂,啥人?”

听着话筒里传来那么熟悉的声音,我一阵激动:“徐……徐晶,是我呀,噢…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你了,这几天你跑到哪里去啦?”

我抛出一连串问题。

“嗯……,出去了,你在哪里呀?”

“我?我当然在安徽医院里给你打电话啦,你没事情吧?我一直找不到你,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你出了车祸呢?我都快急死了。”

“呵呵……,”她还像往常那样傻乎乎地笑,“没有事儿,我蛮好的,你好?”

“好……,吃得下睡得着,就是想你想得厉害,”我瞥了一眼敞开的房门,想起来苏莉回上海两天了,“你现在在干什么啊?”

“我?我……我现在在写字……”徐晶迟疑了一下答道。

“噢噢……明白明白。”我装作恍然大悟地说。

“明白?你明白什么?”徐晶忽地提高了声音追问。

“你在写检讨书,对吧?你肯定在公司里打破了玻璃,老板要你从思想深处挖根源,而且一式五份,明天要交的,是不是这样?”

我装模作样地像问小学。

“呣……,就算是吧……,我检讨,我检讨……”她的声音越来越细微。

“喂喂,老婆,你检讨什么?啊?”

“我检讨……为什么会爱上你……,为什么呵……”徐晶悠悠地说。

“啊?你爱我用得着检讨吗?”

我罗哩罗唆地和徐晶理论了一大套,看看手快没电了,才急忙告诉她:“明天晚上我坐长途汽车回来,你等我回来噢!”

徐晶见我要挂电话,忽然叫住我:“哎!……老公!”

“什么!?”我停住手指。

“我爱你,黄军,”徐晶语气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别忘了我……”

“忘了你?”我心里一惊,看了看隔壁房门,“不要乱讲!我怎么会忘了?你是我老婆啊!好啦,不讲了,等明天吧!”

我挂了电话,把手机扔进抽屉,心满意足地洗澡去也。

星期五下午,我急急忙忙地处理完科里的文档工作,好容易熬到五点下班,火烧火燎地脱了白大衣往办公室衣帽钩上胡乱一挂,三步两窜地跑回了宿舍,起早已准备好的旅行包飞跑向长途汽车站。

星期六凌晨四点,我晕头转向地摸黑爬上楼梯,从大门的玻璃望进去,屋里咕隆咚,徐晶应该正睡得香甜呢。

我悄悄地打开房门,家中熟悉的气味迎面扑,小房间关着门,我轻手轻脚地在大房间放下行李,洗了手推开小房间的门,着窗口透进来远处的灯光,徐晶面朝外侧卧在床上,黑黑的头发披散在枕上,大的棉被下面浮现出她弓着腰腿的轮廓。

我正想上前去吻她一下,忽然响起徐晶冷静的声音:“脱衣服上来。”

我一愣,边脱外衣边说:“原来你醒啦?我还当是你睡着了呢,”

我脱得只剩裤衩,钻进了热乎乎的被窝里:“唔……舒服啊……”徐晶柔若骨的身子贴了上来,她只穿了三角裤和胸罩,粗糙的布料在我胸脯上磨得“唰”乱响,我张开臂膀把她搂进怀里亲吻,好一会儿才让徐晶激动不已的身体安下来。

徐晶身体的尺寸比苏莉大出一号,肩宽胸广,腰腿也长了一段,和苏莉相,徐晶体格的完美曲线更富于成熟女人的风韵。

她并不说话,飞快地扒下我们俩的最后几片布料,撅起屁股跪在我两腿间,柔地把阴茎含在嘴里吮吸,待到鸡巴在她唇间暴怒地胀大了,徐晶才吐出来,骑跨到我身上,分开两腿用手扶住阴茎根部,让龟头浅浅地探进她通红濡湿的缝,然后松开手缓缓放低身体,用自己的火热和湿润紧紧地缠绕住我。

她满足地叹了口气,伸开四肢像八爪鱼一样地攀附在我身上:“来吧!用力我!我要你……”她的脸在黑暗中,贴着我的耳朵根带着饥渴的声调。

她的声音激励了我,我翻身把她压到下面,她的两腿朝上叉开,死死地盘住的腰,阴茎从泛滥的开口贯通了她的身体,直直地抵住柔软的内芯,内脏的酸使她的呼吸似抽泣一般断断续续。

我使出全身力气不间歇地向她冲击,硬如磐石的身体淹没在她情欲的汪洋中浮载沉,不时,徐晶的身体激烈地响应我的追逐,扯开喉咙纵情讴歌我粗暴地有。

当一场狂乱的风暴平息下来,窗外己经露出晨曦的微明。

我和徐晶拖着放纵虚脱无力的身体,软绵绵地躺在床上享受激情后的惓怠,顾不得擦拭她下身汩流出的乳白色汁液。

连接不停的疯狂终于使我疲不能兴,直到上午十一点钟,徐晶才恋恋不舍地弃口唇的努力。

口干舌燥和饥饿同时袭来,两人身体沾满了精液和她喷涌出来潮水,我抱着徐晶日渐丰腴的身子,两人对视着,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不幸的爱情各自有因,幸福的爱情却是相似的。

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儿朝夕相处,不用言语便可心灵相通,肉体的追逐和情感表露和谐统一,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爱人、爱情。

在我休息的一天半日子里,我陪徐晶逛遍了徐家汇所有找得到的商场。“虽不买东西,看看也是好的。”这是徐晶时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我跟在她身后,看她意气风发地昂首阔步走在春日午后的阳光街头,穿着褐的薄呢风衣,脚蹬深灰色半长靴,露着白白红红的两截腿弯,左肩右挎地斜背小的女包,黑缎子一般的齐耳短发在春风中飞扬,我入神地看,呆呆地欣赏我女人,她发觉了,转回脸歪着头,骨碌着两眼腼腆地笑:“看什么啊?不许这看我!”

“不许?”我走上前去,不顾路上行人的诧异,捧起徐晶的脸蛋轻轻吻了下,“我吻我的女人,不要你多管闲事。”

四月明媚的春色里,徐家汇拥挤的街道上,我和晶吻在一起,行色匆匆的路嘻笑着一望而过,周围立着几个尴尬的巡警,左右为难。

徐晶的眼角慢慢沁出一滴晶莹的泪珠,我慌了:“怎么啦?你怎么啦?哭?发生了什么事!”

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抓住她的胳膊使劲地摇晃。

“没,没啥。”她掩饰地低下头,抿了抿被我弄乱的头发,眼睛避开我,看马路上车来车往。

“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我气急败坏地吼着,“你说话呀!”

旁边的小警察得目瞪口呆,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干涉,我平静了一下,问:“没事你哭什?”

徐晶一把拽起我的胳膊走到人行道边,扬起手挥了挥:“走吧,回家去,不在马路上吵。”

坐上车,徐晶情绪好了些,笑嘻嘻地讲起公司里面的笑话,我心神不定地,脑子里结着个疙瘩。

一走进家门,我脱了外衣,拖着徐晶坐到沙发上,拉着她的手问:“到底有么事?你别瞒着我,告诉我,我们两个人一起解决。”

徐晶脸上漾起快乐的笑:“啊呀!没事的,真的没事情,你不要胡思乱想。”

“没事情?”我不甘心地追问,“那刚才你哭什么?”

她怔了怔,眼光稍一犹疑,随即安定下来:“哼!你这个十三点,谁哭啦?们女人想哭就哭,不用你管,嘻嘻!”

“不对吧……”我还不死心地打破砂锅问到底。

“唉呀,你烦死了,我来月经了心情就不好,你懂吗!”徐晶的口吻有些不烦。

“来月经了?那昨晚上……”我有些后怕起来。

“今天早上来的,你不信?”她拖起我的手伸进她裙子里面,“你自己摸摸,是不是月经纸?”

果然,她垫着厚厚一叠,我退出手来,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我当是你么回事呢,原来是这个呀……,呵呵呵!”

“嘿嘿嘿——!你就会傻笑!”徐晶没好气地在我肩头上捶了一拳。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我星期六凌晨回到家中,到星期天傍晚才与徐晶恋不舍地告别,徐晶临送我去坐长途汽车前,在屋门背后紧紧地搂抱着我,死地抓住我的衣服不肯松手,脸贴在我胸前,眼泪噗簌簌地往下落,我捧起她湿漉的脸,深深地吻着她的双唇,久久不愿放开。

********************

星期一的凌晨,我如常地回到医院宿舍,苏莉已经睡了,房门虚掩着,大概有意引我进去,我拍了拍被徐晶吸得空荡荡的小肚子,“哼哼,算了吧,别逞雄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刷牙的时候,苏莉见了我,抿着嘴只顾偷偷地乐,“侬笑?”我有些奇怪,问她。

“哼哼!”

她轻蔑地从鼻子眼挤出几声,“哎,朋友,看不出侬医生没做多日子,社会关系已经蛮复杂了嘛……”苏莉故意拉长话音,显得老气横秋的样。

“嗯?啥意思?”我摸不准小妮子犯了什么病。

“啥意思?喏,前天我回上海的时候,护士长告诉我,有一个女人去医院里过侬了,要侬帮忙看毛病……”

“是伐?”我一面刷牙,一面含糊地答她,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姜敏的脸,不会,不会是她,姜敏知道我在安徽,不会去医院找我,那么……是芹?有可。”

我转回身,问苏莉:“同事伊拉没问过这个人是谁?”

“问过的,”她毫不在意地说,“伊讲是侬朋友,讲北方话的,长得蛮漂亮,人也很高挑。”

“伊姓啥?”

“不晓得,哎哟……,其实搞了半天,这个人寻侬就是为了前两天转到上海的那个小女孩的事情,反正病人已经到上海了,同事也懒得多问。”

“哦……”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脑袋里还是理不出个头绪,也实在没劲多想这件事。

********************

转眼来到了四月末,天气猛地闷热了起来,铜陵与上海同处长江下游平原,是地理上缺乏旁边有海洋调节气候,进入仲春时节以后,变得闷热异常,抓一空气,几乎能拧出水来,平日在病房里工作,穿着薄薄的夏布白大褂,后背上浸出一片汗水。

苏莉借工作之机回过上海以后,似乎仍未缓和与男朋友的关系,下班后回到舍里,很少见她往上海打电话,上海来的电话也主要是她父母打来,泛泛地问几句也就挂了。

接下来几天苏莉始终不让我碰她,晚上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她只允许我着衣服摸摸她,每次我想把手伸进她衣服里去,苏莉总是斩钉截铁地抓住我的膊,坚决地拒绝我进一步的举动。

从上海回来后第一个星期六,科里就安排我和苏莉值大夜班,我只好在电话向徐晶说明不能回去的理由,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压抑,但面对我的追问又不再下说,我只好揣着闷葫芦上班去。

我闷闷不乐地坐在办公室里写完当天病程记录,时针已经指向了深夜十一点。

我夹着病历走进护士办公室,苏莉正端坐在桌前写护理日志,她抬起头对我了笑,我注意到她化了妆,眼窝抹出咖啡色的眼影,嘴唇上的口红描得浓艳艳,在日光灯下闪着星星珠光,两颊用茶色的胭脂刷出深深的阴影,更显得她的瘦削内凹。

苏莉感觉到我的眼光在她脸上的停留,得意地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问:“怎样?ORLANE的套装不错吧?”

她脸上充满了期待,等待我的赞赏。

“哦……新买的?从上海带过来的?”

我放好病历坐到她对面,端详了她一儿,“其实化妆品牌子不重要,化妆得恰到好处才是关键,就像侬今朝……”顿了顿,随口奉承女人的老毛病又犯了,“侬今朝的化妆就正好突出侬的脸型点,显得干炼、神采奕奕,女人的漂亮和气质,一大半来自本身的精神面貌,不是取决于身上的衣裳和脸上的油脂牌子。”

苏莉被我的迷魂汤灌得心花怒放,美滋滋地坐在椅子上,侧着身子不断向我媚眼。

苏莉扫了一眼外面走廊,病人们早就睡了,她站起身来,提了提护士制服的腰,我看见她因为天气热没有穿长裤,裙摆下面露着光光的两条小腿,腿上包着亮闪闪的丝袜。

苏莉整理了下裙腰,在地上跺跺脚,轻轻说了句:“我去趟厕所,你帮我看一会儿……”话毕,婷婷娉娉地走出门去,边走边拢了拢了耳边的头发,在门回头朝我笑了笑,随风飘来一阵氤氲的香氛。

听着苏莉“唦唦”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片刻,走廊深处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呯!”

,门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从病房里传出几声病人不满的嘟囔。

我站起身绕过桌子,想看看苏莉写的日志,眼光无意中瞥见她刚才坐过的椅面上有一小摊水渍。

我伸出左手食指在水渍中央醮了醮,然后放到眼前捻了捻指头,由于水份太少,分不清是汗渍还是透过她内裤漏出的黏液。

我掏出手绢擦干净手指,又凑到鼻子尖前闻闻,好像淡淡的有股骚味,哼!

成是尿!

我在心里忿忿不平地吼了一句,同时感觉裤裆里一热,滚烫的肉屌飞地膨胀起来。

我来到走廊上左右望望,——没有人,走廊朝外的大门紧锁着。

我转身放轻步,一溜碎步向女厕所走去,心脏在胸口剧烈地狂跳着,“咚咚”作响。

走到女厕门口,我警惕地回头望望,没有女病人出现在走廊上,我平息了一急促的呼吸,悄无声息地走进去,同时小心提防厕所小间里有女人走出来。

女厕里白晃晃的,墙上的瓷砖,地上的马赛克,新油刷的木格子,经过清洁工细心的擦洗,亮得耀眼。

靠墙一溜五个小间,四个小间都敞着木头门,只有最靠里的一间关着,里面悉嗦嗦地有人,我弯腰俯向地面,侧脸看过去,第五间的地面上站着两只白色士皮鞋。

我站起身子,慢慢走上前去,轻轻地一推木门,没想到,白油漆的木门竟然声而开。

苏莉面朝门口站着,正撩起白制服整理内裤,白晢的大腿露在外面,浅肉色袜的弹力花边紧紧绷在左右大腿的腿根儿上。

她见我进去一点也不慌张,幽幽地望了我一会儿,诡诡地笑:“快点进来,早看见侬的皮鞋啦,死鬼,被保卫科捉到可完结了。”

我一闪身进了隔间,反手插好门销,伸手去抱苏莉,没想到她用双手挡住:“不要,这里会来人的,侬想要的话,明朝下班了回去弄,现在不行。”

我两腿间胀得发痛,哪里肯依从她。

我一手托住她的后腰,另一手伸进她的制服下摆里,一把就扯开了她的三角,并拢起手指往她两腿中间一摸:“哼!已经介许多水了,侬还讲等到明?”

苏莉并不答话,只是后仰着头,闭紧双眼,两手攥起拳头使劲捶打我的胸,嘴里喃喃地说着:“死鬼……我不要……不要……”

我解开自己的裤腰,从内裤里掏出冒着热气的阴茎,胀大了的龟头完全从包里探出来,一滴亮晶晶的精液正从尿道口漏出来,我把阴茎握在手里前后捋了,鸡巴猛地一抖,一股白浊的精液顺着尿孔涌了出来,拉着长丝滴进地面上的盆里,“他妈的,好几天没碰女人,有点憋不住了……”

我把苏莉的后背顶靠在隔墙上,用膝盖分开她的大腿,她那条小小的三角裤成了布卷,绷在大腿中段,我松开握住阴茎的右手,从她身后托起她的屁股,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高度,龟头高昂的阴茎很顺利地伸进了苏莉两腿分岔的底。

苏莉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再半推半就地挣扎,“嗷……到了……,现在还在头……”

我的手伸进她屁股沟中间,从后面向上托起龟头,小腹一收,再向前微微一,“啊……,进去了!”苏莉低低叫了一声。

我让苏莉的后背离开隔墙,两人面对面搂抱着站在小小的隔间里。

我叫她并两腿站直身子,两脚踩在我的脚背上,她配合地用两臂圈起我的脖子,整个人在我身上。

我一手搂住她的后腰,一手托住她的屁股,半尺多长的阴茎斜斜地插在她深,她轻盈的身体随着我的前后摆动不停晃荡。

苏莉星眸微闭,潮红的脸颊贴在我的肩窝里,猩红的唇间不时吐出一口口被从她身体深处捣出来的热气。

也许是很久没有操女人的关系,我的阴茎往苏莉紧闭的两腿中间插了不到几下,一股热流“突!”地冲破精关,从尿道口喷了出去。

我浑身剧烈地颤抖了几下,苏莉仰起脸,两眼迷蒙,“出来了?蛮快的…”

我喘着粗气,抖了抖,“呼……呼……我还想要,我里面还有,好吧?…”

“好……侬来好咧……,当心点……外面……”苏莉把脸又贴在我肩膀上,从地闭上了眼睛。
TOP Posted: 12-28 11:01 #6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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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我搂抱着苏莉,俩人脸贴脸站在灯火通明的女厕里,射完第一次的阴茎丝毫有软化的迹像,仍是硬邦邦地朝上撅着,龟头埋在苏莉的阴道深处,被她牢牢夹住。

我压低嗓门喘息了一会儿,腰腹重新开始一前一后地运动,于是,刚才射进莉阴道深处的大滩精液再也堵塞不住,随着阴茎的抽插活动从她体内倒流下,把苏莉并拢的两腿间糊成又黏又滑的一片糨糊,又被不停一进一出的阴茎捣了一堆白花花的泡沫,在我俩生殖器的相互摩擦中“吱!吱!”

作响。

苏莉立在我的鞋面上,使劲踮起脚尖挺出肚子,拚命抬高自己的私处迎向我腹的动作。

我的双手按在她后背上,隔着衣裙大把抓牢她那绷得石头一样硬的臀肌肉,小腹带动鸡巴勇猛地向她火热的深处捅去。

忽然,女厕所的门在寂静中“吱吜……”响了一下,我和苏莉不约而同地静下来,我俩对望了一眼,她惊骇地张大了嘴巴,手指痉挛地掐紧了我肩膀。

“踢嗒、踢嗒、踢嗒……”一串轻快的拖鞋拍打脚后跟的声音由远而近,略迟疑,转进了我们紧邻的隔间,随着几句低声的嘟囔和“悉嗦”解衣声,那个解手的女人静静地蹲了下来。

我和苏莉大气不敢出地站在原地,她心怀怨忿地盯着我的眼睛,不时用手指一下我的脖子,我强忍着疼不哼出声来,只敢恶狠狠地瞪着她。

一板之隔的女人一阵哼哼唧唧,她正在和直肠里的屎块作殊死搏斗。

苏莉用力猛推我的身体,想使我从她体内脱落出来,我一把搂紧她的屁股,上托了托,同时向前挺了挺下阴,青筋暴怒的阴茎更深地钻进她身体里面。

万赖俱寂的夜晚,我和苏莉在女厕的隔间内无声地激烈挣斗着。

我把苏莉的脸紧按在胸前,另一只手用力搂住她的屁股使她无法向后退缩,时用力向前鼓动下阴,阴茎又开始自如地在她阴道内来回滑动。

苏莉的两手狠狠地拧着我胸脯肌肉,紧紧收拢的大腿狠命地夹着不停跃动的茎,但是她越收拢大腿,阴茎的抽送越是强烈地刺激她的阴道和阴蒂,一阵阵感的晕眩和惊吓使她两腿肌肉不住打颤,几乎支持不住身体重量,只能软绵绵躺倒在我怀里,脚尖无力地垂在地面上。

我的两臂穿过她的腋下抱起她后背,逐渐加快在苏莉体内滑动的速度,冲向来越逼近的射精快感,一边努力压低自己的呼吸,以防惊动隔壁的女病人。

苏莉全身战栗,两腿绷得笔直,浑身的肌肉僵硬得“的、的、的”地哆嗦,抓起我的工作服前襟咬在嘴里,生怕由于下阴的强烈刺激,使自己无法自控地声呻吟。

“噗咚!”那女人终于挣出了第一条大便,掉到便池里激起一片水花,她挪挪位置,拖鞋擦在马赛克地面上唦唦地响。

苏莉的两眼“突”地睁得滴溜圆,但瞪大的双眼里空洞无神,半张开嘴却发出声音,一溜口水顺着嘴角垂下来,滴在她制服的胸口。

眼看她性潮涨满的刹那,我一把按着她的后脑勺,用我宽阔的胸膛摀住她的鼻。

“呼……隆!……哗……”女厕墙上高处的自动排水装置发出惊天动地的咆,每隔半小时来一次的清水从喷头汹涌而出,唰唰地在便盆中打着漩涡,带着浊顺着下水道奔腾而去。

苏莉的脸埋在我胸前,在冲厕排水的轰鸣声中,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长长闷吼,“呜……嗯!”

她的两脚足尖点在我的脚背上,支撑住全身的体重,腰大幅度地向后反弓了一下,伴随着阴道的痉挛,全身上下爆发起一阵不可抑制战抖。

我猛力向她深处突刺了最后几下,“嗷!”

地一声低吟,骨盆肌肉一松又一,股股精液冲过尿道喷射而去,白色的激流直直地打在苏莉的子宫口上。

水箱潺潺流水声掩盖了我的叫声,隔壁的女人丝毫没有察觉咫尺之旁的异,她慢慢地擦净身子,提上裤子,施施然走了出去。

我托抱住苏莉的身子站着,阴茎仍在她深处不时跳跃一两下。

苏莉额角的头被汗水打湿了,贴在脑门上,整个人虚脱无力地倒在我臂弯里,脸颊靠着我的口呼呼直喘。

我和她静静地站着,疲软的肉体从她里面退了出来,但并未像往常变小缩,只是半软地垂在我胯间,湿乎乎的包皮中间露出半个通红的龟头。

“好了……松开手。”

苏莉恢复了常态,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

我放开胳,退后半步,看她弯腰从脚上褪去被扯脱了线的三角裤,她用裤头在两腿中间了擦,凑到眼前看了看,又闻了闻,似笑似恼地瞪了我一眼。

“哎,”我提醒她,“你里面不穿啦?当心走光哦……”

“去去,假正经!”

她白了我一眼,“夜班啥人看啊?就你看了……”说,苏莉直起腰,从腰上放下刚才被我卷起的裙子,圆筒形的下摆严严实实地遮到她膝头上端。

我和苏莉一前一后悄悄地走回护士办公室,她从桌上扯下半张报纸,小心地脱下的破内裤包好,小心翼翼地放进废弃敷料桶中,又仔细地用垃圾盖好,这放心地拍拍手,又看了看,才洗干净手坐下。

我和她坐在办公桌两侧,谁也不说话,苏莉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若隐若现含有一点嘲弄,歪着头,握住一支红蓝铅笔,专心致志地在报纸头版上给国家席添上两撇小翘胡子,一撇蓝,一撇红。

尽管我在她阴道连放两炮,但龟头仍然隐约发痒发酸,彷佛意犹未尽,鸡巴尺寸没有明显萎缩,依旧是刚射完精从她里面拔出来的模样,——八成硬,十长,可更加要命的是,在女厕里整理裤子时,因为一时等不及阴茎完全疲软才起裤衩,只能将半软半硬的家伙穿过内裤前面的开口,前半段留在西服裤的裤里,现在鸡巴开始恢复了生机,阴茎一点一点地向前伸长。

同时,由于极度充血,整根阴茎变得越来越粗壮,裤衩的开口被撑开到极,死死地箍住了阴茎根部,越来越多的热血涌进了下身,我不用解开裤裆看也觉得到,龟头早已胀得紫红,随着心跳在裤裆里一上一下地窜,被裤子的粗糙料磨得发疼。

我刚想伸出手去捉苏莉的小手,她一惊,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轻轻的脚步,我只好把手缩了回来。

院办主任笑吟吟地走了进来。我瞄了一眼手表,十二点整,这该是他今晚睡前最后一次查岗。

院办主任很亲热地打了招呼,询问了一下有无异常,点点头,又很关心地问我们是否适应铜陵的生活,我和苏莉很识趣地谢谢他的好意,半大老头很满意我俩的回答,又点点头,笑笑,拎着一大串钥匙走了。

苏莉端坐在椅子上,目送院办主任走远,眼光闪烁地看我一眼,然后转过脸一眼治疗室,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看我,垂下眼帘不作声。

我站起身,走向里间的治疗室,经过苏莉身边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我裆前面高高隆起的小帐篷,差一点“噗哧”笑出声来,只好使劲咬紧下唇忍。

我撩起白布帘走进治疗室,顺手关掉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室内顿时漆黑一,我用低低的声音唤了一声:“快进来……”

苏莉在外面重重地咳了一声算作回答,我看见她站起身,立在桌旁装模作样整理桌上的文件,一面偷偷瞟视外面病房的动静。

我见苏莉转身快步走来,连忙退后走向治疗室另一扇门,那里是护士们更换服的小房间。我推开门,没有开灯,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苏莉走近。

苏莉径直穿过黑漆漆的治疗室,渐渐放慢脚步,终于走到我面前,稳稳地站,火辣辣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抬起两臂环绕住我的脖子,她两只眼睛映照窗外远处的路灯,在黑暗中发出点点星光。

我两手向下贴住她两腿外侧,很灵巧地用手指提起她制服的下摆,轻轻地卷来提高到她腰部,苏莉解开胸前几颗钮扣,顺从地向上举起两臂,让我把她的服裙从她头上脱掉。

苏莉雪白的身子在暗夜里发出朦胧的白光,她双臂交叉放在胸前,羞涩地垂头,紧紧并拢两腿,身上未着寸缕,头上仍戴着护士白色折叠帽,脚上还穿着时工作的白皮鞋,低头不语站在我面前,脸上仍有点羞怯。

有一股热流往我胯下冲去,阴茎几乎要顶破裤子突围而出。

我扒下身上的白大褂,踢掉皮鞋,只穿袜子踩在地上,手忙脚乱地脱掉裤,光着屁股,面对面站在苏莉跟前,勃起后硕大的阴茎平直地前伸,龟头轻轻抵住她平坦的小腹。

苏莉放下两臂,把火烫的阴茎捧在两只手心里,温柔地握住,缓缓地搓揉,起脸朝着我,一口口热气喷到我脸上:“想要我吗?……操我吧……现在就!在这里操吧!”

“好!”我捧起她的脸吻着,“到房间里去,找个地方好躺下来……”

“里面啥也没有,”苏莉摇摇头,“只有几个更衣橱,连板凳都没有……”

“那我们……”我有些意外。

“就在这里站着来好了,我喜欢……像刚刚那样……”苏莉握住阴茎在她努张开的两腿间寻找,急切间总是不能成功。

我轻轻抱起她,托住她的屁股,苏莉顺势岔开大腿,阴茎很容易找到入口,滑而进。

我放低她的身子,让她仍旧踮着脚尖踏在我脚背上,她并拢的双腿紧夹住深的阴茎,我好像插进了一座熊熊燃烧的熔炉。

我紧搂住她的腰背,下腹使劲地向前挺进,阴茎的几次抽插很快就把阴道里涌出的淫汁捣起了白沫,苏莉的爱液泛着啤酒沫一样的泡泡,顺着我俩的大腿下慢慢流淌。

苏莉大声地呻吟着,十指的指甲抠进了我光裸的后背,紧闭的房门把一切声都关在了房内,屋子里又热又闷,我俩挥汗如雨地从事着人类最古老的娱乐。

自从在芹的肉体上获得第一次经验后,我的性爱能力飞快地成熟了。

如果说于芹的引导,使我初尝闯入女性禁地后,共享鱼水之欢的乐趣,而与尚玉、姜还有徐晶的经历则让我学习并实践了与不同性格的女性,在床上追寻欢乐时特各异的不同技巧。

经过数次与苏莉的交媾,我摸清了她不过是一只春情勃发的小野猫而已,她男人上床时唯一关心的,只是如何更快一些达到自己的性乐高潮,至于怎样延快乐的享受过程,她并不在意,换句话说,她喜欢让男人一下子操个过瘾、痛。

与芹和敏这般已婚少妇不同,苏莉没有成熟丰满的身材,她的胸脯仍像少女样单薄,乳房只是毫不起眼的两只小隆丘,稍一用力往下按,我就能摸及她扁屁股里边的大块骨头,她也不懂得在性交中配合男方,更舒适地诱导自己的身迎接高峰,她只会被动地让自己的身体承受男性器官的顶撞和磨擦,等待对方她身体内挖掘出性的快感。

我抱持着苏莉瘦骨嶙峋的腰背,猛力挺动阴茎插进她两腿间的深处,第一波潮刚刚从她身上消退,她已经虚弱得无力挣脱我的怀抱,只能环抱住我的脖,承受我一下比一下猛烈的贯穿插入。

新一轮快感逼近之际,一股股黏稠的滑液从她阴道口汩汩流出,顺着她并拢双腿向下淌到她小腿上,然后满溢到地面上,汪成一滩水渍。

一轮快速攻击之后,苏莉声音嘶哑地嚎叫着冲进第二次癫狂,我毫不留情地续向阴道内猛插,她弓起痉挛不止的身子想躲避我的器官,但腰和屁股被我牢搂住,动弹不得,终于,在高潮余韵的最后一次悸动中,几滴黄黄的小便冲出胱,落到地上。

我放慢了速度,待苏莉逐渐平息下来,我和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苏莉的尖再也承担不住自己的体重,只能全身软趴趴地扑在我胸前。

我双臂搂紧苏莉的腰臀,抱高她的身体,让她岔开两腿骑跨在我的腰上,苏很满意这个姿势,可以省却她不少气力,同时我的阴茎也更容易向前直插,比对面站立性交又多滑进去两寸的长度。

苏莉的体型瘦削,阴道已被我撑开扩张到极限,而女阴裂口正对阴茎根部的入方式,使她不得不容纳我鸡巴的全部尺寸。

她微微皱起眉头,眯起眼睛,不道是正在享受阴道被我完全撑开的快美,还是不堪忍受阴道尽头快要被龟头顶的痛楚。

我搬起她的屁股一下一下往自己胯下迎凑过来,同时,有节奏地向前挺出下部,布满青筋的阴茎像一条凶猛的巨蟒,带着满身的斑点向着她阴道深处猛扑去,“噗哧!噗哧!”

随着每一次巨蟒的猛扑,一道一道浊白色的浆汁从阴道被挤搾出来,在我和苏莉的下阴之间飞溅开,喷洒到我俩的身上,顺着我的两和她的屁股滴滴嗒嗒地流到地上。

苏莉早已被折磨得有气无力,她的两臂搭在我肩膀上,双手垂落在我背后,袋歪在一旁,嘴里含混不清地哼哼着,身子随着我的动作不停上下起伏,整个陷入了半痴迷的状态。

我的两臂开始疲劳,我急切地四处张望,希望找一个合适的高度支撑一下苏的屁股,最后我选定了窗台下的暖气片,苏莉的制服被我脱下后随手搭在了上。

我摇摆着身体挪了过去,腾出一口手提起苏莉的制服往暖气片上铺了铺,然,轻轻地放下苏莉,她背靠窗户安稳地坐在了上面。

苏莉哼了一声,她的全副神经正沉浸在下体被强烈刺激的震撼中,对现实发的事毫不在意。

我叉开两腿站好,苏莉的后脑和背脊靠在窗户玻璃上,两臂左右摊开,扶住台,大腿向两旁岔开,膝头屈曲着被我用两肘托住小腿肚,原先她戴在头上的士帽早跌落在地上,严谨地盘在脑后的红褐色长发,此刻也披散下来,垂落到前、两肩。

我双手扶住苏莉的骨盆两侧,重新挺动胯下的大屌向她展开猛烈攻击。

苏莉的第三次高潮不像往常那样明显,除了我的阴茎感觉到她阴道肌肉有节地收缩外,她的身体只轻微地抽搐了两、三下。

我趁她高潮尚未退却,一刻不停地将阴茎向她最深处猛插,我截住了她体内开始后退的潮势,努力推动潮水再度汹涌飞扬,我的速度越来越快,动作越来大,我气喘吁吁地猛操这瘦小的女人,龟头的抽动带出的白浆渐渐增多,终,在苏莉“啊!”

一声的惊叫中,我摧毁了她那座欢乐要塞的最后一道防线。

苏莉的子宫再次猛烈紧缩,变成石头般坚硬的一团,酸麻伴随着极度的性交感如同炸弹一样在她盆腔深处炸裂,快乐的电流沿着她的血管神经四处奔涌,纷击中苏莉已经变得迟钝的大脑中枢。

她无声地张着嘴,头朝后仰着,两眼失神地望向半空,支撑窗台的两臂双拳握,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地发出一波一波的震颤,苏莉蹬直了小腿,脚尖与小绷成一条直线,一只鞋子被她踢掉了地上,包在丝袜里的五只小小的脚趾攥拢,在半空里一抖一抖。

我抓紧苏莉的两只脚踝,把她的大腿极力向两边劈开,金黄色的小便混合着色的黏液不停地从她两腿间涌出,我并不停顿,毫不怜惜地挺动阴茎向她正在住收缩的阴道抽插,我要使苏莉的高潮持续下去,用源自她子宫和阴道永无止的快乐彻底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我拚命加快速度,耻骨连续不停地沉重撞击苏莉的下阴,她的小便已经排泄空,变得澄清的淫液仍不住地往外冒,沿着暖气片流到地上,这样的情景我在的身上见过,具有丰富性经验的芹每回被操得淫液肆流之后,就像死人一样软在床上,只会呼呼喘气,半天还恢复不过来。

因为我持续的冲刺,性高潮在苏莉体内盘桓不去,她无神的眼睛望着我汗流背的裸体,全身像被抽去了筋条,软绵绵地摊开四肢,全身不再呈现发自高潮震颤,唯独她的阴道,仍旧在顽强地一下一下发生悸动。

经过数次意念的控制,我察觉到可以自如地收控射精的冲动,于是我决定完今天的游戏。

片刻之间,我的快乐顶峰来临,脊梁“忽!”

地升起一片凉意,后脖梗一麻热,龟头顶住苏莉的尽头猛然一跳,“噗!”

地射出一股热辣辣的精液,紧接,“噗!”

“噗!”

“噗!”

,一连串精液射进了她的深处。

我停留了一会儿,离开了苏莉的身体,先找到白大褂口袋里的手绢,仔细地拭她两腿间的液体,那地方被小便和淫液还有精液糊成黏稠的一团,骚气扑,好半天才弄干净。

苏莉背倚着玻璃窗岔开两腿坐着,神情木然,双眼微闭,口唇间气若游丝,脚冰凉,我整理好自己的衣裤,再给她穿上鞋子和护士制服,用又潮又黏的下掩藏住她赤裸的下身,然后把她抱到护士办公室外间的靠背椅上,让她闭着眼在后靠上休息,又从病房常备药柜里找出两支百分之二十五的葡萄糖,用大号筒推进了她的静脉。

须臾,苏莉悠悠醒转来,面色红润了些,嘴唇也有了血色。

我端起我的茶缸给她,她接过去“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地喝完,用手背一抹嘴:“你这个死,我差点没命了……”,眼睛里却流露出一丝媚意。

我用手合上她眼睛,贴在她耳旁轻声说:“你先坐着打一会儿盹,我去收拾下里间。”

“嗯,你去吧,我累死了。”她在椅子上放软身体,闭上了双眼。

我提起墙角的拖布和水桶走进里间更衣室,仔仔细细地把地上的秽迹和水渍洗干净,又擦了擦暖气片,检查了一番没有遗漏才放心地关上门。

我洗了手,转回身看见苏莉并没有睡着,头歪在椅背上似笑似不笑地望着。

“嗯?你没睡啊?”我有点意外。

“死腔,”她看了一眼外面,“被你操得那样,谁还睡得着?”

我从口袋里摸出大半块吃剩下的巧克力,掰下一块塞进苏莉嘴里,蹲下身子她:“好吃吗?”

“还可以。”她边嚼边说。

“好吃的话,我再给你吃一顿。”我嘻皮笑脸地说,一面色迷迷地盯着她的睛。

“嗯?”苏莉忽然明白我话里有话,羞红了脸,捏起拳头捶打我的胸脯,要死了,刚刚差点给你弄死,你倒讲我吃你?”小拳头纷纷落在我前胸、肩。

“哎哎哎!”我一边抵挡,一边压低声音笑:“明明是你下面的嘴巴把我的弟弟含在里面,还吃了好多我的东西咧……”

“胡说!”苏莉又好气又好笑地唬起脸,可是眼角眉梢带出掩饰不住的春,她使劲捶打着我,“打死你,让你再吃我豆腐!”

我捉住她的两只拳头,用一只手抓牢,腾出左手伸进她裙子的下摆,与此同把脸凑到她跟前,伸出舌头撬开她的嘴,在她嘴巴里慢慢搅拌。

苏莉的阴蒂被我拇指轻轻按住,她身子猛地一震,瞪大了眼睛,嘴里“唔”作声,却被我舌头堵住。

我用拇指按住阴蒂轻轻地揉搓,她僵硬的腹肌慢慢放松下来,嘴唇含住我的头吮吸着,大腿自动向两旁分开,我左手食指和中指轻易地找到阴道口,一下进湿热的肉洞里去。

刚才因为裤衩弄湿了我没有再穿上,此刻,胀大的阴茎在空荡荡的裤裆里左乱晃,不舒服得很,龟头暴露在空气中痒痒的,只想找个地方磨磨。

“到我办公室里去,我们玩到天亮,好不好?”我不等她回答,缩回左手,起她的身子托在怀里,大步走进医生办公室。

苏莉坐在值班床上,看了看四周,按住我正在解开裤带的手,神情有些不安说:“不要在这个床上玩,你看,”她回头指指床头边的大门,“人家一推,进来就看见了,唔……到那里去。”

说着,她跳下床,迳直走进了医生办公一侧的隔间,回首向我招了招手。

这间办公室面积很大,用一排顶天立地的储物橱在办公室里隔出了一小半地做医生的更衣室,入口的地方,往墙上钉了根钉子拉上一道布帘,算是遮掩外视线。

苏莉走到更衣室最里面,这里高大的储物柜挡住了外面的灯光,灰蒙蒙的,环顾下周围,看见有一条长板凳,板凳面足有一两尺宽,她想了想,撩起裙,露出光光的大腿跨骑了上去,向我招招手:“来吧……”。

她坐稳了身子,小腿垂在长凳两侧,上身慢慢向后仰倒,舒舒服服地躺在凳的木头面上,两手提起裙摆撩到肚子上,露出两腿中间湿漉漉的黑毛:“你快呀,发啥呆呀……”

我醒悟过来,脱去长裤,几步跨过去,叉开双腿跨坐在长凳空的一头,向前了挪身子,把苏莉岔开的两腿搭在我大腿上面,粗长的阴茎已经触到了她黑毛中间红红的女阴,我用手扶住阴茎对准女阴的入口,向前挺了挺,大半个龟头开肥硕、黑亮的阴唇埋没了进去。

我双手扶住苏莉的胯骨两侧,屁股在板凳上又往前挪了一挪,“忽”!

阴茎根插进了苏莉的阴道,龟头又来到她那湿热黏滑的深处,我舒畅得全身一阵酥。

我两脚踏在地上,屁股在长凳上前后从动,阴茎平直地在苏莉阴道内滑行,次阴茎的进入都直接撞击在苏莉的子宫口上。

而且,我很意外地发现,用这个势性交,我运动起来非常省力。

我扯开苏莉衣服的领口,双手伸进她的前襟里,五指张开抓住她那对小小的房,用手指捏住两粒奶头向上提起,两只奶子的形状变成了尖顶的小帐篷。

胸前轻微的痛楚伴随着下阴被一捅到底的痛快,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混合起,交替刺激着苏莉的大脑,她浑然忘却了不过半个钟头前被我操得虚脱的体,全副身心又重新忘我地开始追逐性悦欢娱。

我坐在长凳一端,双脚在地上用力,身子很轻松地在凳子上前后游移,勃起阴茎与板凳的木面平行,直直地向前,插在苏莉的阴道里,随着我身体的动作后滑行,活像汽车发动机的活塞。

我偷偷看了看手表,哦,三点多了,窗外的夜色正是最浓重的时分。

我低头看苏莉,她眯着眼睛,陶醉在阴道磨擦的快乐之中,扁平的小肚子上,由黑黑阴毛丛往上隆起一道肉岗子,随着我的动作上下翻腾,我用右手按住窜动的肉子,隔着苏莉单薄的肚皮,阴茎一下一下顶着我的手掌心。

猛然间,苏莉眼睛向上翻出了眼白,两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全身一阵哆,我感到阴茎被阴道肌肉使劲咬住,我停下动作,等待苏莉小小的高潮过去。

苏莉身体抖了六、七下之后,平静了下来,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喘着粗,闭着眼休息。

我忽然感到一阵尿急,赶忙把阴茎拔了出来,“啵!”的一声,苏莉的阴道开着,久久不能自然关闭,一道稀薄的白色黏液慢慢淌了出来。

我顾不上多看,握住龟头三步两跳地跑到洗手水池旁,踮起脚尖对准下水道“哗……”地放开闸门,随后拧开水龙头,自来水冲走了黄黄的小便,“嗯,天清洁工会来收拾的。”

我在自来水下洗了洗龟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回跨坐在板凳上,重新把阴茎纳入苏莉体内。

苏莉“吃吃”地笑出声来:“赤佬!里面没货了,只好出小便了!嘻嘻!”

我有些窘迫地笑笑:“嘿,给侬看看我还有货色吗?”

说完,我叉开腿往起站,屁股离开板凳,两手抱起苏莉的屁股悬在半空,只让她的后背和肩胛躺在凳上面,我挺动腹部飞速地向她里面猛攻。

“哦哟!”苏莉一阵惊呼,“当心!我要掉下来了!”我用力往上顿顿她的体,她的两腿顺势盘住我的腰,脚跟紧抵住我的屁股。

排完小便的阴茎十分轻便,在阴道里自如地出入,带出一股股白白的分泌,苏莉满脸通红,全身的肌肉紧缩,用力拱起腹部,全力迎接我的贯通。

不出几分钟的光景,苏莉“啊!”

大叫一声,身子大抖了几下,然后软绵绵摊开了手脚,一大股黏液冲出阴道射在我小肚子上,顺着我的两腿向下流去。

我托住她的屁股继续狠命地插送,终于,射精的紧逼感来临。

我抢在紧要关头前,抽出阴茎,一步跨到苏莉面前,从长凳上抱起她的上,她睁开眼看了一眼鼻子尖前方的阴茎,配合地张开了嘴,我把即将爆发的阴一下子插了进去。

我抱着苏莉的头前后挺动下身,一下、两下、三下,终于,龟头一胀,精液射了出来。

我闭着眼身体一抖一抖,尽情享受着射精的快感,苏莉用嘴唇含着龟头使劲吮吸,不时用舌尖在尿道孔周围打着转转,她的双手合抱住阴茎的后段,向前停地捋着,努力想搾取我最后一滴。

兴奋的最高潮终于停歇,我低下头睁开眼看着苏莉,她仍然仰身躺在板凳,脸转向一侧,正对着我岔开的两腿中间,嘴唇嘬成环状,使劲含住我的鸡巴弄,原先唇上搽的鲜艳唇膏现在都涂在了阴茎上,红红火火的,也很有趣。

苏莉“咕噜”一声把我射进她嘴里的精液一滴不剩全咽进肚子里,抬起脸朝笑了笑,“蛮咸的。”

说完,她又专心致志地用唇舌玩弄起我疲软的阴茎。

我闭上眼,静静地享受苏莉火热的口腔,鸡巴慢慢地又硬了起来。

我依旧让苏莉躺在板凳上,把她两条小腿架在我肩膀上,阴茎在她紧夹的腿中间上下扫了扫,向前一挺,重新占据了她。

……

我和苏莉一直玩到早上六点多,眼看锅炉工将要推车送开水来了,我才恋恋舍地从她身子里拔出来。

两个人躲在更衣室的暗影里,如胶似漆地纠缠了好一儿才分开,整理好衣服,各自在办公室里坐下,等待接班的同事。

早饭吃过后不久,医护两面的同事们都来了,我三言两语与同事交待完就下了,脱了白大褂换上T恤衫,在病房走廊里等苏莉。

苏莉走出了护士办公室,身上穿着一件白真丝衬衫,宽大的下摆飘洒在牛仔外面,红褐色的头发在脑后束成马尾,随着步伐左右晃个不停。

我出神地看着她,望着苏莉逐渐走近,天啊!大学时代的姜敏活生生地重现我眼前,只是姜敏更饱满一些,面色更红润一些。

我努力收回心神,挽起苏莉一同走出了病房大门。

我在街上买了许多熟食,有油煎包子、肉馅饼和松花蛋之类,我交给苏莉拎:“多买一点,晚上就不用出来买食堂的饭了,困觉也不受影响。”

苏莉咬着下唇,只笑不语。

回到宿舍里,我和苏莉脱去了衣服,相拥着进了小浴室,用滚热的水冲涮我疲劳的肉体。

浴室里雾气弥漫,空间相当局促,我和苏莉面对面站着,身子贴身子,我的阴茎放在她紧紧并拢的两腿间,她的胳膊松松地搂住我的腰,任我薄的两手在她身上涂满肥皂。

洗完澡走出浴室,我说什么也不让她穿上内衣裤,于是,我和她光着身子在里走来走去,所不同的是我胯下比她多了一条半尺多长的肉棍。

我执意要她和我一起睡觉,苏莉抿着嘴笑了,光裸着身子站在床前不出声。

一把把她拖上床,她听话地在我身畔仰面躺下,我腾身上去压住她,她微微张两腿,勃起的阴茎很顺利地找到入口,我一挺腰滑了进去,回头拉起床上的被往背上一甩,向下一趴身子,棉被严实地盖住我的后背。

“来吧,操我……”她微皱眉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双腿并拢,两手自而然地搭住我的腰际,“你射在里面好了,玩好了就睡觉吧,我困死了……”

我喘着粗气,下身开始向前挺动,“就来这一次,啊?”

“嗯……”苏莉点了点头,双目紧闭,两只手紧紧抱住了我的后腰。

我岔开大腿,用力夹紧苏莉的大胯两边,阴茎斜插在她两腿中间的幽深处,着身体的耸动不住地进出。

经过昨晚整宿的交媾,我阴茎前半部份火辣辣的,龟头大概磨破了皮,在苏略带干涩的阴道里艰难地来往运动。

……

三,五分钟后,我草草地结束了,翻身从苏莉上面滚下来,喘着粗气,侧身着精疲力竭的女人,很快睡着了。

一觉醒来,日头已经偏西,我看看表,下午三点钟了。

我推醒了苏莉,她哼哼唧唧地赖着不肯醒来,我硬把她拖下床来。

苏莉揉着睛迷迷糊糊地被我按在沙发上坐下,我自己进厨房里冲泡好两大杯奶粉,端到字桌上,打开早上买来的熟食,“吃吧,吃饱了再困。”

苏莉眯缝着眼发了一会儿呆,慢吞吞地放起冷馅饼,就着热牛奶吃了起来。

填饱了肚子,我俩的精神好了一些。

苏莉赤条条地半躺在沙发上,长长的头披散在脑后,两手放松地摊开放在沙发上,右腿支起左腿,脑袋仰靠沙发背,睛斜睨地望着我,笑容里多了一丝媚意。

我同样一丝不挂,坐在苏莉对面的靠背椅上,望着苏莉惓慵的神情中隐约透色欲的诱惑,胯下不知不觉之中变得伟岸起来。

苏莉不时瞟上一眼,嘴角渐渐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我把身子移过去,俯身用两只大手握住她瘦削的肩头,张开嘴吻她的红唇,慢把她压倒在宽大的沙发上。

她张开两腿容纳了我的深入,然后两条腿盘曲起来,像蛇一般缠住我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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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树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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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我面朝下趴在苏莉身上,粗壮的两条臂膀紧紧搂住她,活像老鹰掐着一只毛没长齐全的小母鸡。

我快速地上下掀动屁股,黝黑粗长的阴茎在苏莉那分泌旺盛的阴道里奋力冲,带出一层层白沫。

过往几十次的性爱接触,苏莉逐渐熟悉了我的身体,早已适应了我的节奏和度,与我达成了身体语言的默契,加上经历了昨晚连接不断的高潮体验,她彻敞开了心底深处的羞耻之门,轻而易举地使自已到达持续癫狂的境界。

苏莉仰躺在沙发上,眼鼻紧皱成一团,面部表情分不清是痛苦还是痛快,她张着嘴,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高一声低一声地尖叫着,身体随着我的冲击在发上剧烈地弹跳,压得沙发的弹簧“吱嘎、吱嘎”乱响。

我低下头,伸出舌头舔着苏莉瘦小的胸脯,牙齿轻轻咬住两颗暗红的奶头,上提起,她浑身上下的皮肤顿时泛起一阵阵红潮。

她脑袋向后,仰直了脖子,里发出一连几声“哦!哦!哦!哦!”

的惊呼,全身四肢的阵阵痉挛突然变成板一样的僵直,阴道的肌肉紧缩成一团,差一点把我的阴茎挤出来。

我吐出嘴里的奶头,像只大虾一样弓起腰,猛力地用阴茎向她大大张开的大中间插进去。

苏莉鲠直脖子,向上翻起白眼,满脸被涌上来的血憋得猪肝一般紫红,下身的肌肉紧闭成一圈石头样硬的肉环,仍挡不住我凶狠地抽插。

紧锁的阴道比处女的更加狭窄,我那条粗壮的阴茎被箍得几乎透不过气来,样,龟头的磨擦感觉也非常过瘾,不一会儿,我急急地快马加鞭猛操了几下,背一挺,龟头一胀,阴茎最后往前伸了伸,“突!突!突!”

一股股新蓄的精喷射了出去。

“噗!……”我长长吐了口气,身子无力地趴在苏莉胸前,连续两天十几次交真的淘空了我,我忽然觉得胸口发凉,小肚子发虚,胸膛里心跳得“咚咚咚”,像擂鼓一般。

苏莉由于持续的高潮,也消耗了大量的体力,累得说话的力气也没了,只能闭着眼,头歪在一边喘粗气,脸上似笑非笑地,彷佛仍陶醉于刚才的强烈刺激。

我喘了一会儿,把苏莉抱到床上。

窗外艳阳高照,可是我的房间门窗紧闭,里闷热异常,刚刚的激烈厮杀使两人满身大汗,两人的身子贴住身子,滑腻腻,更加激起了我俩全身心投入放纵的痛快感觉。

苏莉的手握住我的阴茎上下捋动,鸡巴尽管保持着四、五寸长,可是仍软软,打不起精神。

我知道她远没有满足,只有昨晚那种痛快淋漓的持续疯狂,才使她彻底崩溃。

我伸出左臂枕在她脑后,嘴吸住她的双唇,我上身靠过去,用胸膛压住她的体,右手轻轻按住她小腹下方,苏莉迫不及待地张开两腿,眼睛热切地看着我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来!来!放进去!”

我的右手向下移去,手掌按住她湿滑的阴毛丛上方,食指和中指并拢起来,慢地滑入她火热的入口。

苏莉两腿用力地向两旁叉开,小腹使劲向上挺了挺,她的身体无比热烈地欢我的侵入。

我曾经用手指抚摩过徐晶的私处,但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弄伤了我自的女人。

可苏莉只是我的玩伴,早晚她会爬上别人的婚床,我犯不着疼惜人家老婆。

我勾起两根手指,指头肚贴紧苏莉阴道的前壁,照准一个半硬半软的肉球狠地按了下去。

她猛地瞪大了两眼,“唔唔!”叫着,弓起了身子,两腿猛地夹紧,两只手死地抓住我的手腕想把我的手指拖出来。

我哪里肯依,上身牢牢地将她压在床垫上,让她不能动弹,两条粗壮的大腿在她的腿上,使她的身子不能屈曲,只能平坦地仰面躺在床上。

我的食指和中指仍然插在苏莉的阴道里,用力按着肉球,缓缓地转圈揉搓,睁大了两眼,眼神中充满了当快感扑天盖地而来时,内心无法自控的恐惧,苏的嘴巴被我堵住发不出叫声,腹部剧烈地上下起伏,无助地承受着阴道内部传的快感震荡。

我慢慢加重右手手指的动作,按住肉球的手指渐渐加快了转圈速度,同时,手掌托住苏莉的耻骨,更加用力地揉搓她的外阴。

我不再含住她的嘴唇,她的嘴半张开,无声地一口口倒抽着凉气,浑身随着的手指运动发出一轮又一轮颤抖。

我用腿格开她的膝盖,让苏莉红中透黑的女阴暴露出来,我的两根手指插在黑的小阴唇中间,快速地震荡,阵阵白浊的液体从阴道深处涌出,在手指的运下变成白沫,被甩到苏莉大腿内侧,或滴落到她屁股下面的床单上。

忽然,苏莉的阴道紧缩了一下,接着又缩了一下,随即身子一抖,“来了!了!来了!”

她用憋在嗓子眼里的最后一口气一连尖叫几声,肚皮一阵剧烈地嗦,两只脚的脚跟蹭住床垫蹬了蹬,小肚子往上一挺,阴道猛然收紧,使劲地住我的手指,久久不肯松开。

我趁热打铁,右手的手指在阴道里继续揉搓那颗鼓得圆圆的肉球,手腕灵活左右摇摆,那团肉疙瘩在指头的刺激下变得更加粗糙、突出。

苏莉两腿绷得笔直,两只脚的脚趾分得开开的,她两手使劲抓住床单用力撕,小腹一次次向上抬高,后腰腾空离开了床垫,阴道紧握住我的手指不放,她到达了超乎寻常的持续高潮。

我低头看看自己胯间,阳具只是略微胀大了一些,依旧半软地垂着,露在包外面的龟头表面皱皱的,泛着粉色,不知怎的,尿孔里不知不觉流出一股淡白精液,慢慢地滴在床单上。

坏了,坏了!精关松了,准是昨晚玩得太过份,导致身体太亏虚了。

我一下子欲念全消,兴趣索然地抽出手指,放进嘴里啜了啜,苏莉的身体忽”地松弛下来,手脚摊开躺在床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

我躺在苏莉身畔,看着她渐渐喘过气来,脸色恢复了正常,我拉起被子盖好人的身体,“困觉吧,困一会儿,我有点吃不消了。”

苏莉温存地往我怀里偎了偎,胳膊搭在我胸口上,闭上了眼。

晚上睡醒来,八、九点钟的光景,我和苏莉把下午吃剩的胡乱填进肚子里,就光着小小的身子进了卫生间洗澡去了。

我看着苏莉进了卫生间,听见她“嗒”地一声抽上门销,这才从抽屉里取出机,拨通了家里的徐晶,可是铃声响了很久仍没有人接。

我想了想,给父母家了电话,接电话的是老爸,好像旁边有岚岚正在用刀切水果,碰得碟子叮当乱。

“爸爸,你好,是我。”

“知道,听出来啦……,怎么样啊?那边生活还可以吧?”老爸从来没有用种温和得发腻的语调跟我说过话。

“还好啦,吃得下睡得着,食堂伙食不错,肉蛮多的,哎……妈妈呢?不在?”

“呃……你妈妈?这个……她出去了,有点事情,你找妈妈有事啊?”

“也没啥要紧的,妈妈出去了就算了,我下次再打电话吧,我要挂啦!”

“哦,好好,你注意身体啊,别吃得太胖,要注意运动,啊……”

“我知道,这还用说!”

“哦哦,好……,你钱够用?”

“够,我通过邮局从上海取钱,这里没地方花销,算是省钱了,好啦!我挂话了,以后再聊了。”

“哦,好好。”

我握着电话沉吟片刻,想想应该给姜敏去个电话,她要生的话就在这半个月。

我正要按按钮,苏莉拔开了浴室的门销,紧接着一条纤细的白腿迈了出来,赶紧关掉手机,扔进了写字桌的抽屉里。

我洗完澡走出浴室,下身穿着白色的内裤。苏莉身上穿着全套的睡衣裤,在房间沙发上端端正正地坐着看电视。

我走过去从到她身边,刚想搂她,胳膊却被她推到一边:“不要来了,我来经了。”

“是伐?”我皱了皱眉头,心里不免一阵轻松,“那么过两天再讲罗?”

“嗯,侬困过去好了,这两天不要和我睡,免得……”

“好,”我站起身来,“侬好好休息几天,我过去了。”

躺到自己的床上,“哇哟!”刚才在浴室里用热水狠狠地一烫一蒸,现在全一旦放松,才觉出浑身骨头像散了架,每一条肌肉都在酸痛,每一处骨节都在辟啪”作响,除了眼球在眼眶里转着不费力,全身上下都像灌了铅,彷佛有千重。

我眯着眼躺在床上寻思,这两天的放浪形骸的确是透支我的生命,再说,守苏莉那么个又瘦又小的妖精也没多大意思,就她那身皮肉骨架,别说跟那细皮肉、曲线玲珑的尚玉比,连三十五、六的周芹都比她强得多,看来以后还是悠点劲儿留给徐晶吧!

正好,苏莉最近身子不方便,我可以趁机休整休整喽!

想着想着,我眼皮发涩,迷糊着睡去了。

后来的一个星期,我和苏莉间又回复到刚来铜陵时的状况。

每天下班回来,医院食堂买了晚饭吃完,看一会儿电视就各自回屋睡觉,有几次,苏莉坐在沙上往我身上挤挤挨挨,我都轻巧地以她的身子作理由推搪了过去。

为了更好地维持体能,我买了一根单人跳绳,每天早六点、晚九点两次,在舍楼下的空地上跳绳锻炼,加上一日三餐特意多吃点,不几天,我爬楼梯时不感到心如擂鼓,面色重新变得黑中透红,体能恢复到了大学毕业时的水平。

眼看着墙上的月份牌又划到了星期六,我提前收拾好旅行袋,周五下班铃一,我就从医院大楼的台阶上飞奔而下,赶上了六点多的长途汽车。

凌晨,我踏进了家门,徐晶没有像往常那样躺在床上等我。

我打开了所有的,四处翻找徐晶的影子,床上、床下、衣橱里,连浴室的拉门后面我都查找了遍,哪去啦?

结论是,徐晶不在。

我吃惊地发现,她的东西和衣服不见了,羊毛袜、围巾还有大衣,原先都叠整整齐齐,码放在壁橱里,现在那里只放着我的冬季衣服,徐晶仔细地把它们熨干净,还放了些樟脑丸,可是,她的衣服一件也没留下,全都拿走了。

我疯了似地在屋里转圈,可是,没有,徐晶没有留下一点可以让我找得到的迹,如同她从没有在我生命中出现过,像玻璃上的水珠,清风扫过便消失得无无踪。

我颓然坐在地毯上,头痛欲裂,心乱如麻,究竟怎么回事儿?她发生了什么情?

终于等到了天亮,我骑着车,飞快地赶到与徐晶合租的两个女孩住处,我敲,没人出来,我使劲敲门,“啪!啪!啪!”

许久,门后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子的问话:“谁呀?”

“我是黄军!快开门!我找徐晶!”

“吱……”门轻轻开了,里面站着那俩个女孩子,一个手里提着一把菜刀,一个握着剪刀,脸色煞白。

“徐晶呢?”我站在门外,探头向里张望,也许徐晶就穿着睡衣在里面。

“徐晶?她回安徽去了,你不知道?”女孩子们见是我,放下心来,菜刀女轻声细语地说,“有一个礼拜了,东西也拿走了。”

“东西也拿走了?我……可以看看吗?”我不由分说地挤进门去,女孩子们情愿地给我让开路。

果然,里面墙角的地方,原来堆放徐晶大皮箱和帆布袋的地方,现在空空如,只有地面上露出一块浅浅的灰白,表示前不久堆放东西的印迹。

女孩们不知道徐晶为什么这样匆忙回去,只告诉我她搬走那天,有一位面容祥的半老太太和一个小青年帮忙,两人都讲上海话,我猜那是她的婶婶和她堂。

我回到家里,拿起电话拨通了徐晶安徽父母家的电话,电话接通了,可是没人听,我继续拨,仍没有人,再拨,还是没有人。

我下了楼,打开自行车锁,骑上车,正向小区大门蹬着,迎面看见穿着运动的尚玉气喘吁吁地慢跑过来,她老远看见我,向我挥挥手:“哎!黄军!我跟讲件事情!侬等一歇呀!”

“以后再讲了!我有事体!”我顾不上理她,车子一拐,骑远了。

徐晶的叔叔婶婶对于我的来访很不耐烦,徐先生阴阳怪气地斜靠在红木太师里呷着茶水,瞟了我一眼:“侬寻徐晶?笑话,徐晶帮侬住在一道,我哪能会得伊去哪里了?”

我忍着气,客气地问:“那么……徐晶的婶婶晓得伐?”

“咚!”

徐阴阳重重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侬啥意思啊?!侬啊是讲我女有事体瞒牢我啊?啊!小赤佬讲话当心点哦,不要忘记徐晶的户口已经迁到侬里去了,伊有啥三长两短我还要寻侬算帐咧!”

“拆那娘的逼!”我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徐阴阳吓得一抖,坐在一旁的徐阴阳张大了嘴半天关不上。

“老甲鱼侬听好!我今朝是看在将来要与侬做亲眷的份上叫侬一声爷叔,侬自家几斤几两啊?我问徐晶的事体,侬晓得就讲,不晓得放介许多屁做啥!”

说完,我哼了一哼,大踏步走出了黑油漆的石库门大门。

我回到家里,余怒未消地在屋子里来回乱窜。

五斗橱台面上,放着一串钥匙,那是平常徐晶带在身边的,上面系着一只小的塑料斑点狗,徐晶说那狗叫史努比,我们商量好了,结婚后养一只这样的白黑眼狗。

我把钥匙托在手心里看,徐晶留下了家里各处橱柜上的钥匙,只拿走了家门弹簧锁和挂锁的,那是她临毕业前,搬来与我同住的时候我给她配的,铜的,她的裤袋磨得铮亮,她拿走了,也许她还会回来?

我打开五斗橱门,原先里面两个人的存折只剩下我的那本,徐晶的不见了,去铜陵时交待给她的几千元钱也没了,看来她是急着用钱。

我无心多理,随便翻了翻就锁上了橱门。

我重新给徐晶父母打电话,依旧不通,直到这时我才惊觉,我竟然不知道徐父母的住址,只知道在芜湖。

我找出徐晶的公司电话,打过去没有人接,当然喽,今天星期六,明天也没人上班。

我忽然想到什么,再次飞跑下楼,骑上车向孙东家驶去。

孙东迷迷糊糊地睁眼看我,半天才认出我来:“哦哟,朋友朋友,是侬啊!了交关,差点认不出了,进来进来。”

我走进孙东的小屋,脱了鞋坐在榻榻米上,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披头散发面对墙角坐着,正在扣系身上的内衣,她回头看我一眼,却吓了我一跳,这个人的脸型很好,宽脑门尖下颏,精致的五官,可是脸上的色彩浓极了,额头泛亮亮的油光,嘴唇涂得红艳艳的,像刚吃了死人。

孙东若无其事地笑笑,给我俩点了烟,在烟灰缸里敲敲。

“侬晓得徐晶出啥事体了?”我单刀直入地问。

“啊?”孙东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徐晶?老天爷哎,我快有一年没见过伊,侬问我?”

我看他不像骗我的样子,收回了目光,呆呆地看着手指间的青烟妖娆上升。

孙东看我神色凝重,不敢多问,静静地陪着我吸烟。

“我走了!”我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按,站起身,孙东送我到门口。

“兄弟,”他碰碰我胳膊肘,“送侬一句话,不管侬和徐晶之间感情如何,之,不要拿男女之间的事体太当真,真的。”

孙东意味深长地冲我点点头,看我的眼睛。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只好摆摆手,独自骑车走了。

我百无聊赖地在马路上骑着,没有目的地,渐渐地,顺着漕溪北路穿过了徐汇。再往前骑了一段,停在了父母楼下。

我锁了车,想了想,抬头看看蓝天白云里的楼顶,抬腿进了楼门。

“军军!是侬啊!”老妈给我开门,大惊小怪地叫嚷起来。

老爸闻听,立刻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小子……,”老爸亲昵地拍了拍我的头,“总算回来看看啦!”

“啥辰光回来的?乘火车吃力伐?饭吃过没有?”

老妈眼圈红红地拖着我的,爱惜地摸着我的胳膊,“唉,瘦了介许多,作孽作孽……,都是侬不好!”

妈回头恶狠狠地瞪着老爸,老爸张了张嘴,无奈地笑了笑。

“嘿嘿,姆妈,关爸爸什么事?”我不禁觉得好笑,妈妈的恼怒没来由。

我刚在沙发上坐下,一身雪白的宋岚像阵风一样从客厅后面的墙角飘出来。

“军军!你回来啦!”

宋岚上身一件朴素的白色长袖套头衫,下身白色牛仔裙,脚上仍像以前那样穿着白色运动袜,皮拖鞋是老妈买给我的,她先穿了。

“嗯?岚岚?好久不见你了,最近忙乎什么呢?”我强打着精神同宋岚打招,肚子里,饿了两顿的肠胃在“咕咕”叫唤。

宋岚在我边上的沙发上坐下,探过身来,神秘兮兮地看着我的眼睛说:“告你呀,我毕业了。”说完了喜孜孜地看着我。

“毕业?才五月份就毕业了?是给开除了吧?嘿嘿嘿嘿……”我故意不怀好地奸笑着,恶作剧地看着宋岚的脸涨得通红。

“军军!”老妈低声喝道,“不许和岚岚开玩笑,人家好心好意告诉你,你是干什么?!欺负她吗?——岚岚别理他,军军经常疯疯癫癫的。”

“嗯,我知道,黄妈妈,”宋岚噘着红红的小嘴,不满地瞥我一眼,“军军在妒嫉我,妒嫉我要考公务员。”

“什什什……什么!考公务员?考上海市政府的公务员?”

我脑子像给人打一棍,宋岚要考上海的公务员,凭她的大学成绩十拿九稳,那岂不是意味着她在这里落户啦!?

“是啊,岚岚要考公务员啦,”老妈欢快地说,“所以现在就住在你的房间,好静心复习读书,九月初要考试的。”

我望一眼老爸,他老人家只是微微颌首,靠在沙发上专注地享受那支“云”。

在父母家吃了晚饭,我心神不定地坐了一会儿,宋岚一直陪在旁边看电视,始终没有机会向父母打听关于徐晶的事情。

夜里十点半,我慢慢打开自己家的大门,我等待着徐晶“嘿!”

一声从房门快活地跳出来,搂住我的脖子,挂在我身上晃悠,告诉我她没有走,只是去楼给我买包烟,但是,没有,徐晶没有像以前那样跳出来,谁也没有跳出来。

我躺在床上,思绪茫然,两眼瞪着天花板,远处灯光映像的树影在那起舞,的心是静止的,没有徐晶,我的血都结成了冰,在血管里“卡卡”作响。

我起身下床,开了两间屋子的灯,我来回走着,看着,摸着,房间里到处都徐晶的影子,床上、窗台上、桌子上、地毯上,徐晶买的电饭煲仍站在厨房桌,旁边也是她买的微波炉,我拉开冰箱门,哦,里面还有徐晶留下的剩菜,装几只塑料盒里,我打开看了看,一只盒里是炒卷心菜,吃了大半,另一只盒里肉片炒鸡蛋,还留着多半盒,这是徐晶最喜欢在早上吃的,其它还有一些蔬菜么的。

这些是徐晶炒的菜,几天前是热的,现在是凉的。

我手指哆嗦着,把食盒小心翼翼地放进冷冻室里,关好冰箱门,揉了揉眼,回到小房间里,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枝烟,静静地吸,眼泪止不住地流。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从早上八点钟开始,一遍遍地拨打徐晶家里的电话,直中午十二点,我的手指都木了,仍然没有人接听。

突然,“嘟噜噜噜……”我旅行包里的手提电话响了起来。

是谁?谁打来电话?是徐晶吗?

我的心狂跳起来,跌跌撞撞地奔过去,拉开拉锁找到手机,是个眼熟的号,我按了通话键。

“谁呀?”我拚命压制住心跳,平静地问。

“黄军,是我呀。”是姜敏。

“哦,是你,”我的心落了下来,“你怎么样啦?快生了?”

“呣,下个礼拜三,现在肚子里己经有点动静了,我准备等会儿就去医院,告诉你一下。”

“去哪家医院生啊?”

“一妇婴,你来看看我吧,我生了以后你抽空回来看看孩子。”

“好,我一定回来。”

“一定?”

“一定。”

“好,我和孩子等你回来。”

该走了,没有徐晶的小窝,我留恋什么?

我最后在屋里走了一圈,关上窗户,兴许能把徐晶的气息保留得久一些。

我衣袋里掏出从铜陵带回来的五千块钱,放在五斗橱里,这是两个月以来,铜陵院的津贴和上海给我的工资,如果徐晶回来,要用钱的话,她知道平常我俩放的位置。

我把衣橱、立柜的钥匙丢在饭桌上,她进屋的时候一眼就能看见。

我坐上了回铜陵的长途车,车轮滚滚,上海渐渐在我身后远去。风在车窗外呼啸,我的心又冷又痛,我听见它正在“哔叭”声中碎成片片。

********************

苏莉正在看电视,我推开宿舍大门的时候。

“哦哟!侬今朝回来得蛮早的么!”

她的声音有点酸溜溜的味道,她扶着门框,看着我在屋里一言不发地脱去外长裤,换上拖鞋和睡衣。

“哪能啊?被女朋友赶回来啦?”

“不要乱讲话,”我低低地咆哮。

她一愣,“切!”露出一脸不屑,“神经病!侬当侬是啥人啊?问侬一句火介大,有啥了不起的!”

“有啥了不起?我今朝让侬晓得有啥了不起!”我一步一步朝苏莉逼近。

“侬……侬作啥!”苏莉脸一下子吓得发白,身子缩成一团慢慢向后退去。

我一个箭步过去想抓住她,苏莉小小的身子灵巧地一闪,躲开了,她转身就自己住的房间跑,一边嘴里尖叫:“侬不要过来!”

苏莉穿着拖鞋跑不快,几步就被我赶上。我从她身后一把抱起她,她两脚在空里乱踢乱蹬,拖鞋飞得老远。

我胳膊一使劲、腰一拧,把苏莉扔到床上,“咕咚!”

她的身体在床垫上弹弹,苏莉坐起身,盘腿坐在床上,双臂抱在胸前,惊恐万状地望着我。

“你!”我右手手指点点她的胸口,“你给我小心点!管好自己的嘴!”

我顿了顿,还想说点什么,终于没有说出来,不觉有点胸闷,便“哼!”了声,转身走回自己房间里,胡乱整理了一下,和衣躺到床上睡了。

徐晶仍然没有消息,我的手机天天开着,可是她始终没有来过电话。

我下班回来,拖着沉重的脚步爬上楼梯,打开房门倒在沙发里,呆呆地望着上的手提电话发愣。

我又拨通了芜湖,仍没有人接听,只有接通号音寂寞地响。

“皖省一去深似海,不知何处是徐家。”

我无可奈何地在心里反复念叨这两句,没精打采地点上烟抽起来。苏莉在隔房间里把电视伴音开得震天响,也不知道她吃的哪门子醋。

********************

医院里的工作骤然增多了,因为连日阴雨不停,铜陵的大街小巷处处积水,泞一片,摔跤跌伤的病人络绎不绝,科里临时调配人手,把我放在急诊室里加力量,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把这些在泥坑里摔得骨断筋折,疼得呲牙裂嘴的病人不停地往病房里送。

等到男女病房都住不下了,我就回到病房里,帮着同事们流水线一般地开手,上午和下午连续地开刀,经济能力好些的给他们换个人工股骨头,家里穷的做个钢板内固定,忙碌几天,病房变成了石膏的世界,然后把这些病人转到小院和卫生院去养伤口,空出来的病床再接待下一批的病人。

连接不停的工作使我暂时放下了徐晶,但也消耗了我大量精力,手术时神经度紧张,做完手术后,我立刻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等工务员推着病人的轮床走去,我一步一步挨到手术室外面的休息室,瘫在沙发上,摘下口罩,护士给我同事点上一枝烟,这时,徐晶的面庞重又浮现在我眼前。

四个星期,我连着四个星期没有回上海,每周五天、隔天一刀的工作让我回宿舍倒头就睡,星期六和星期天的休息我都是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苏莉和我那激烈冲突过后,倒也相安无事,每天照常一同上下班,一起在食堂吃饭,回到舍里,我疲倦得没有性欲找她,她也不主动过来。

徐晶的线索终于完全断了。

每到星期六休息的时候,我总是试着给徐晶家里拨电话,这是唯一掌握在我中的线索,可是在六月下旬,我最后一次按了那个号码,话筒里传来的是空号,她家连电话号码都改了。

********************

七月一号,铜陵的夏夜酷热难当,又轮到我和苏莉在病房里值班。急诊室终忙完了,我又回到病房开始从容不迫的节奏。

回到办公室值班前,我去街上理发铺里剃了个光头,党的生日也是我的生,这是个不同凡响的日子。

前年今天,我搬出了周芹的家,结束了我和我这一生中第一个女人的共同生;

去年今天,我满了试用期,有了一个稳定的职位,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回了香以示对我的祝福;

今年今天,我打算娶她为妻的那个女人,像清晨的露水消散在阳光下,她在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个我没有打算娶她的女人为她自己生了个女儿,我的生日满月,这样特殊的时刻,难道不值得以泛着青光的头皮庆祝一下吗?

我提着一瓶茅台走进护士站,另一只手里是用油纸包着的烧鸡,还有猪大。

苏莉骇然地望着我的脑袋:“侬吃错了药啦?好好的头发剃了个干净,僧不道不道的,什么样子?”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满意地摸了摸头顶,头发碴“唰唰”地扎着手心,二十七年前的今天,我就是光着脑袋来到这个世界上,今天我不过是又从光头始,”我扯开茅台酒瓶的封口,满满地往自己的茶缸里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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