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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美仙情动
  因为元越泽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对什么发誓之类的东西嗤之以鼻,不过鉴于古人重誓言,而且自己的身世说出来也太难另人相信,所以发个毒誓也算一举两得,于人于己。
  元越泽虽然人生二十年里少与外人打交道,但是在天山之颠也曾读遍师傅云机子所收藏的各类书籍,也曾在七年闭关前的日子里与云机子在闲暇时光看看电视,电影什么的,论见识并不比当时的外人差,他唯一的弱点只在走过的‘心路’太短,他到现在的人生经验就如一张白纸一般。
  目光扫过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呼吸的三女,元越泽娓娓开口道:“我师傅名叫云机子,是混沌神界的上古之神,神号'上古剑仙',我来自一千四百多年以后的时代,师傅在我四岁那年遇到了我,然后便带我上天山,然后……”
  洋洋洒洒一通说,把自己在天山炼化身体,师傅测算自己桃花劫深重,送给自己空间手镯,自己穿梭时空来找寻情缘,百年后登临上界等等,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部说了出来。直说得口干舌燥,才算全说完。
  松了口气,一口气喝干一杯茶水,抬头再看三女,皆秀目圆瞪,小嘴张得大大的。
  “可能给他们震惊太大了吧,不过也没什么,他们给了自己家的温馨感觉,告诉他们也无妨,即便有人想来打自己主意,那自己也能干掉,有什么好怕的。”
  元越泽暗想到。
  “小泽,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单美仙问出这句不禁后悔:刚才人家都发了那么毒的誓了,她还问人家是真的假的。不过也怪不得单美仙,只因为元越泽身世实在太惊人,无论放在古代还是现在,都让人太难以接受了。他从开始所说的任何一句,几乎都是超出了下界人的认知,任何一句都是石破天惊之言,更何况他就这么洋洋洒洒的说了半个时辰.老实说,元越泽这小子还是吃亏在人生经验上,即便对方是救过自己性命之人,哪有刚认识了一下午就开始掏心窝子把自己老底全抖出来的!元越泽没有坏心眼,但是他又如何保证对方有没有坏心眼呢?就算他有不灭金身,即便武艺在当世也名列前茅,元越泽此次的做法也完全是不智之举。如有人阴谋诡计算计于他,不是他的对手还可以拿他的身边亲人来威胁他。但元越泽今趟算是拣着了,因为就算对方想算计他,他现在也是老哥儿一个。那以后呢?
  人心难测。
  不过傻人有傻福,元越泽这小子运气还算好,单美仙本就无害他之意,就更别说另外两个略显青涩的小丫头了。
  单美仙三女就那样目瞪口呆的听完元越泽的身世,人都快傻掉了,房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出元越泽轻声抿茶的声音。半刻钟,一刻钟,半个时辰,三女终于恢复了过来,但是看向元越泽的眼神却越发的古怪,仿佛后世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般。
  三女此刻内心的想法倒也一致,都在反复的重复一句话:天呐,坐在我们面前这个男子竟然不是凡人!
  单美仙又闭目一会,缓缓张开秀目,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几次三番张口欲言。
  “三位不必着急,我知自己的身世在人间是多么的惊世骇俗,你们先平静一下,之后我们再谈。”
  元越泽看到三女的情形,开口道。
  “那元大哥见过仙女吗?是不是长得像传说中那样的美丽?”
  单琬晶才不管你是人是神,她内心的确喜欢眼前这个大哥哥。这个大哥哥给自己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种感觉只有在娘亲身上才能感觉得到。而且小丫头心性,考虑事情也没有多么的深奥。单琬晶现在要确定的是自己的元大哥对自己是什么样一种态度。她虽然因自己大哥总是盯着自己娘亲的绝世容颜的做法很恼火,也因自己大哥对一个丫鬟异常亲切而吃醋。她更忘记了自己与东溟尚氏一族已有婚约的事实。
  元越泽哪知道单琬晶在想些什么,他如实回答:“我一直都是在天山之顶修炼,连俗世都还没入过。”
  看着单琬晶那略带失望的眼神,元越泽很自然的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他这个动作要放在平时,绝对会让人眼前一亮,只不过三女今天“受惊”过度,即便对着他这潇洒的动作也无多大的反应。
  三女知道即便问下去自己也不会理解太多,还是慢慢消化的好。今晚可算是他们人生中最为震惊的一晚了。
  “小泽以后可千万要记住,不要对人随意说起自己的身世,一是你的身世惊人,二是怕有心之人算计,利用你。”
  单美仙沉思半晌,以大姐姐的口吻提醒道。
  元越泽笑了笑:“我觉得美仙姐姐与两位妹妹是可信之人,所以也没什么值得顾虑的。”
  三女闻得此言,内心也是一片感动,只认识一下午,对方就如此的信任自己,随意便将最大的秘密说与自己听,怎能不叫他们感动的一塌糊涂。
  其实她们哪里知道,现在的元越泽,看谁都是一副好人,值得相信的样子。如果今天的场景换个地方,换在四大门阀,慈航静斋,或是魔门内,难免不会被人所利用。盖因这几方势力都是以“利益至上”为最高准则的。
  “元大哥,你的身体?”
  四人谈得投机,再加上三女一直处于震惊之中,已经忘了此时的时辰,此刻已经是二更天,亥时之初了。聊得投机,自然忘记了动,此时天早已变黑,屋内并未生起任何灯火,却是一片的明亮。单琬晶率先注意到元越泽脸上以及外露的手臂上泛起乳白色的光芒,奇怪的问道。
  “我的身躯是这样的,只要将真气自然扩散,夜里并不需要照明。”
  元越泽指了指自己那发着宛如日光灯般光线的脸,答道。
  三女又是一片惊叹。
  “何况油灯会有烟冒出,你们皮肤那么好,时间长了肯定要被油烟所影响的。”
  元越泽又半开玩笑地说道。三女闻得他赞扬自己皮肤,也都一阵的羞涩。
  “不知小泽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单美仙一句话终于问到点子上了,略带紧张的问到。另外两个小丫头同样是一脸紧张的望向元越泽。生怕他说出明天就走这样的话来。
  元越泽倒也没特别注意三女的神情,老实说他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打算。
  出去寻情缘?他连恋爱是何滋味都不知道。
  出去建功立业?这就更不可能了,他本就是一懒散之人,更是受不得拘束。
  那自己接下来该干点什么呢?想着想着头不禁疼了起来。
  看着他一脸迷惑的样子,单美仙也大概想到了他此时的迷茫:“要不小泽先在我们这里住段时间?你自己出去也是人生地不熟,而且你现在的心性单纯,出去了我们也担心你被人算计。虽知你本事不小,可被人算计始终也不是什么好事。”
  听到单美仙的挽留,元越泽也想和她们生活一段时日,可能是因为三女是他活到现在最先接触,并且接触最深的异性,所以他这雏哥儿也难免被吸引。
  答应了单美仙的要求后,看着三女脸上一片欣喜,元越泽也不知道她们为何如此的高兴。
  又问了下现在的具体年份,元越泽回想一下自己看过的小说,算了一下大概要八个月后才会是宇文化及取长生诀,双龙现世的日子。到时候自己再去凑凑热闹也不迟。他对双龙并没什么特别意见,只是纯粹的想过去见见这两位主角而已。不过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也对寇仲最终选择退避,徐子陵重色轻友颇有意见。
  其实仔细想想,元越泽又有什么资格来鄙视别人,他自己就一懒散人,又为自己的民族,国家做过些什么?只能用一句来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都有选择自己所要走的道路的权利。在理想的道路上,想要有收获,就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看你心里如何去衡量得失,取舍罢。
  时间已近午夜,元越泽虽然一年不睡都不累,但三女的已经露出疲态,虽然三女还想了解关于元越泽的事情,比如他的武功,他的其他本事等等。但是她们的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想想来日方长,反正元越泽还要住上一段时日,慢慢了解也不迟。光是今天所知道的事情就足以让她们失眠了。
  随意几句话后,各人道别,回各自房间安寝。
  单琬晶和单如茵两个小丫头累得不行,回去草草洗洗倒头便睡。
  单美仙却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思前想后,脑中满是元越泽那俊朗的风姿,飘逸的风采。然后又想起自己这几十年来的各种经历,一股苦涩之感涌上心头:我难道对小泽动心了?不对,我都多少年没这样过了。回想自己这一下午和一晚上所脸红的次数,单美仙自己也觉得奇怪。每当元越泽痴痴的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忍不住的脸红心跳,更有一种莫名的欢喜浮现在心头。想来想去,内心不禁一时欣喜一时难过。欣喜的时自己比女儿更有魅力,元越泽与她们谈话时,大部分时间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而且几次与自己目光对视时还会脸红。难过的是自己的年纪都可以做他的娘了,自己又不是完壁的身子,退一万步说,就算元越泽也喜欢自己,那自己又有何脸面面对他呢。
  想得心烦,单美仙越发的清醒起来,由于修为的高超,所以并不像女儿那般容易疲惫。既然睡不着,索性出去看看吧。
  午夜时分,船上只有几个还在轮流站岗的下人在。单美仙轻手轻脚的打门,一股凉风扑面而来,使人神清气爽。望向船头,元越泽那亲切的背影映入眼帘,还有他那神力所发出的光芒,把船头照得宛如白昼一般。
  单美仙想着自己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时,元越泽的身子已经转了过来,盯着单美仙那双美眸,嘴角略翘,微微地笑了一下。
  单美仙也不知是被什么力量所推使,就走了过去。
  见单美仙向自己走来,那婀娜的风姿以及垂天地之灵气所造化的线条使得元越泽也是心跳加速,慌忙的转过身子,继续望向江面,默念“凝神诀”压下狂乱的心跳。
  单美仙见他又害羞的不敢与自己对视,又好笑又欣慰的走到他身边,站立一起望向江面。
  二人皆不语。
  气氛越来越尴尬时,元越泽本来是男人,此时该主动一些,可偏偏这雏哥儿没任何经验,反倒扭捏得像个大姑娘。
  单美仙倒开口了:“小泽为何每次看向我都要把眼光转向别处,姐姐很吓人吗?”
  听听,已经开始自称“姐姐”了。元越泽这呆瓜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倒不是单美仙主动不主动,只是在于元越泽身边时,心情就会变得异常的好,而且元越泽身上那种缥缈如仙的气质反倒没有给人以陌生的感觉,而是一种无法用话语形容的亲切感。
  看元越泽有些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单美仙调皮之心突起,佯装叹了口气:“看来姐姐真的是人老珠黄了,是否让小泽感觉可怕呢?”
  “不……不是,美仙姐姐太……太美丽,小弟不敢正眼望向姐姐,觉得像是亵……亵渎了姐姐一般。”
  元越泽结结巴巴说完这一句,累得满头大汗。
  单美仙听他如此说自己有魅力,哪能不心头一甜,却又幽幽地道:“姐姐哪有小泽说的那般好,姐姐都快是老太婆了。”
  说着遍又不自觉的想起自己的身世,单美仙神情越发的黯然。
  元越泽当然不明白她在想什么,还以为她误会了自己,连忙解释:“小弟说的都是真的,姐姐并不老,姐姐与琬晶妹妹坐在一起时,任谁都看不出是母女,而更像是姐妹。”
  单美仙的外表的确不老,快四十的年纪,却因修习魔门天魔大法而形成的深厚内力,使得她的外表看上去也只是二十岁刚出头的样子。唯一让人无法觉得她还是二十出头的女子的破绽就在于她的眼睛。眼睛不会骗人,单美仙的眼神里时常会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人间悲欢离合的神情。
  闻得元越泽如此安慰自己,单美仙不由得越发的自卑起来,她的心里有一个结:自己不是完壁之身。使得自己站在眼前这个近乎完美的男子面前,自己总觉得抬不起头。
  “姐姐是不是又想起过去的经历了?”
  元越泽本是要开导,宽慰单美仙的,哪知道这小子根本没这方面经验,说话也是直来直去。反而起到了更坏的效果。
  单美仙一听这话,顿时伤痛之情更重,两行清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压抑了多年的堤坝一旦崩溃,就再也控制不住。
  一见如此情形,元越泽也慌了,自己没谈过恋爱,根本不知何为男女之爱,只是见到单美仙如此,元越泽的内心就开始痛了起来:“姐姐,你别哭,我说错话了。”
  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单美仙的元越泽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一把揽过单美仙的柳腰,鬼使神差地开口道:“姐姐莫哭,是我错了,看到姐姐哭我心里好难受。”
  元越泽只是一种本能的驱使在做这些动作。可是单美仙一见自己被他一把揽在怀中,一股阳刚的气息扑面而来,不停的抚摸自己的秀发安慰自己。立刻羞得方寸大乱,也不知道是该推开他,还是该就这样保持这个暧昧的姿势。可是内心却仿佛在隐隐对自己说:“别离开这个怀抱,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吗?”
  于是单美仙只好面红耳赤的埋头在元越泽胸前垂泪。泪水中不再是刚刚的苦楚,而是苦楚伴随着欢愉。
  此时,正好一个巡逻的下人往甲板走来,这下人见船头一片白光,宛如白昼一般,好奇的想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远远的望见一女子正伏在一混身发光的男子胸前,男子左手揽着女子的纤腰,右手抚摸着女子的秀发。此情此景,让这个下人脑海中只有一个词闪过:神仙眷侣。“咦,那女子的服饰,好像是夫人常年所穿的样式吧,难道那是夫人?”
  下人心头一惊:坏了,看到不该看的了,咱小老百姓可不该知道这些事。于是马上转头,假装什么也没看到的走开,口中还一并念念有词:“没看到,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
  船头二人修为如何的高绝,那下人的声音自然会听得到,此时元越泽才回过神来,自己原来正抱着一个天仙般的女子,二十年人生经历,从未与异性有过如此的亲密接触,加上怀中女子那如温玉般的娇躯所带来的刺激,元越泽生理本能之火‘腾’地燃烧起来,全身血液向着那‘小小泽’狂涌过去。
  此时的单美仙,心里的苦楚已经完全被幸福所掩盖,也已停下了抽泣,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男子,惟有继续伏在男子胸前,体味被关爱的感觉。突然觉得传来异常的火热之感。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单美仙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浑身不由得更加燥热起来,内心更始如火山般爆发起来。
  然而恰恰就在此刻,她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个一生痛恨的男人的身影,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元越泽,虽然娇喘嘘嘘,脸色绯红,心头的幸福之感却再次被苦楚所取代。
  两人就这样伫立船头,谁也不说话,气氛尴尬无比。元越泽刚刚的动作纯粹出于本能,而且他也没经历过这种事,自然会脸红。单美仙则是自卑之心越发的凝重:要是自己还是完壁之身,自己绝对有信心,也有资格与眼前这个男人走到一起。只可惜……
  就这样两人默默的站了许久。单美仙低着头,羞涩,扭捏的不敢看元越泽,心头的苦楚越发沉重。而元越泽则在想什么是爱,自己是爱上了单美仙?即便如此,为何单美仙还要推开自己呢,而且看她一脸复杂的神色,有高兴,也有悲伤。高兴可以理解,那为何悲伤呢?是因为她的过去?过去的就过去了嘛,想那么多也于事无补,还是放眼将来的好嘛?那为何她还如此的悲伤呢?对了,自己是理论之王嘛,赶紧回想一下从书中所得来的那些理论经验。
  其实元越泽哪知道女儿家的细腻心事,过去的事情他可以不在意,但是单美仙却放不下,此时需要的是关心和开导。需要的是用真心去感化那颗尘封已久的佳人芳心。
  各怀心事的就这样默默的站了快半个时辰,单美仙冷静了下来,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抬头道:“小泽,天晚了,回去睡吧。”
  回想了一大套理论的元越泽此时则是找到些门路了,脸色也不再尴尬,只是对着转身即将离开的单美仙说:“我不困,姐姐难道困了吗?为何不继续欣赏一下月色呢?”
  单美仙根本就无睡意,刚刚也是为了避免继续尴尬下去随意说出的借口。见元越泽如此邀请自己,单美仙脸色又开始变的复杂,想答应,又认为自己站在他身边会使自己感到自卑。
  我们的“理论之王”伟大的“元呆瓜”同志此时在理论的支持下,主动的走上前几步,抓住佳人那双嫩滑如白玉般的柔荑:“姐姐你为何躲着我,我让你讨厌吗?那我天亮就离开吧。”
  “不……不是,小泽你不要走。”
  一听元越泽如此说,单美仙更是六神无主,解释也不是,不解释又怕他误会,急得又要哭了出来。
  元越泽意见佳人又要垂泪,连忙又把佳人揽入怀中。并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元越泽这雏哥没经验,怎可能学得如此之快,一切动作都只是发自本能而已。
  温玉再次入怀,元越泽心情又激荡起来,“小小泽”则又被叫醒“站岗”感受着对方穿来的火热,单美仙浑身又热又痒,身子又开始发软,神情也开始迷离起来。趁着最后一丝神智还没有消退,单美仙低声道:“小泽,不是说看月色吗?”
  雏哥同志正在享受着怀中佳人所带来的美好感觉,闻得此语,发觉自己可能太过唐突了,连忙转过身子,两人面对船头的星空,元越泽的手却还是揽在佳人柳腰上,没放开。单美仙也很是享受这种感觉,虽然害羞,但是此地只有两人,也就没怎么反对。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对着星空,你有一句,我没一句的东拉西扯着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即使如此,元越泽那来自后世的知识却足以让单美仙着迷,小到江河为何向东流,大到星空为何如此广阔,都听元越泽说得头头是道。
  “姐姐喜欢音乐吗?想听歌吗?”
  元越泽突然问道。
  单美仙好奇的点了点头,也想见见这小子音乐修养。
  “现在船上人大都在睡觉,别吵醒他们,我们去岸边如何?”
  元越泽提议。
  “好是好,可现在怎么过去,这里已经入海了,离岸边至少上千丈远,姐姐虽然也自负武功,可是也做不到。”
  单美仙说道,此时她仿佛恋爱中的女子一般,智商急剧退化。甚至忘记了元越泽这种怪胎的存在。
  “姐姐忘记了我的身世?”
  元越泽道。
  “啊,想起来了,小泽是神人,我怎么忘了你这么个怪胎。”
  单美仙忘记了自卑之心,妩媚地瞟他一眼,调笑道。
  “哈哈!”
  元越泽被这一眼电得有点儿找不着北,只有傻笑:“那我就带姐姐走上一次如何?”
  言罢,也不等单美仙同意与否,上前在佳人一声娇呼之中将其拦腰横抱,真元之气运起,只见二人如没有半丝重量般地横向岸边掠去,速度之快难以想像。
  单美仙也是纳闷,刚刚飞行速度之快,她却没感觉到一丝的风吹过。江湖中人使用轻功,速度越快,受到风吹阻力就该越大。“难道这就是神力于人力的差别?”
  单美仙想到。
  将一脸羞涩的单美仙放下后,元越泽从手镯中取出圆桌圆椅,杯具红酒。单美仙已经开始变得见惯不惯了。大方坐下接过元越泽给自己倒上的红酒,细细抿了一口,陶醉起来。
  元越泽喝完一杯,从手镯中取出一把吉他,调了几下弦。“这是乐器?我怎么没见过?”
  单美仙如好奇宝宝般问到。
  “这是后世才有的乐器,不过弹奏起来很好听,我都八年没弹过了,小时候练过几年。”
  元越泽答到。
  熟悉半晌,元越泽开口道:“下面为姐姐献上一曲,请姐姐批评指点。”
  元越泽的眼神中的确有着丝丝情谊,但是看在单美仙眼里,却成了滔天情谊,因为元越泽本身的气质以及俊雅的风姿已经使得单美仙沉醉了。
  吉他音起,好听的男中音随后也响起:“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当所有一切都已变平淡,是否有一种矜持还留在心间……”
  一首在古代可称得上‘完美情歌’的《一生有你》就这样被元越泽演绎得淋漓尽致。听着那动人的旋律,悦耳的声音,单美仙陶醉在那优美的歌词之中。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心都醉了。
  “他真的喜欢我?否则为何对我一个人唱如此深情的歌?可是我配不上他,我大他这么多,女儿也只比他小几岁。我该怎么办?说狠心话又舍不得。”
  单美仙越想心越乱,到底该如何面对眼前男子。
  “唉。”
  一声幽幽的叹息,单美仙强行压住脑海中的胡思乱想:“小泽,姐姐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好吗?”
  甚至连对元越泽的歌曲都没有发表评论,可见单美仙此刻的矛盾心情把她折磨到何种地步。
  元越泽倒不在乎对方评论与否,点头收起桌子,抱起单美仙向船上掠去。
  他这次速度并不快,因为有私心,抱着怀中佳人是他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一样。察觉到怀中佳人双手主动的揽在自己的熊腰上,香肩略微地抖动着。
  终于还是回到船上,放下单美仙,只见单美仙脸上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冷漠,无情。
  将单美仙送到船舱口,还没等元越泽发话,单美仙开口低声道:“小泽,今晚姐姐一生都不会忘记,以后切莫再如此了。”
  “为什么啊?”
  元越泽不明所以地问道。
  强自压住心中的不忍和留恋,单美仙开口道:“别逼姐姐了,妾身配不上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关上房门,留下楞在原地的雏哥。
  在那悲切的话语之中,透露着无比的不舍和依恋。其中的凄凉,苦涩之意更为明显。
  “我这算是被拒绝了吗?这就是初恋吗?为何心中如此之痛。”
  元越泽痛苦的想到。
  元越泽的确在理论指导下做了点看上去有经验的事儿,但理论毕竟是理论。他如果真有经验,只要刚刚将佳人强行拉住,抱在怀中,那一切就自然而然解决了。无奈,这个青瓜蛋子确实需要成长和历练来积累人生各种经验。
  怀着难过的心情,元越泽走向自己的房间。


第004章 终成眷属
  躺在床上,单美仙还是睡不着,自己忍痛拒绝了那个自己心仪的男子,绝情转身的一刹那,她看到了那双本是乌黑深邃,犹如星空般的眼眸里写满了哀伤,不复从前的光彩。
  为何会这样,老天为何如此折磨我,为何不让这个深情的男子在我遇难前降临在这世上,如是如此,即便当年抛弃魔门“圣女”的身份,自己也要决然的把一切都献给他。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这都怪那个魔门败类,畜生一样侮辱自己的男人。这也怪那个狠心的女人,是她纵容师门败类,对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问。
  心魔已经开始滋长,变得越来越无法控制,单美仙的闺房中充盈着煞气,魔气。真气也开始在经脉中乱窜。
  单美仙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的脑子里满是刚刚拥抱着自己,并被自己拒绝后,带着难过神情的男子,然后马上又想到是谁害了自己,让自己有今天。
  真气越走越乱,单美仙的脸上已经呈现出诡异的紫色。
  走火入魔!
  喉咙突然一甜,“噗!”
  一口鲜血喷出,单美仙渐渐的失去了知觉。失去知觉那一刹那,她在内心里喊道:“小泽,如有来世,妾身非你不嫁!”
  元越泽也是心浮气燥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回想刚刚被拒绝时,单美仙那绝望,苦涩的眼神,他就莫名的涌起一阵心痛。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回想起佳人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妾身配不上你……”
  再整理下思绪,元越泽的思路变得清晰起来:她一定也是喜欢我的,否则为何被我看会脸红?为何我抱她也不拒绝?为何我说喜欢她时,她会满脸悲切?她一定是想起了过去被边不负侮辱的事情了,古代女子重贞节,所以她才拒绝我!单凭这一点,元越泽就明白了单美仙对他的情谊有多重!
  事情前因后果,个中详情自己都想清楚了。元越泽那份颓废一扫而光。哼着小曲儿慢慢闭上眼睛……
  “砰,砰,砰。”
  随着剧烈的敲门声,元越泽睁开了眼睛。天色原来已经大亮了。
  以他的半神之体,根本不需要睡眠的。只是昨晚经历大悲大喜,他的心性又不定,所以精神上难免会疲惫。
  下床开门。
  “元大哥,你快去救救我娘,我娘不知为何已经没有了气息!”
  单琬晶哭喊着扑到元越泽的身上。梨花带雨。
  “什么?”
  元越泽本来的大喜心情立刻又落到低谷。
  “快带我过去!”
  元越泽吼到。
  来到单美仙房前,外面已经站了许多东溟派单系骨干及家仆。面色凄哀。单如茵更是在垂泪不语。
  推门,元越泽与单琬晶急奔床榻走了过去。
  只见床上的单美仙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身白衣的躺在床上,此刻从身体上看,单美仙已经完全没有了气息。因为她的胸前没有任何的起伏。元越泽一见此景,也登时吓傻眼了。连自己的本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从未经历过的生离死别情景终于被自己感受到了。更何况是眼前这个自己喜爱,更有一分姐姐气息的女子。
  元越泽仍然不死心的将手颤抖的伸到单美仙的瑶鼻前,手便猛的一收,眼泪喷薄而出。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传遍全身。
  “美仙,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
  握着佳人那双已经变得冰冷的玉手,元越泽此时连称呼都变了,把眼前的女子真真切切的当成了自己的爱人。
  单琬晶也在一边垂泪,虽然不知为何自己的元大哥如此亲切称呼自己的娘亲,可是她知道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元大哥,难道连你也救不回娘亲了吗?”
  看着如雕像般落泪的元越泽,单琬晶想到元越泽非凡之人的身份,开口道。
  对!我怎么会连凡人也救不了呢?都怪刚才太着急以至乱了分寸。
  想清楚这些,元越泽脸上的哀愁一扫而光:“琬晶妹妹,你放心,我一定能救会美仙,我以我这条命发誓!”
  言罢,元越泽运起浑身的真元之力,扫遍单美仙的身体以及意识,终于发现佳人脑中尚存的一丝精神气息。元越泽更是从那一丝微弱的精神气息上感受到了佳人对自己的无限爱恋。
  探明佳人状况,元越泽将体内真气全数渡到单美仙体内。
  奇力走遍单美仙的奇经八脉。单美仙苍白的脸色慢慢开始红润起来,胸前也开始有了微弱的起伏。单琬晶一见此景,更是大喜。
  元越泽暗忖怎么我的真气会这么强大,能将死人救活?这问题似乎很难想通,而眼下似乎也不是多想的时候。
  半刻钟过后,单美仙终于缓缓的睁开了那双美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自己喜爱的男子。只见他此时正一脸温柔的望着自己,再也没有之前见到自己就脸红的样子。男子身边,是自己那一脸惊讶之色,双腮尚留有泪痕的女儿。
  还没完全想起究竟发生了何事,就见男子一把将自己紧紧抱住,语无伦次的道:“美仙,你终于回来了,以后不要再吓我了。”
  说罢,还未等自己来得及害羞,就见男子狠狠的吻在自己的樱唇之上。那可恶的舌头竟然撬开自己玉齿深入自己的檀口中笨拙地乱搅,一看就是个没经验的雏儿。
  被元越泽这亲密动作搞得单美仙也迷离起来,又想起刚刚元越泽对自己的亲昵称呼,更使得自己荡漾,浑然忘记了女儿正在旁边‘观赏’,全身心投入到热吻之中。
  单琬晶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自己的元大哥果非浪得虚名,连死去的娘亲都可以从鬼门关给拉回来。难过的是自己喜欢的元大哥原来爱的是自己的娘亲。看着娘亲安然无事,单琬晶就就开始吃起醋来。
  眼见眼前两人吻了大半天也不停下来,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看下去了,单琬晶开口了:“娘亲,元大哥,你们有完没完了?”
  语气中满是酸酸的味道。
  单美仙一听女儿声音,才记起女儿也在身边来着,暗叫冤孽,使劲全身力气想要推开元越泽,奈何元越泽正迷失在热吻之中,将她死死的抱在怀里,根本不是单美仙能够推开的。于是单美仙只好出动小手在元越泽腰间软肉上“温柔”地按摩了那么一下子。
  “啊!”
  专心热吻的元越泽大叫一声,终于放过了单美仙那快要肿起的樱唇。
  “美仙,你干什么啊?疼死我了!”
  元越泽怪叫道。
  听得男子再次如此亲热地称呼自己,本就面红耳赤,娇喘吁吁的单美仙更是羞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想挣开男子的怀抱,无奈对方力气实在太大,自己又略微有些虚弱,所以尝试几次后只得放弃,偎依在男子怀中,闻着那股让人舒服之极的阳刚气息。
  “美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你为何连心跳,呼吸都没有了,浑身冰冷?”
  元越泽还是紧紧的抱着佳人,开口问道。
  并不是这雏哥想占单美仙便宜,也不是他只思考了几个时辰就懂得如何哄女人。而是刚刚经历的生离死别情景至今还让他有些后怕,生怕放开佳人后佳人就会再度陷入沉睡。
  “元大哥,你先放下娘亲啊,娘亲身子应该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吧?”
  单琬晶不由得“善意”地提醒道,那酸劲儿,几乎可以冲上云霄了。
  “不!我们就这样说,我放开后美仙再离我而去怎么办?你负得起这责任吗?”
  元越泽突然变得霸道起来。
  “你!”
  单琬晶气得差点昏过去。
  单美仙则是像受惊的小鸟一样躲在男子怀中暗啐一口。芳心却异常的欢喜,因为男子话语中所流露出对自己的爱意即便是傻子也能体会得到。
  单琬晶看眼前男子一心全在自己娘亲身上,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别想让他放开自己娘亲了,只得无奈的问:“娘亲,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太累了,回去就睡着了,今天早上如茵来叫娘亲用膳却发现无论怎么敲门娘亲都不回答,如茵告诉我,我就过来了,进来后却发现娘亲已经浑身冰冷,没有了气息,而且娘亲满身都是鲜血。吓死我们了。后来是我叫来元大哥把娘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说罢,泪水又流了下来。
  单美仙忙安慰女儿几句才止住单琬晶的泪珠。
  单美仙被元越泽抱的异常舒服,虽然在女儿面前如此暧昧使得自己很是羞涩,可是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使元越泽松手,只好就这样任他抱着,慢慢羞涩褪去,听得女儿如此问起,回想一下道:“娘亲昨晚不慎走火入魔,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单美仙当然不会大胆到在女儿面前说自己是因为元越泽的缘故而走火入魔。不过没能亲眼见到眼前男子使死人复生的本领倒也让她有些遗憾。
  “美仙以后不要再练那什么鬼天魔大法了。学些正宗的,合乎天地自然的武艺岂不更好。”
  元越泽这呆瓜头脑简单,当然想不到单美仙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有此生死之劫。
  “元大哥,我也要学你的功夫。”
  单琬晶不放弃任何机会地开口道。
  “也好,我这里有家师留下的秘籍,琬晶妹妹想学到时候就自己领悟吧。”
  元越泽随便开口答到。瞬间脑海中又回想起单美仙冰冷,没有气息时的样子。浑身一抖,低头对怀中玉人道:“美仙,我喜欢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听到如此大胆露骨的表白,单美仙本已恢复的脸色“腾”地又红了起来,死死的低下头不敢抬起,连玉颈都布满了红霞。单琬晶则是再次目瞪口呆起来,脸上哀怨之色难以复加。
  单美仙不知该如何回答,两人内心的确是有互相爱慕之心,可是自己的自卑心理作怪,使得自己无法坦然面对这份感情。更何况是对方竟然如此直接的在自己女儿面前对自己表白!
  元越泽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今天自己第一次体会到与心爱之人生离死别的痛苦。再想起师傅留给自己那封信中写的勿让喜欢自己的女子伤心。他本就没什么值得顾虑的,所以直接表白出来。
  老实说,他说完这话后根本没想过假如怀中佳人再次狠心拒绝自己的话自己该如何面对。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把怀中佳人放在身边,看着她安全才算放心。
  屋内三人都各怀心事的不语。元越泽则是等不耐烦了,复又开口:“美仙,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现在,理论之王元越泽已经开始联系实际了,隐约明白自己这个时候应该主动点儿。
  单美仙红着脸抬头先看了看一脸哀怨的单琬晶,自己也大概明白了单琬晶此刻的心理。想想自己的一生都度过一半了,女儿还是大好年华,自己怎么能和女儿抢男人。此时此刻,母女二人都忘记了单琬晶已与东溟尚氏一系有婚约的事实。
  脸色变幻数次,单美仙终于鼓足勇气望向元越泽:“小泽,姐姐昨天说了……”
  有女儿在身边,单美仙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开口自称“妾身”了。
  “等等”元越泽立刻打断单美仙。也是费着大力气的盯着单美仙的双眼:“美仙,我昨晚回去想了很多,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是不是想起了你的过去,想起了那个侮辱你的畜生?”
  闻得此言,单琬晶面上立刻冰冷一片,银牙暗咬,俏目含煞。
  单美仙则是闭上双眼,任两行凄苦的热泪流落脸庞。
  一边温柔的帮单美仙轻拭泪水,一边道:“我知道你们母女都对那个畜生有些忌讳,我在你们面前提出来可能会让你们难堪,不过有一点你们可以放心,一年之内我一定将他活生生的抓到你们面前,任你们处置。这些我昨天都想清楚了。”
  元越泽长呼一口气继续说道:“美仙,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在乎你过去如何,过去你的人生,不是由你自己全权掌握的,错并不在你。我只想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回答我,你的心里到底喜欢不喜欢我?到底愿不愿意嫁给我。我要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千万年后与你共同傲视天下,笑看红尘。如果你不愿意,那也就是我一厢情愿的单恋了,我今天就离开。”
  元越泽这家伙并不是在威胁单美仙,只是直来直去的性子而已。自己决定了要追求单美仙,那就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内心想法全都表达出来。瞧瞧,理论联系实际的道理这家伙学得还不算慢。
  单美仙闻得元越泽如此深情,直接的表白,内心的情感再也压抑不住,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不顾女儿在一旁,主动的伸出玉臂,紧紧环在男子腰间,伏在元越泽那宽广的胸膛上:“小泽,你不要再说了,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今后天下再也没有什么东溟夫人了,只有小泽的妻子单美仙。”
  得到内心期待的回复,元越泽美得几乎鼻涕泡都要冒出来了,也不管一旁的单琬晶。左手托起单美仙的下颚,大嘴又印了上去……
  一边的单琬晶则与昨天晚上的单美仙心态差不多,哀怨,苦涩,酸楚一齐涌上心头。她也知道自己娘亲这些年来生活得有多么的不如意,并不是指衣食住行,而是指精神层面上。看着眼前这个拥有半神之体,无所不能而又满怀柔情的奇男子,单琬晶想:如果元大哥也能这样对我该有多好啊!那我即使是下一刻死掉也甘心。可是眼前这个让自己万分仰慕的男子就要成为自己的继父了。看着从小就疼爱自己的母亲此刻正在这个温柔的男子怀中,满脸幸福的被男子拥吻的神情,单琬晶苦涩的泪水滑过香腮,无声的掉落地上。
  一段长吻结束后,单美仙已经动情得不行,那的成熟女子之相使得元越泽这雏哥深深的迷醉其中。
  “咕……”
  怀中玉人的小肚子不自觉的响了一下。直羞得她更不敢抬起头来。
  元越泽拍了一下额头道:“饿了吧,先躺下,我去给你炖粥,”
  将单美仙放回床上,细心地为佳人掖好被角后,元越泽抬头对还一脸复杂神色地看着自己的单琬晶开口道:“琬晶妹妹也不用担心了,我的混沌神力不但将美仙从鬼门关拉回来,更把她这些年因练天魔大法及心情抑郁而导致的闭塞的经脉也全部疏通了。身体以后会更加的健康。”
  随即又道:“你出去通知外面的人不要担心了,然后回来照顾一下美仙,我一会儿就把粥炖好。”
  说罢,低头对着双颊泛红的单美仙额头蜻蜓点水般一吻,洒脱转身出门。
  单美仙此刻的确感觉到人生最幸福的日子已经降临在自己头上了,心头无比的感动。可是抬头看见转身出门的女儿,又不禁担忧起来。更不知一会儿女儿回来,自己该如何和她说起。
  单琬晶通知众人母亲无碍后,也是内心复杂的回到母亲床边坐下,低着头不知道该和母亲说些什么。
  说些恭喜的话儿?自己现在的心情如何恭喜母亲?
  嫉妒母亲?自己有何资格嫉妒母亲?母亲这些年为自己付出多少,自己如果嫉妒母亲那简直愧为人女。
  单美仙也是不敢望向自己的女儿,内心只能盼望元越泽快点回来,也好解除一下屋内的尴尬气氛。
  果然,约一刻钟后,敲门声想起,元越泽和单如茵各端一个玉盘走了进来。
  “做好了,等久了吧?”
  元越泽开口道。
  单琬晶并不言语,单美仙只是一脸温柔的摇摇头。
  把两个银盆的粥放在床头,元越泽盛满一碗粥对单美仙道:“这粥叫莲子桂圆粥,补心脾,益气血的,美仙昨晚失了些血,正好喝这个。”
  随后又从另外一个银盆中盛满两碗粥对单琬晶和单如茵道:“这种叫八宝粥,补气安神的,一刻钟才可以出锅。琬晶妹妹和如茵妹妹担心美仙,肯定有些神乱,我就为你们两人炖了这粥。”
  单美仙固然是感动无比,单琬晶虽然还是在吃醋,可是闻听元越泽也亲自为自己炖粥,倒也开心。单如茵虽对元越泽为何如此亲密称呼夫人感到奇怪,可听到他为自己炖粥,亲自为自己盛上,内心立刻欣喜异常。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有诚惶诚恐的看着自己家夫人和公主。见夫人点头后倒也有些拘谨的坐在小几旁。
  元越泽则亲手端粥,将单美仙靠在自己怀里,一口一口吹凉的喂进佳人檀口,端是细心无比。
  小几旁的两个小丫头则都默默的喝着自己碗里的粥,不时地偷偷瞟床头两人几眼。眼中都不期然的闪过羡慕的神色。
  单美仙也发觉小几旁两个小丫头在偷看自己,当然也害羞得要命,可是看着眼前深爱自己,无比温柔体贴的男子,也就索性放开一切,一脸娇羞,幸福地享受着男子的细心喂食。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梦中,因为身边这个完美的男子是自己做梦都难以想像得到的。
  玉人胃口本不大,却也拼命的喝了两小碗。一方面元越泽手艺的确好,另一方面,单美仙也十分享受元越泽的体贴。吃完后,单如茵看着一脸红润,幸福之色溢于言表的夫人,知道夫人已经恢复过来了,便道了声告退,收拾盆碗退了出去。
  屋内三人又恢复了沉默无语的状态。
  半晌,忍受不了屋内的尴尬气氛,单美仙先开口道:“你们累了吧,去休息吧。”
  单琬晶的确因担心自己娘亲而精神上有些疲累,但此刻她却一点儿也不想走,反倒盯着元越泽:“元大哥用过早膳了吗?”
  虽知自己不该嫉妒娘亲,可是内心却始终不愿意看到元越泽如此温柔体贴的对待自己的娘亲,于是出言想把元越泽哄出去。
  “我一年不吃东西都不会饿,吃东西只是为了解馋而已。况且现在美仙刚醒来,我怎能离开?倒是琬晶妹妹你累了吧,去休息吧。”
  元越泽说话还是那么直接。
  “我……我不累。”
  单琬晶慌忙掩饰道。既不敢嫉妒娘亲,又不想让元越泽与自己娘亲单独相处的矛盾心态把小丫头折磨得也够厉害的了。
  看着女儿的神态,单美仙当然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便开口道:“小泽,我都好了,吃过粥,出去走走也好。你们两个陪我去吧。”
  单琬晶一听如此,忙点头。
  元越泽则是一脸的不情愿:单琬晶这小丫头整个儿一大灯泡,还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自己和单美仙,搞得自己也不太好与单美仙太亲密。
  看着小情郎和女儿的表情,单美仙心里暗笑,在单琬晶与元越泽帮助下起身走向门外。
  此时'飘香号'又开始驶向内地,三人伫立船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陆,倒也算得上神清气爽。
  三人依旧是那样的默默不语,各怀心事。
  元越泽见单琬晶这个大灯泡就是不愿离开,他今日本来得到单美仙的芳心,已是满足,此刻只想和玉人分享二人时光,说点情话而已。便率先开口:“琬晶妹妹你还是回去休息下吧,今天你神情波动太厉害,对身子不好。”
  单琬晶闻听他如此说,想来定是只想和自己的娘亲共同分享二人时刻,便也倔强道:“我还好,娘亲刚醒来,我也不放心,看着娘亲一会儿才好。”
  单美仙本打算替小情郎说几句,此刻听单琬晶如此说,她倒也不好开口了。只得没话找话:“小泽说要教我学武,不知是何种功法?”
  元越泽听单琬晶硬要留在这儿当大灯泡,心里不禁烦躁,又听单美仙开口,便也答道:“美仙以后要我夫君才好。”
  单美仙登时闹了个大花脸,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暗忖:怎么能在琬晶面前如此说话?
  单琬晶听到元越泽如此说话,心里更是火冒三丈。脸上倒也没表现出来,如同什么都未听到一般的继续盯着远方。
  元越泽见单琬晶还是无动于衷,他自己脸皮还太嫩,不好当人家女儿面就对单美仙动手动脚,只好道:“美仙与我成为夫妻后自然会炼化成与我同样的躯体,不过在那炼化过程中,早先修炼的一切武艺都会被消除掉,也就是说当美仙破茧重生后,就要重新再寻得合适的武艺修习了。”
  单美仙毫不在乎,先不说自己能够得获新生,就是单说自己的情郎的本事,也足以使自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单琬晶这小丫头倒是一阵紧张:“可是娘亲修习天魔大法好多年才有今天的境界,怎么能说消去就消去呢?不是太可惜了吗?”
  “一点都不可惜,美仙日后如炼化身体,那重新修习武艺将会事半功倍。积累真气的速度比从前要快上数倍的。”
  元越泽说道。
  单琬晶闻得此言有些惊讶,单美仙则是没有一点的惊讶。她的身,心,神,技修为皆不弱,隐约可以猜测到元越泽身体的最大优点。
  单琬晶开口道:“元大哥你要不露几手给我和娘亲看看吧。”
  元越泽微笑看了单美仙一眼,见到佳人眼中闪过一片憧憬,便伸手刮了下佳人瑶鼻,点了点头。
  单美仙冷不防又被他偷袭一下,一片红云再度飞上双颊,低嗔道:“呆子,琬晶还在这里哩。”
  单琬晶则是认定了要当大灯泡,干脆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暗忖反正休想迫我离开,让你白占娘亲更多的便宜。
  元越泽见单琬晶如此,当下没辙,只好问二女:“你们喜欢哪个城市,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游玩一下,玩累了天黑前就能赶回来。”
  二女即便对元越泽本事有些了解,但是想去哪就去哪,一日往返这种日行万里的本事,还是让他们大为吃惊。
  “我想去洛阳看看,娘亲说好不?”
  单琬晶想了下道。
  单美仙去哪都无所谓,只是陪着情郎和女儿而已。便也点头称好。
  元越泽见二女已有目的地,心眼随即扫过手镯,意念一动,“腾云”飞剑已现空中,就那样凌空地停在三人面前。
  上前左手揽起单美仙,右手揽住单琬晶,说道:“如此我便带你们飞去,有我在,你们不用害怕。”
  在二女娇呼声中,跳上飞剑,意念动起,飞剑载起三人疾射而去。
  二女开始只吓得闭目紧紧抱住元越泽的熊腰,听得风声由耳边呼啸而过。便也一点点大胆的睁开双眼,望向万丈以下的大地,激动莫名,单琬晶甚至开始了大呼小叫。本来稳重的单美仙也渐渐的开始大喊几声,心情说不出的畅快。
  只半个时辰,飞剑就驶到数千里外的洛阳城。未免引起骚乱,三人在城内一偏僻角落下落。收起飞剑,向热闹城区走去。
  此时的单琬晶则还是紧紧的抱住元越泽的右臂,不肯松手,元越泽也不好明说,只好一脸求助的望向单美仙。单美仙却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地抱着元越泽的左臂向前走着。
  元越泽没办法,只好让二女如此偎依自己,边走边四处观望。
  单美仙其实自醒来后想了许多,自己得情郎如此爱怜,感谢上天开眼,又可与他厮守千万年,已不再有任何奢求。女儿对自己情郎的情谊,同为女人的自己当然能看得出来。
  这个时代的有本事男子尚且有母女同娶的事,更何况自己的男人何止比这个时代最有本事的男子强上千百倍!经历了沧桑变幻的单美仙很容易便想通了。现在的问题在自己的情郎身上。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使得单美仙很是幸福和骄傲。可是这样的话,女儿将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该想办法开导一下他才好。
  单琬晶则是一条道走到黑了,倔强的个性使得她不甘心被自己的母亲比下去,自己比母亲更年轻,虽然外表上看不出多大差距。反正不管如何,自己喜欢这个男子,除非听到他亲口对自己说不喜欢自己,否则自己就绝不放弃。这就是敢爱敢恨的单琬晶。自从元越泽出现那刻起,她脑子里就再没出现过那个本就让她有些厌恶的“未过门”的女婿尚明。
  元越泽这呆瓜当然不知道身边两女想法有多么的复杂。只道她们不想说话而已。他现在早已忘了师傅给他批算的“桃花劫极重”的示言。眼里只有单美仙一人而已。
  二女兴致都不高,所以也就随便到‘陪都’洛阳城的皇宫随便看了看,便飞回‘飘香号’上。
  晚饭还是元越泽亲自动手,这个年代的‘君子远庖厨’思想极其浓厚,单美仙见情郎如此体贴自己,心下也有些惶恐不安。可是元越泽执意必须他亲手做的,否则绝不让单美仙吃。单美仙无奈只好答应了,想到从未敢奢求的幸福就如此地降临在自己身上,就那么痴痴地坐在小几边陶醉起来。
  几道清淡的小菜外加一锅热气腾腾的麻辣火锅,吃得四人大呼痛快,单如茵还是‘荣幸’地被元越泽拉下座位一起用膳。席间元越泽对单美仙关爱有加,不时亲手喂她,佳人在两个小辈面前羞得无地自容却又欢喜得很。
  元越泽最喜麻辣的食物,但单美仙和单如茵尝了一口都辣的几乎掉下眼泪来,不敢再动筷子到火锅之中,反倒是单琬晶对火锅更为喜爱,吃得大呼过瘾。
  刚刚亲手喂了单美仙一口后,侧头看着满脸羡慕神色的单琬晶,元越泽夹了一口蟹肉伸到单琬晶面前,调笑道:“来,琬晶妹妹,我也喂你一口。”
  本因热气影响而小脸变得通红的单琬晶立刻更为羞涩起来,那红扑扑的小脸煞为可爱。张开小嘴接过男子递过来的蟹肉,单琬晶觉得有舌头起,一股热流流过全身,身子不由得燥热起来,忙低下头去不敢抬起来。
  单美仙以为情郎已经开始打自己女儿的主意了,心头当然也会一酸,可是再看向情郎时,发现其眼神中并无看向自己那般的爱意,不由得又开始为女儿担心起来。
  女人心,大海针!
  一秒钟前还在吃醋,转瞬就开始为女儿前途担忧。人心果然是最怪的。
  一旁的单如茵当然也是羡慕加嫉妒,可是此情此景下,她不敢表露出来。
  用过晚膳后,单琬晶和单如茵两个小丫头终于走了,呼,终于可以享受二人世界了。元越泽不禁想到。
  看着羞涩垂着头的单美仙,元越泽移身,过去,轻揽佳人入怀,并不多说,只是轻轻呼唤佳人的名字。
  单美仙闻得他呼唤自己,不期然的抬起头,对上那对深邃的眼神,感受着其中传来的情谊,单美仙内心的感觉已非笔墨所能形容。
  “小泽,你喜欢琬晶吗?”
  单美仙终于开口了。
  “啊?琬晶?我也不知道,可是我觉得现在有你就懒得再去想其他女人了,再说,琬晶是你女儿啊!”
  唉,内心轻轻叹息了一下,单美仙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眼前的男子简直是完美,就是没有什么人生经验,否则就真的是完美了。不过眼前男子如此看重自己,使得单美仙更飘飘然起来。
  “对了,美仙,我不是说你以后要叫我夫君的嘛,怎么还不改口?”
  “……”
  单美仙羞涩的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夫……夫君。”
  憋了半天,终于像蚊子哼哼一般憋出了一小声。
  元越泽听得心头一热,对着佳人檀口又印了上去,此时只是二人的温馨世界,单美仙已经不需要压抑自己,反客为主的诱导着元越泽享受起来。
  等到分开时,佳人已经完全融化在情郎的怀抱里。直忘记了今夕是何年。
  一被挑起,元越泽这雏哥也依靠着本能,抱起佳人便向床头走去。
  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单美仙只觉得自己心跳快得厉害,仿佛要跳出喉咙一般,小脸更是躲到情郎怀里不敢露出来。
  三下五除二,笨手笨脚地除去二人的“包裹”元越泽终于第一次见到了女人的身体,毫无装束的,‘纯天然’的身体。
  但见佳人羞得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因紧张而颤抖着,肤若凝脂,修-长的玉颈,高耸的一双雪兔,诱-人的两点嫣红,平坦没有一丝脂肪的小腹,目光继续下移,萋萋芳草,修长浑圆的玉-腿,弹性十足,水嫩的一双小脚……
  看得雏哥儿同志心跳加快,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眼前的美景,大脑中空白一片。
  刚刚的热吻已将单美仙春情挑起,此刻更是迷迷糊糊的被剥成赤-裸羔羊。羞得根本不敢睁眼的佳人感觉情郎半天也再无动作,偷偷睁开眼一看,只见身边坐着的俊逸的男子正在痴呆般地盯着自己的雪兔,嘴角更是流着口水。不由得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无限的自豪感。
  “呆子,还在看什么。”
  一声嗔怪,好似在提醒对方:别光看不吃啊!
  元越泽被骂得回过神来,有点不知所措,这阵势根本没经历过啊,更别提有何经验了!略一思索,继续“拿来主义”笨手笨脚的将自己从书上所得来的那点理论应用在佳人身上。
  手法的确奇烂无比,但此刻的单美仙已被挑起春情,被情郎一碰自然就更是泛滥。
  终于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时!
  只感觉娇嫩之处被擦过几下,佳人浑身颤抖,但此后仍然是又被擦了几下,期待中的充实感并未到来。佳人不禁好奇地睁开春水荡漾的秀眸偷偷的想看个究竟。
  “扑哧”看到情郎满头大汗的仍然找不到正路,单美仙笑出声来。元越泽望上去,不禁尴尬万分,脸色也变得通红。
  见情郎急得如此,单美仙强忍羞意,玉手引导着情郎走入正路。
  “噗哧!”
  一声,长枪直没底部。
  “噢!”
  元越泽一下子舒服的哼出声来,身下佳人更是被那壮硕的“小小泽”给涨得一声痛呼。
  “夫……夫君,慢……慢点,怎……怎么这么大……”
  久旷近二十年又突然容纳‘庞然大物’的佳人颤抖着轻叹道。
  或许是久旷多年的缘故,单美仙窄小紧凑、灼热润滑的阴道给予元越泽极舒畅的感觉,长枪如被一层褶皱万千,不断蠕动的的肉被子包裹一样,且佳人玉洞极为神奇,被枪头处顶着的宫颈口如吃奶的婴孩般不断得吸吮着龟头。一插下去,令从未有过如此经验的元越泽快感袭脑,差点一泄入注,慌忙停下动作,深呼了一口气,调笑道:“美仙要把我吸干啦!”
  单美仙也不过是被边不负强暴那一次有过男女经验而已,她清楚感觉到元越泽的巨物在入体后就开始剧烈膨胀跳动,俨然有将她小小蜜壶撑裂的趋势,知道元越泽是要爆发,变也停下预备开始抽差的动作,待元越泽冷静下来。闻言不由得娇吟一声,发出如少女般羞赧的呻吟,道:“你还调笑人家!噢!”
  原来元越泽虽没开始活塞运动,大嘴和两只手却做起怪来,一只手抓住她左边极有弹性,颤颤巍巍的乳房,开始时轻时重的揉动挤压,大嘴则含上右边乳房上如少女般颜色鲜艳,挺立如石的乳头,挑弄咬舐,单美仙只觉娇躯越来越热,被撑得满满的玉壶深处不断涌出一股股淫水,如白玉般晶莹的肌肤泛起玫瑰般的艳丽色彩,修长的秀眉时颦时缓,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是快乐还是难受,小嘴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发出一阵阵诱人的呻吟。元越泽的另一只手也走过她饱满却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小腹,贴着已被淫水打湿的毛发来到阴蒂处,拇指开始调弄那最敏感的一点。
  单美仙娇躯开始剧烈颤抖,修长玉腿有力地盘上他的腰间,淫水更是沿着二人紧密连接的部位潺潺流出,小蛮腰开始扭动,似是在怪元越泽还不挺动。
  元越泽一边吻上她已沁出香汗的玉颈,一边开始开始挺动下身,他没有经验,哪知什么九浅一深,只知每次都一枪到底。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袭来,单美仙只觉得自己身在云端似的飘上飘下,一边感受着情郎的无限爱意一边体味着身体所带来的快慰。只靠本能机械地迎合着元越泽,元越泽前挺,她就抬起雪白浑圆的翘臀,二人紧密连接,再无半点缝隙;元越泽抽后,她就落下香臀,准备迎接下一次可震撼灵魂之弦的冲刺。如此默契的配合下,两人一起活塞运动,快感不断加倍。
  剧烈动作下,元越泽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单美仙则是神智迷离,小嘴乱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发出的是什么声音。
  ??“啊!夫……夫君,再快点……”
  单美仙高声浪叫。刺激得元越泽越发卖力耸动,舒服的感觉由巨物传便全身,元越泽亦是哼哼起来,随着他疯狂的耸动,抽插得越来越用力,双方交合的地方不断发出“劈啪”的拍打声,单美仙汹涌澎湃的淫水更是源源不断地成小股滴下,闪着晶莹的亮光,流满元越泽的大腿内侧,最后没如洁白的床单上,留下大片淡淡的印记。
  ??“呜!”
  单美仙紧紧蹙起可爱的眉毛,藕臂死死抱住元越泽的脖子,螓首后仰,小嘴发出一阵如泣似怨的长吟,好像快到高潮了。
  ??元越泽冲劲十足,感觉到她窄小的玉洞开始增温收缩,干的更是卖力。
  ??“啊!”
  ??又一次与元越泽紧密连接后,单美仙突然发出一声嘹亮高亢的尖叫,藕臂玉腿同时收紧,螓首死死靠上元越泽的肩膀,仿佛要挤进元越泽的身体里似的,差点教他喘不过气来,同时香汗淋漓的娇躯开始一阵剧烈的痉挛,阴道口突然一紧,一股阴精洒上元越泽的枪头,显是高潮已到。
  元越泽经过云机子炼化的身躯战力不凡,虽然感受到佳人玉壶的美妙,却没有射精。
  ??单美仙一阵哆嗦后,缓缓平复下来,软软地躺下后,俏脸上春意无限,满足地喃喃自语道:“感觉真美。”
  元越泽细心地将她凌乱的秀发理到小耳后,再吻去她秀额上晶莹的汗珠,柔声道:“以后美仙天天都可享受如此妙感。”
  单美仙横了他千娇百媚一眼,赧然道:“女儿家月事来了的话,可不行呢。”
  元越泽抓了抓头,嘿嘿干笑。
  依然感觉到留在体内巨物的坚挺,单美仙道:“夫君还没满足,妾身来服侍你。”
  说完轻轻用力,变为男下女上的姿势。
  她已放开怀抱,且从小生在魔门,对男女之事的了解远胜寻常女子,??在这观音坐莲的姿势下,单美仙成熟美丽,玲珑有致的胴体光艳慑人,春意盎然的玉容,白皙粉嫩的肌肤,随动作而上下摇动,雪白丰满的双乳,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平坦光滑的小腹,以及下面那片长满黑色浓密阴毛,微微隆成一个弧度的诱人阴阜,使得元越泽的巨物再度膨胀,双手亦开始尽情地抚摸着她诱人沉沦的丰满肉体。
  单美仙再次开始呻吟,上下耸动多次后,或许是累了,于是上身后仰,以一双洁白胳膊反拄在床单上,继续上下套弄,摆出让人流鼻血的姿态。
  从元越泽这个方向看去,只见她双腿向两边大大张开,情不自禁地深出手指,拨开浓密油亮的阴毛,亲眼看着被粗壮长枪分到两侧的粉嫩小阴唇,随着单美仙的动作,巨物全根没入时,小阴唇亦被顶入淫水泛滥的洞口少许,巨物拔出时,小阴唇则被分到两侧,玉壶肉洞内鲜红的嫩肉芽都被带了出来,元越泽伸出一只手,一边按着阴蒂,惹来螓首乱摇的单美仙更急促的呻吟,再以手指向左右用力扒开大阴唇,亲眼看着长枪进出鲜红的肉洞,带起淫水四溅,元越泽大感刺激。猛地一把将她提起,端着她的圆臀,将女人最神秘的圣地牵到眼前,细细观看,将凌乱毛发下的小阴唇向两边大大分开后,只见喷着热气和淫水的洞口也张开少许,内里构造复杂,一层层褶皱深红色的嫩肉和肉芽清晰可见。元越泽迫不及待地俯下头去,埋在她的阴户上,伸出舌头挑开阴唇,在肉缝里仔细的舔弄。
  充实感突然消失的单美仙芳心一阵烦躁,紧接着突然被元越泽火热的呼吸直接喷在阴唇,舌尖在玉洞内不停翻转,她心中升起更为刺激的感觉,一边呻吟着,一边靠本能找上元越泽雄伟滚热的巨物,偏过头,瞧见淫邪的紫红色大龟头上沾满自己溢出的淫水、单美仙欲火更盛,立刻伸手握住坚挺的宝贝,将龟头含到温湿的小口中,舌尖开始绕着龟头打转,贝齿亦时不时地轻咬几下。
  二人不断发出淫声浪语,元越泽爽的魂都要出窍,单美仙纤腰突然开始乱扭,仿佛高潮又要到了。
  猛地一声尖叫,单美仙双腿收紧,再次到达高潮,玉洞中喷射出大量淫水,尽数打在元越泽脸上,顺着他的胸口流了下去。
  她同时也感觉到元越泽应该也快就要达到高潮,于是快感过后,立即起身吻住元越泽,二人彼此吸吮对方的舌头。分开后,元越泽的爱不释手地抚摩着她阴毛下润滑的花园,单美仙扶着沾满自己口水和淫水的巨物来到自己的小阴唇之间,在那里轻轻的摩擦,颤声道:“夫君会笑话妾身放荡吗?”
  元越泽爱怜地吻着她的粉脸,道:“夫妻间人伦大事,只要放开怀抱就好,现在的你最真实,我怎会笑话你?”
  单美仙心中一喜,感觉到玉手中的巨物突地连跳几下,更加坚挺。便用龟头上上下下磨擦粉嫩湿黏的阴唇几下后,把大龟头对准阴道口,洁白浑圆的隆臀用力坐下。将元越泽粗壮的宝贝尽吞洞内。
  二人就以这样坐着的方式开始了新一轮的活塞运动,单美仙藕臂缠上元越泽的头,不住地呻吟,疯狂地扭动着纤腰,迎合元越泽有力的冲击。她的整个玉洞再次泛滥,里面的嫩肉更像怕失去宝贝般死命夹着巨物。感受到佳人玉壶里的嫩肉死命的夹着的快感,元越泽将头贴在她丰满挺茁的的双乳上,嘴不停地在她双乳上吻吸着,更用一只手猛抓两个玉乳,抓得变形。另一只手则抱着单美仙的小屁股,助她上下动作,迎合自己的疯狂冲刺。淫水不断从单美仙玉壶中溢出,床单被打湿大片。
  交欢的刺激,带来的兴奋激动得二人呼吸越来越重,单美仙再来一次高潮后,浑身已无半分力气,元越泽感觉就要爆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胸膛整个压在单美仙的乳房上,单美仙呼吸沉重,用尽仅余的力气紧紧搂抱他,胸前两只饱满的白兔顿变肉饼,小口里发出连自己都听不懂的呻吟,元越泽一轮疯狂挺动,拼命地把巨物往佳人身体的最深处挤送。“噗滋”、“噗滋”“啪”、“啪”淫水飞溅的声音,长枪进洞,身体互撞的声音,坚固牙床微微摇晃的声音,还有淫荡的叫床声,交织成一部交欢交响曲。
  在身下佳人已经烂泥般的发出最后一声高亢而婉转的娇吟后,雏哥儿同志终于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本已无丁点力气的单美仙被滚烫的热感所冲击,再次爆发。只是此时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因为已经彻底的昏睡过去了。
  生命精华融入单美仙体内,奇象顿起,元越泽正在舒服得直哆嗦时,之前已昏睡过去的佳人娇躯被一团淡淡的七彩之光所包起,缓缓飘至半空。元越泽舒服过后,想起这可能就是师傅说的帮助自己的妻子炼化身体的过程吧。为防以外发生,自己还是盯着点好,约一个时辰后,七彩祥光渐渐隐去。单美仙娇躯缓缓落回床上。
  一眼看去,元越泽吓了一大跳,佳人变化实在太大。使得自己有些不敢相信了。不过佳人此刻已经昏睡,相信明晨醒来一定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吧!
  将佳人抱在怀中,替佳人整理一下凌乱的秀发,拉过被子,也迷糊的睡了过去……
  翌日,日上三竿。
  单美仙终于睁开了双眼,感觉现在的自己怪怪的,说不出来的舒畅感,方圆百丈之内的任何事物的一举一动都可以感受得到,精神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岁的青春岁月之时,肉身也回到了十八岁般的水嫩,充满活力。摇摇头,回头看着正抱着自己的男人,心头泛起无限的幸福之感,记得昨晚自己好像在夫君的猛烈冲击之下晕了过去。想想那时的韵事立刻就羞红了双颊。
  “你……你是谁?为何在我娘的房中?”
  房门被直接撞开,单琬晶冲了进来,吃惊的看着床上的陌生却又带着一些熟悉气息的女子。
  “琬晶,你怎么了,是我啊!”
  单美仙奇怪看着女儿的说道,坐起身子,无限美好的上半身露在空气中。
  “你……你是娘?”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单琬晶也惊讶道。旋即又看到娘亲身边睡着的自己朝思暮想的俊美男子,便也无暇顾及自己那变化巨大的娘亲,苦涩的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二话不说,扭头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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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名动天下
  单琬晶在'飘香号'上的闺房位置离单美仙的房间是最近的,先不说二人是母女关系,单说单琬晶在东溟派内公主的身份就是现在稳定的‘二把手’。
  单琬晶昨日亲眼见证娘亲生死徘徊,再加上自己中意的男子一门心思扑在自己娘亲身上,自己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也是没少下‘苦功夫’,一日下来,疲惫感登时涌遍全身,更要命的是各种负面情绪压的自己脑中那根弦疲惫异常。单琬晶本就是贪睡,天真烂漫的少女,兼且晚饭喝着红酒,品着可口的火锅,小丫头在晚饭后也就回去沐浴休息了,无论身体还是精神上,都需缓冲一下。
  回房开始沐浴,小丫头神色迷离的坐在飘满芳香花瓣的木桶内,嫩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胡乱撩水冲洗着身子,脑子里满是白天的种种。心神不定的沐浴中的小丫头隐约听到隔壁传来奇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糜烂,又让人骨头开始变酥。轻轻地擦拭干净,披件衣服走出来想看个究竟。因为她听到了那声音正是自己的娘亲发出来的,而且其中似乎还夹杂着自己元大哥的沉重喘息声。
  单琬晶还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即便如此,男女之事她也是略微了解一些的。听着那醉人的低吟,喘息之声,单琬晶骨酥体软的的蹑手蹑脚来到母亲窗前。此刻已近子时之初,寂静的夜色中,耳边那糜烂的声音越发的清晰。
  小丫头也不知道是怎的,就鬼使神差的轻轻推了下母亲房间的窗扇。此时正处夏季,单美仙的窗户也的确没有关好。在单琬晶的轻轻一推下,窗扇略微开了一道小缝,单琬晶透过窗缝,看到了令她血脉贲张的一幕。
  幽怨,伤心,失落,嫉妒。一下子各种复杂的负面感情再次涌上心头。心头虽酸,最后的那一份理智却告诉自己:现在应是娘亲一生最快乐的时刻,数十年苦尽甘来,自己绝不能去打扰母亲,更没权利去打断屋内正在上演的“好戏”拖着仿佛不受控制的身子,机械般的转身,回房,躺下。单琬晶虽已疲累,但秀目却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的盯着房顶。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刚刚母亲房中的画面。最终实在承受不住身心两方面的疲累,沉沉睡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陷入沉睡后不久,单琬晶居然在梦里又见到了娘亲和元大哥那销魂的场面,立即惊醒。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在做梦后,抬头发现窗外天色已经微亮。惦记着母亲房内的“好事”单琬晶起床后也不知是在什么力量推使下又想过去看个究竟:要是他们醒了我和他们说什么好呢?一定不能紧张,大不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拿定主意,来到娘亲房门前,里面却听不到任何声响,再仔细地凝神静听,里面传出的赫然是悠远绵长的呼吸声:原来他们还没醒?那我该怎么办?就这样推门进去不太好吧?先偷偷看看再说。
  说干就干,再来到窗前,轻推窗页,美眸凝神探望去,正好看到一个貌美如谪落凡间的仙子一般的可人儿的海棠春睡的画面,那么的和谐,那么的优美,让人生不出想去叫醒她,来破坏这个和谐画面的冲动。
  “那女子是谁?怎么会有一股熟悉的气息?难道真的是天仙下凡?为何她会睡在娘亲床上呢?娘亲去了哪里?昨日半夜明明听到的是娘亲的声音,可……可怎么会这样?”
  单琬晶心烦意乱,六神无主地胡乱猜想起来。
  小丫头就这样胡乱的猜想了大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更要命的是现在的她无法冷静下来思考问题,否则以她的聪明,还是可以猜到其中大概的。
  越急越不知道该怎么办,芳心越来越乱。
  无奈之下再次从窗缝中偷偷望进去,床上的仙女似乎醒过来了,正背朝窗户的在摸索着什么。
  单琬晶已经被各种负面感情煎熬到不行,没考虑任何后果地便冲进屋内,质问那仙子般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在听到娘亲那熟悉的声音后,单琬晶刚要询问为何娘亲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时,眸光一转,看到了在娘亲身后呼呼大睡的那个自己心仪的男子。一见此景,什么事便都忘到了脑后,酸楚,嫉妒之感澎湃涌入脑海,二话不说转身便走,此刻她的内心里只有伤痛:只想远离这里,再也不想看到他们。
  单美仙本来是美滋滋的回味昨天的韵事,就见女儿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刚想呵斥几句,女儿却说出“你是谁?”
  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再见到女儿看见躺在身边的夫君而破门而出的幽怨情景,饶是单美仙这种经历过各种场面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了。
  就那样愣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单美仙终于回过神来,赶紧推醒身边的小情郎。
  被单美仙昨晚给‘破了身’的元越泽睡的那叫一个爽,连做梦都满是在佳人身上驰骋的画面。迷迷糊糊地被推醒,昨晚那变化巨大的美人儿映入眼帘。
  “别推我,来,再睡一会儿。”
  元越泽口齿不清的又把佳人揽到怀里。
  一但有了男女之实,关系陡然升温,再也没有了羞涩感。
  “啊!”
  单美仙再次迷失在情郎的气息中。
  雏哥同志得以告别往昔的单身日子,食髓知味,刚要再次征伐之时,单美仙趁脑海中最后一丝清明柔弱地道:夫……夫君,我不行了,你先停下来,听我说,我有些担心琬晶。”
  “琬晶怎么了?”
  元越泽摸不着头脑般的问。
  于是单美仙遍把事情经过讲了一下,又奇怪地道:“琬晶早上闯进来时有些怪异,她还问我是谁。”
  元越泽看着眼前这仙子般的美人儿,哈哈大笑。想起昨晚单美仙炼化体质后身体发生的变化,元越泽这亲眼见证炼化过程的人当时都被吓了一大跳,更不要说别人了。
  “美仙你且看来。”
  凭空取出一面镜子,元越泽递到单美仙面前几寸处。
  “呀!”
  单美仙一声惊呼。本已躺在元越泽怀中的娇躯猛的再次坐起。
  只见玻璃镜中,端坐着一名浑身不着寸缕的绝世佳人,皮肤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要嫩滑,看上去仿佛按一下就会滴出水来。眉目如画,端庄圣洁的气息仿佛谪尘仙子般地让人不敢仰视,青丝及肩,灵动的秀眸,小巧的瑶鼻,嫣红的樱唇,雪白滑腻如刀削般的香肩,高耸的雪峰,寒梅点缀。钟天地之灵秀于一体玲珑姣美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
  镜中女子身上展露着无限的醉人风情,使人有一种看上一眼后即便死去也甘心的感觉,偏偏脸上却又闪着圣洁的光华,那是一种仙韵,那是一种超脱尘世的感悟。这两种本不该同存一体的气质恰恰就在单美仙身上显露无遗。
  看着镜中的自己,连单美仙都沉醉了。
  其实单美仙样子只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比那时候更完美而已。重现当年魔门“圣女”的风华绝代。与那时最大的不同是此时身上多了一种少-妇风情,一种仙韵而已。而恰恰就是多出的这两种韵味,也是最动人心魄的。
  元越泽与单琬晶吃惊于单美仙的相貌变化以及气质。那是因为他们都没亲眼见过二十多年前的单美仙。单美仙一开始也惊讶于自己重塑青春的相貌,但立刻又被自己身上的特异气质所吸引。
  修习武艺,依靠高深的内力来驻颜是这个时代许多习武女子的惯用手法,但无论你内力多么深厚,驻颜本领多么高强,气质却会很轻易的便出卖你。昨天之前的单美仙,看上去的确如二十多岁的女子一般,可是身上的少-妇气息却非常明显,而现在,虽然已不是完壁之身,却偏又给人一种完美无瑕的少女感觉。本已为人妇的身子更是隐约的发出一股少女般的幽香。种种奇异之象怎能不让单美仙震惊!
  “夫……夫君,这是我?”
  愣了半天后的单美仙转头指着镜子问道。
  “恭喜美仙再现青春。现在的美仙已和我一样了。”
  元越泽一脸微笑道。从男孩到男人的转变使得元越泽的心态猛然间成熟了许多。
  单美仙闻听此言,再也顾不了什么,一头猛扑进带给自己无法想像感觉的丈夫怀内,紧紧的抱住他的熊腰。欣喜落泪,喃喃自语。细听下都是些感激的话。
  知道单美仙情绪波动比较大,所以元越泽也就这样搂着她大半天。直到单美仙渐渐平静下来。
  “刚刚你说琬晶怎么了?”
  元越泽见怀中玉人已经平复下来后开口问道。
  “琬晶早上突然闯进来,看到我们这个样子,就哭着跑出去了,这丫头还小,而且脾气倔强,我怕她冲动起来惹出什么事端。夫君难道没看出来她也喜欢你吗?昨天嫉妒我这个娘亲一下午。”
  单美仙扭捏地开口道,说到后面则是轻笑起来。
  闻听此言,元越泽不禁也呆住了,他从一开始就把心思全放在单美仙身上,本来就无男女经验,性格也更不是见一个爱一个那种人,他虽入世不深,但自己的人生也有自己的原则,虽未婚却也知道何为婚姻的责任。所以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和单琬晶怎么样。印象里只觉得她是个活泼倔强的小丫头片子而已。更何况单琬晶还是单美仙的女儿!
  不可否认,元越泽这小子生活在古代还不错,因为这家伙思想确实有些守旧。
  可是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自己本身。他的确太优秀了,无论放在古代还是现代。先不说他本就非凡人,随便说起他的气质,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实力,他的真性情。如果再能有丰富的人生经验,那这小子就算被埋在土里也可以发出耀眼的光芒。
  见元越泽低头深思,并不言语。单美仙只好服侍他起来穿衣。单美仙自己则更是丢掉了穿了许多年的贵妇服饰,只以一身简单的素白衣裙裹住那惊心动魄的曼妙身段。一眼看上去,更似站在云端的仙子一般。秀发更是没有再挽起,只是随意的任之披在肩头。
  见元越泽还是一言不发,单美仙又道:“夫君,我知你心意,你的垂爱使美仙如在梦中一样,可是你还记得师傅和你说的桃花劫深重吗?如果夫君真的确定对琬晶没一丝的男女之意,那干脆我就替你去说罢。”
  对啊!师傅说过我桃花劫深重,可是我现在心里却只有美仙,自己都觉得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就愧对美仙一样。可是我该怎么办呢?元越泽头又开始疼起来。
  “我觉得现在心里全是美仙你,再也装不下其他女子了,我要是多看别的女子一眼都觉得对不起美仙。更何况琬晶是你的亲生女儿。”
  元越泽这年轻的‘老古董’实话实说道。
  感受小丈夫如此的深情,单美仙感动的无以复加,幸福之泪再次流落:“美仙得夫君如此深爱,真的不敢再奢求什么。现在的男子有些本事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歌姬成群?琬晶是我女儿又怎么样,我们现在起已经不是凡人了,为何要以凡人的标准约束自己?再者,琬晶就算做了美仙同闺姐妹美仙也更放心。不然百年之后看着自己女儿慢慢死去该是多痛苦的事!再者,夫君那么厉害,昨晚人家都昏过去了,估计夫君也没尽兴吧,有人来帮人家分担一下也好……”
  单美仙说到后来已经羞得不行,声音越来越低。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自己的小夫君需要开导,自己人生经验多一些,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帮助他。
  元越泽这家伙还是很矛盾,瞻前顾后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听着单美仙的开导,不由问道:“可是美仙以后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夫君,心里会舒服吗?”
  “人家也是女人啊。肯定会嫉妒啦,可是想夫君并非常人,给了美仙想都不敢想的一切,又有恩有爱,有情有义,人家知道夫君不是薄情寡义之人,更不会喜新厌旧,所以才放心说出那些话。”
  元越泽当然也不知道以后究竟该如何面对别的女人,只有揽过单美仙:“我也不知道以后的人生究竟会经历些什么,可是无论以后如何,我如有半分对不起美仙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单美仙得如此承诺,更是激动。两人相互依偎着,时间慢慢流过。
  最后单美仙只得催促元越泽去找单琬晶谈谈,元越泽无奈只好内心忐忑的出门去找单琬晶,找遍整只船却发现没有单琬晶的身姿,问了几个下人,听说单琬晶一个多时辰前怒气冲冲的上岸离去,下人见她那样子更是不敢多问。
  元越泽只好去向单美仙报告,单美仙思索一下想到单琬晶可能负气出走了,担心女儿出事,便要元越泽立刻出去寻找。元越泽本想带单美仙一同出去,虽然单美仙体质大变,但毕竟还没适应,武功更是被炼化而去,自然元越泽不放心她一人留下。可是思索一下,单美仙还是没有答应,现在东溟尚系一派已回琉球总部召开一年一度的族会,留在中原的大都是单系一脉的人,单美仙如果此刻也离去,那么将没有主话之人。
  离开之前,元越泽将玄铁书简留给单美仙,然后就独自驭飞剑出去找寻单琬晶。
  像没头苍蝇一样胡乱飞了半天,也没半点线索,元越泽有些气馁,落地坐下,沉思起来。压下心浮气燥之感,元越泽运起真元之力,扫视方圆千丈之内,没有任何结果。只好上剑边飞边寻。
  突然觉得前方七百多丈开外传来两股气息,一股正是熟悉的单琬晶,另外一股显然是个男子才有的阳刚之气。单琬晶气息有些凌乱,似乎遇到什么危险。元越泽疾射过去,瞬间便落在两人面前。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单琬晶,她单手持剑,气喘吁吁,娇躯略微在颤抖着,地上更是留有打斗过的凌乱痕迹。左肩上的衣服已被划破,嫩白肤色已经隐约可见。
  目光再转,只见单琬晶前方三丈处,站立一中年奇相男子,身材高大雄伟,肩头特别宽厚,腰身奇细,长发披肩,使人有一见难忘的印象。而这男子看向单琬晶时那邪邪的眼神使得元越泽登时火冒三丈。
  单琬晶一见梦中的男子在危难之刻来救自己,立即弃下长剑,扑倒男子怀内,委屈的哭了起来。
  “琬晶不哭,元大哥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允许任何人动你一根手指!”
  元越泽轻抚单琬晶香肩,安慰道。
  “琬晶说如何处置这个畜生才好?”
  元越泽低头问道。
  “元大哥拿主意吧,我也不知道,只要不放过他就行。”
  单琬晶害羞地伏在心上人胸前道。
  “这种只知欺压侮辱柔弱女子的畜生,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最好的办法是让他生不如死。”
  元越泽也“邪恶”起来。
  他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对女人用强的男人,更对这种只知强X女子的男人恨之入骨。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动不了?”
  对面那奇相男子内心惊骇无比,冷汗在后背上也开始流了下来。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充斥整个心头。暗叫:“我命休矣!”
  刚刚元越泽在百丈外就担心单琬晶出事,已经发动真元之力将另外男子的气息完全锁死,所以那男子才无法动弹。
  “说出你的名字,作为你死前的遗言吧。”
  元越泽一如既往的直接。
  “杀我?你敢动我独孤霸一根汗毛,独孤阀的死士将追杀你到天涯海角,让你永世不得安生!”
  那奇相男子在被动中想掌握主动,马上亮出门号,意图镇住眼前这个给自己莫名惊吓的年青人。
  原来在这里竟然遇到了大唐中臭名昭著的强X犯独孤霸。元越泽想到,本来就‘邪恶’的心立刻变得更为‘邪恶’:恩,得想个好好折磨他的手段。
  独孤霸见男子拥着那美丽的少女低头冥思,以为他听到自己家门号而吓怕了,便更是硬气起来:“小子,老子今日没兴趣再与你胡混下去,快放开你的妖术,老子要告辞了!”
  “哈-哈-哈”三声长笑,“独孤阀?小小独孤一家竟然还大言不惭想拿出来想威吓人?你可知天下只有我元越泽看不惯的人与事,还从没有能威胁到元某的人!独孤霸啊独孤霸,今天碰到我,又意图欺负我家琬晶,只能算你倒霉了。”
  言罢,右手揽佳人,左手成爪,指间剑气乍现,五股气芒急速射向独孤霸。林中登时传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嚎。
  全身骨骼尽碎,体内五股强大的真气于经脉中乱窜的独孤霸咬牙切齿的抬起头,怒视那风姿飘逸的男子,恨声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姓元的,我若不死,他日必百倍还你今日的耻辱。”
  “杀你?那不是太仁慈了吗?对你这种畜生,只有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才算对得起被你糟蹋过的女子。”
  元越泽道,随即又低头问怀中佳人:“琬晶可还有什么法子想要在这畜生身上试试?”
  单琬晶刚刚听他说自己是“我家琬晶”就开始羞涩得不得了,早晨那股幽怨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现在又听他问自己还想如何折磨独孤霸,便望过去,只见如烂泥般在地上惨嚎的独孤霸的确是生不如死,不由得有些不忍心再看,摇摇头:“元大哥我们走吧,这人就让他在无尽的痛苦中过完一辈子吧。”
  见怀中玉人也气消了,元越泽一时也想不到再好的折磨独孤霸的手段,便也不说话,拉起单琬晶的玉手,并肩离去。
  二人并没有很快回到‘飘香号’上,而是在单琬晶的要求下慢慢游荡在大自然中。四天过去了,在单琬晶热情主动之下,元越泽这老实巴交的呆瓜也慢慢喜欢上这个略带疯癫,时热情时冷酷的小丫头。二人似是无目的的乱逛,累了便从储物手镯中拿出各种吃喝,烦了便缠着元越泽给她唱歌,困了则是直接靠在元越泽身边睡去。
  这四天里,俩人除了最后一关,基本上能做的全做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单琬晶还是有些担心自己娘亲的想法,几次迷失在的最后关头都是提醒元越泽,元越泽一听她提单美仙,马上便没了激情。元越泽这呆瓜与单美仙好似是一见钟情,而与单琬晶则才像是真正的谈恋爱。
  直到第五天下午,两人又偎倚在小湖边卿卿我我。突然元越泽身子一僵,感觉到心爱男子的异状,单琬晶一脸奇怪的问:“元大哥,怎么了?”
  “我感到美仙有危险,我们必须马上回去。”
  一直都在逃避见到单美仙该怎么办的单琬晶听闻娘亲有危险,也顾不得那么多,马上同意。
  二人立刻乘着飞剑朝着元越泽所感知的‘飘香号’的方向奔去。
  半刻钟不到,远方已经远远可见‘飘香号’,此时‘飘香号’正停在江岸边,岸上许多的人则在打斗着,地上又有许多的尸体可见。
  “美仙!”
  怒吼一声,不知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元越泽凌空揽着单琬晶飘下。
  “住手!”
  一声蕴含着真元之力的低吼如炸雷般在场中众人耳边响起,许多内力不济之人更是当场吐血昏厥。其余众人都不知发生了事,望向刚刚从天而降的紫衣男子以及身边的绿衣女子。
  “夫君!”
  单美仙大喜,疾扑入怀。玉人入怀,真元之气互相产生共鸣,发现佳人并未受到任何伤害,元越泽便也放下心来。
  “美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场中众人都不敢再动,因为刚刚从天而降这个男子给他们太大的压力,好像他们随便动一下就肯定会变得缺胳膊少腿一样。
  听单美仙慢慢道来,原来是单美仙见几日后元越泽与女儿都还没回来,又担心元越泽没人生经验,便命令下人开始登岸打探相关消息,谁知在‘飘香号’上防守力薄弱之时,数十个不知从哪冒出来,武功诡异的黑衣人便发动偷袭围攻自己所居住的船舱,单美仙此时正在读一本元越泽留给她的名叫“天外逍遥录”的武功秘籍,见一群黑衣人冲进来后,倒也还冷静,随意交涉几句,发现对方是冲着东溟派主手令,也就是东溟派镇派之宝——“万华精金杵”而来。这群黑衣人又见单美仙如云端仙子一般,还以为是东溟派的公主,素质低下的几个便开始污言秽语,恶语中伤起单美仙来。单美仙何时受过这等气,大怒之下动起手来,虽然武功全被化去,但依靠强横的身体与从前学武的经验,在二十多个高手的围攻下,单美仙亦是游刃有余。见无法拿下单美仙问询“万华精金杵”的下落,黑衣人更始恶语满天飞,并到处破坏‘飘香号’上的物品。随后战场从船上打到岸边,东溟派一众手下本就实力不弱,却根本敌不过这群诡异无比的黑衣人。恰好路遇“巨鲲帮”帮主云玉真,两派本来还算有些交集,巨鲲帮数十高手便也加入战团中,双方死伤互有,只不过黑衣人损失相对较小。此时恰好元越泽回归一声镇住当场所有人。
  听单美仙大概讲了经过,元越泽大呼一口气:单美仙如果真受到点伤害的话,那他受到的打击将异常之大。
  放开单美仙和单琬晶,元越泽缓缓抬眼扫过众人。在场众人除了东溟派的人以外都打了个冷战:那眼神太可怕了,再被扫一眼很可能当场就吐血而亡。巨鲲帮本来是帮东溟派的,见元越泽如此对他们,自然也有些意见,不过鉴于元越泽实在太强,他们倒也不敢表露出不满。
  场中立着的还有七个黑衣人,其他的或晕或亡。盯住其中一个应该是首领的黑衣人,元越泽冷冷开口:“说出是谁指使你们来的,留你一条全尸!”
  “哼!”
  那黑衣人首领强装镇定,冷哼一声:“想要我说也不难,你有那本事吗?”
  “如此,我便给你们一个公平的机会,我正面攻你一剑,你如果能在剑下不死,我不再多问,放你们平安离去。”
  嚣张,无比的嚣张,目空一切的嚣张!
  那首领也被激怒:“一言为定,出手吧!”
  元越泽回头对单美仙和单琬晶点了点头,左手食中二指捏指成剑,真元之力化做银色剑芒:“接招吧!”
  大喝一声,距那首领几丈外就挥指前刺,无形剑气立即化为有形无实的一把巨剑,剑气破空更是产生出些许璀璨的火花,剑气经过的路线周围,空气都仿佛被抽干了一般,空间更是明显的发生扭曲,对着那冷汗直流,强自运起十二成功力的首领疾刺过去。
  “啊!”
  只一声,就见一道裂痕自那黑衣人首领的百汇开始,然后是眉心,人中,下颚,檀中,肚脐,下胯延伸开来。
  “啪”直接被完完整整分成两半,栽倒两旁。
  当场就有几个承受能力弱的人吓得不敢再看。场中几位女子更是别过头。
  这是元越泽第一次杀人,但他却没有一点的恐惧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爱人受辱的缘故。继续指着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开口道:“你们说是不说?”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开始仰天狂笑,齐声吟唱起来:“初际未有天地,但殊明暗,暗既侵明,恣情驰逐。明来入暗,委质推移。圣教固然,即妄为真,孰敢闻命,求解脱缘。教化事毕,真妄归根,明既归于大明,暗亦归于积暗。二宗各复,两者交归。””唱罢,便一个接一个嘴角流血地倒下。显然是服毒自尽了。
  最后那个黑衣人在倒下之前,掏出一怪异竹筒,向天发射出焰火信号。嘴角流着黑血开口道:“圣尊威震天下,赐我永生,东溟派志在必得,天下尽归我……”
  还未说完,倒地而亡。
  元越泽闻得那唱曲,明白到这些人原来是域外大明尊教的人,原来他们是在打东溟派的主意,很有可能就是需要兵器组建军队吧。
  那他们口中的“圣尊”又是谁呢?自己了解的小说中并无这个人物。
  哼,管你是人是鬼,是神是佛。辱我爱妻,必百倍偿还于你!
  想到此处,元越泽仰天长啸一声,但见他眉心幻化出一条真气凝结而成的金色巨龙,似虚若实,张牙舞爪,直冲云霄。
  “大明尊教的圣尊,你且听好,尔敢命人袭击吾之爱妻单美仙,他日相见之时,我元越泽定当抽你筋,扒你皮,让你受尽千刀万剐之刑而亡!”
  不自觉间再次动用起脑海中的奇力,元越泽声震云霄,传遍天下,整片大地都仿佛随着他的声音在颤抖着。
  无数武林人士为这一句话中所蕴含的高深修为所震撼,各方势力也在纷纷猜测:元越泽是什么人?为何有这般强大的实力?
  就从这一刻起,元越泽名动天下。


第006章 众议纷纭
  大明尊教秘密袭击东溟派一战的七天之后。
  回鹘,高昌。
  一所密室内。
  屋内设施简单,只有两人,一坐一跪。
  但见座上之人,一身黑色战甲,黑色斗篷,黑色面具,那面具上的图案端是狰狞无比,怪异绝伦。
  更为诡异的是那一头披散着的似火红发,宛如头上正在冒起赤红烈火一般,眼神更是冷芒毕露,整个人仿佛黑色的死神再世,亦似混世魔王下凡。凶猛磅礴的凛冽气势更是震人心神,魂摇魄荡!
  而下首跪着的人则是唯唯诺诺,颤抖着不敢出声。
  “开山,你可知此次行动失败为我们引来的大敌人可能会破坏本尊精心构画了三十多年的宏图?”
  座上之人开口了,那冰冷的声音使人如坠冰窖,座下垂首跪着之人更是浑身剧烈抖了起来。
  “回圣尊,此次行动之前,属下的确仔细侦察过,那元越泽不知从何而来,只知我们行动几天前他到访东溟派,与常人无异,又似是东溟夫人的故交,与东溟夫人及东溟公主走得颇近。后来又查得东溟夫人因练功走火入魔而不省人事,那元越泽替东溟夫人救治,因只有东溟公主与其同入房中,个中详情探子无法查知。其后东溟夫人伤愈,因其并未显露过何等武功,属下便当他是一个郎中,未放在心上,再后来,东溟公主不知何故出走,那元越泽便也追去,本来属下也担心那元越泽是方外高人,所以等其离开后再动手,奈何在最紧要关头,那元越泽从天而降,火主持更是连其一招都未挡下便死无全尸。此次行动失败错在属下,恳请圣尊随意责罚。”
  座下之人道。
  “那姓元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本尊自问中原域外所有知名高手都了解得八九不离十。为何此次却撞上了这个煞星?”
  座上之人感叹道。
  座下之人则更为心惊:圣尊寿元近百,武艺可说当世称雄,十多年来入主本教后更是春风得意,威震八方,今天居然会露出软弱之态。
  “开山,你觉得那姓元的可是本尊的对手?”
  “属下不敢妄自推测,但圣尊武学修为已达天人之境,想必那姓元的也不敢来惹圣尊。”
  座下之人言不由衷的道。
  元越泽那震惊天下的一吼,早已使大明尊敬的人心惊胆寒。
  “你也不必奉承本尊,本尊的实力,本尊自己比谁都清楚,现在的本尊的确不是那姓元的对手。本尊甚至觉得都无把握接下那姓元的全力一击。不过……”
  “假如和氏璧到手,那就算姓元的亲自来,本尊亦有把握将他轰杀。”
  座上之人叹道,声音已经不复之前的冰冷。
  “慈航静斋可有关于和氏璧最新的消息传来?”
  “回圣尊,两日前,土主持密函传来消息,梵清惠还在隐忍,只不过秘密商谈了几次,其间只有四人参加,土主持资格不够,并未被允许参加,所以谈话内容无从得知。”
  座下之人恭敬答到。
  “哦?如此说来梵清惠那老尼姑也对姓元的产生了兴趣?好!等师妃暄将和氏璧送至洛阳后我们再行动手也不迟。”
  “圣尊”开口道。
  如果此话被梵清惠听到定当惊讶无比,因为师妃暄幼年便被收入山门,十数年来从未下山,而这“圣尊”却对慈航静斋的消息了如执掌。其情报网络的确可怕。
  “你等可还有收集到那姓元的其他方面的消息?”
  “圣尊”明显对元越泽很是感兴趣。
  “回圣尊,最近的消息是四天前自江都附近传来,那元越泽只是与东溟夫人与东溟公主走得较近,平时未有任何特殊举动。但是细作消息却说此人仿佛会妖术,可以凭空取物。而且还有更诡异的消息传来。”
  “哦?世上还有这等事?更诡异的消息又是什么?”
  “细作所言,元越泽那日称东溟夫人为‘爱妻’,想来定是与东溟夫人有些手脚,而东溟夫人更是不知何故的有如脱胎换骨一般,重塑二八年华。想来定是那元越泽施了什么妖法所致。”
  “……本尊知晓了,此次事败原因也不全在于你,你且下去告知所有人不得无故去招惹那姓元的,集结力量准备夺取和氏璧为先。”
  “圣尊”思忖后开口道。
  “是,属下告退。”
  座下之人低着头退了出去。
  “元越泽?有趣有趣,天下若无此等之人,本尊岂不寂寞?江山万代同色变,湖海任我笑中行!哈哈哈。”
  “圣尊”意气风发地自言自语道。
  余杭城外三十余里的一个小村落,夕阳西下,一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民房之内。
  屋内共七人,二男七女。
  座上一女,其余六人分两旁而坐。
  但见上座的女子,娇躯饱,满丰盈,素淡雅丽,面罩重纱。使人无法得知那面纱下的容颜。不过仅凭那深嵌在秀眉之下的黑亮秀眸也可推断此女是何等的祸国殃民!身着一袭淡雅朴素的白裙,嫩滑的脖颈处露出了晶莹剔透的肌,肤,让人引起无限地遐想,但是她那高贵的气质却立刻又让产生那些遐想的人们自惭形秽,连那优美高雅的坐姿,都是那么的勾魂夺魄,乌黑秀发则以一根玉簪固定头上,有几丝散垂下来,轻薄透明、缥缈如蝉翼,衬以她那绝世风姿,透露着一种前所未见的娇冶风,情。
  座下的另外六女也都可以称为是绝代佳人,但只有一女可以与上座之人达平分秋色,春兰秋菊,各占胜场的地步。
  正是座下右手边的首位女子,只见此女并无重纱遮面。白衣赤足,全身上下,由容颜,肌,肤,以至体态,坐姿,没有一处不是完美的!那种惊天动地,震人心弦,叫星月为之失色的绝世之美,仿佛必须集中全天下人的绮思遐念和想像力,才能结合塑造出来!这种美丽已非人间可以拥有,而是带着一种沉沦地狱,要人不能自拔,甘心葬送的邪恶之美!
  这里,正是魔门两派六道之中的“阴癸派”秘密据点。
  屋内九人皆是派内执掌最高话语权和决策权的高层。
  自古以来,魔门因为思想及信念离经叛道,行事作风邪意偏激,故被世俗所唾弃。魔门随后便慢慢转入“地下”只在暗中运筹帷幄,罕有大张旗鼓的时候。
  当今武林女性高手之中,自以“一邪一正”两位为尊。
  那座上女子,正是“一邪一正”中的“一邪”阴癸派当代派主,魔门‘阴后’祝玉妍。
  “阴后”此生,除了收录两大得意弟子:婠婠和白清儿外,更有数个高手相助,其中有祝玉妍的师叔,阴癸派辈分最高的‘云-雨双修’辟守玄,师弟‘魔隐’的边不负,合称‘四魅’的闻采婷,旦梅,云长老,霞长老。
  座下右手边首位,可以与‘阴后’姿容风情相媲美的便是‘阴后’的大弟子婠婠。
  魔门两派六道之中,比诸花间派,补天道之流,每代都是只传一人。而阴癸派的鼎盛阵容的确无愧‘魔门第一大派’的称号。
  阴癸派高层罕见的到得这么齐,究竟所为何事?
  “先各自说说这两个月收集到的重要消息吧,”
  “阴后”声音婉转钩人心弦。
  众人分别报告后,焦点自然谈到了数日前的那声惊天动地的“震天怒吼”“婠儿,你可曾探听到那元越泽所说的‘爱妻’究竟是你美仙师姐还是其他的同名同姓之人?”
  “阴后”开口问道。
  左边座下的边不负则是一心期望婠婠的答案是‘另有其人’,否则想想自己曾经对单美仙犯下的罪行,再想想那男子可怕的实力,不禁内心一阵恶寒。
  婠婠美眸顾盼生辉,扫了边不负一眼,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回师尊,婠儿已收到消息,那元越泽约半月前到达东溟派,后来不知如何便与美仙师姐在一起,争斗那天,听闻当时东溟派的船只被数十名武功高绝的黑衣人偷袭,而那元越泽后来从天而降,只用一招便将那群黑衣人的首领击杀。其后剩余的黑衣人皆自尽。那元越泽似乎怒火中烧,仰天怒吼,听其话语仿佛是域外神秘的大明尊教派人偷袭美仙师姐才发生后来的事。”
  边不负闻听此言,眼中惊恐之色一闪而过,冷汗直冒:自己或者该退避一下了,可退避到哪去好呢?
  祝玉妍也瞟了一眼边不负道:“只是不知此人是什么立场,如能为我派所用,那我‘圣门’中兴之期便是到了。”
  “我派可否派人接近此人,以女色或财物诱之?”
  辟守玄开口道。
  “师叔祖此法怕是行不通,据我们探子回报,那元越泽修为天人,更似是会使些法术,美仙师姐已经脱胎换骨,重塑二八芳华。更闻美仙师姐此时的气韵如同云端仙子,神仙中人一般,应该就是那元越泽施的什么法儿。寻常女子未必会入其眼内。”
  婠婠接口道。
  “我圣门女子又岂是寻常的庸脂俗粉?婠婠师姐姿色,风情皆是天下可数得着的,为何不去一试?”
  白清儿忙在一旁“阴”了婠婠一脚。
  婠婠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并不答话,只是望向师尊。
  祝玉妍则是有些难做:自己当年害得亲生女儿孤苦飘零。十多年未见,想必女儿定当恨死自己。魔门虽然讲究绝情绝性。但祝玉妍也是人,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当日听到那声传遍天下的声音,就足以明白女儿如今终于有了好的归宿,那怒吼的男子为了女儿敢与天下人为敌,一个女人能得到一个这样为自己的丈夫,她还有什么所求呢?
  但自己作为派主,派内利益高于一切。到底该如何做才好?自己派人去破坏女儿的姻缘?再次为魔门利益而牺牲女儿?一丝的悔恨与踯躅涌上心头。祝玉妍默默不语。
  看着高高在上的“阴后”脸色数变,座下几人也都大概明白到祝玉妍此刻的心情。“邪王”算得上是“阴后”最大的破绽,单美仙也可以称得上是“阴后”的一个破绽,虽然并不能和“邪王”相比。
  “婠儿入世历练并不够多,为师还未正式命你出去磨练,你且抓紧时间巩固‘天魔大法’第十六层境界,争取可以在半年内冲入第十七层入门关,届时为师也好派你正式行走江湖。”
  祝玉妍想了想道。
  “至于那元越泽,你们吩咐下去,万不可得罪此人以及东溟派。此人修为恐怕合我派所有高手都无法取胜。至于如何拉拢他,本后略加思考些时日再定也不迟,此人现在的仇家该是大明尊教才对。”
  “另外,在各自归位后,你们也都多派人尽量搜集关于此人的情报,我们也方便想好从哪方面入手去拉拢于他。”
  众人告别后,分别出去。屋内只剩祝玉妍一人。
  站起身,来到窗边,自言自语道:“美仙,你还在怪我吗?这次我又要伤害你了,希望你和那个男子可以禁得住考验吧。”
  静思一会又想到:大约半个月前就开始每晚按时出现在自己梦里那个男子到底是谁呢?为何半个月来每天都会出现在自己梦里,却只是静静地,微笑地看着自己呢?那男子对任何女子都可以说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是为何又偏偏出现在自己梦中?这半个月来,自己的天魔大法已经开始退步了,难道是心魔在作怪?
  苦思无果,“阴后”继续望向窗外。眼中再复古井无波的状态。
  洛阳,四大阀之一的独孤阀府邸,会客厅内。
  一众家族首领依次而座。
  与家主独孤峰同座上位的是一个年岁近百的老妇人,但见这位老妇人白发斑斑,一对眼睛被眼皮半掩着,像是已经失明,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但却贵族派头十足。这老妇人身穿黑袍,外被白绸罩衫,前额耸突,两颊深陷,而奇怪地肤色却在苍白中透出一种不属于她那年纪的粉红色。
  这位老妇人名曰:尤楚红。
  当今武林女性高手中,自以一邪一正的祝玉妍和梵清惠为尊,但在二人成名前,江湖上公认的女流第一高手,却是独孤阀的——尤楚红。
  若非二十年前尤楚红因练功岔了气,演变成缠身的哮喘顽疾,难以根治,导致功力停滞不前,她绝对可与祝玉妍及慈航静斋的当代斋主争一日之长短。
  尤楚红生性精明狠辣,武学修为高绝,在独孤阀中虽无阀主之名,却有着号令一切的“家长”之实!在前隋四大门阀中,她的排名也仅仅次于宋阀的“天刀”宋缺而已。
  尤楚红作为朝野,武林最有影响力的女性,可谓当之无愧。凭的就是手上的那根象征她身份的碧玉杖以及绝学“披风杖法”“披风杖法”又名“披风七杀”共七招,招招狠辣无比,碧玉杖动,飞沙走石。凌厉狠猛,令人闻风丧胆。此七招,分别为“树大招风”“漫天风雪”“空穴来风”“风驰电掣”“大杀风景”“兴风作浪”“雷厉风行”独孤峰则威武挺拔,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相貌堂堂,不怒而威,眼神中精光涌动,两道目光更似雷电一般。但独孤峰绝非如他相貌一般看起来正直。而是老谋深算,满肚密谋,口是心非之辈。武功更是整个家族排行第二,否则他又凭什么坐稳阀主之位。
  尤楚红先叹了口气道:“没想到霸儿这次惹到的竟然是那么样的一个煞星,你们有何看法?”
  “奶奶,有什么可怕的,他再厉害也是一个人而已,我就不信他敌得过千军万马!”
  独孤策一脸轻蔑,不屑地道。
  “混账!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要冷静稳重!不然迟早哪天死在外面都没人知道!”
  独孤峰一见不成器的儿子那样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独孤策只好讪讪的不再言语,但脸上仍然是一副谁也不服的表情。
  “霸儿体内那五股气芒怪异,合我阀内一众高手之力都无法驱除,没想到最后老身还是小看了那姓元的啊!”
  “单从一句蕴含内力就能传遍天下的话,就可猜得到那姓元的该是多么的可怕。老身虽自负修为,可恐怕拍马也及不上了。还有什么三大宗师,他们还有什么颜面称‘宗师’?”
  尤楚红叹道。
  “可此仇怎能不报?霸儿如今形同废人,只剩一口气吊着,每日都要受体内那五股气芒煎熬,生不如死。我独孤阀的脸面怎可如此就被轻易抹杀?传出去独孤阀之人又如何抬头做人?”
  尤楚红的族弟,独孤阀长老独孤威恨恨地道。
  “不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可以计划先拿他身边的女人开刀。听那日姓元的所言,他敢为他的妻子与天下为敌,我们虽拿他没办法,但是却可以用他的女人要挟他!”
  另一个阀内长老独孤刚接口道。
  “威弟与刚弟所言甚是,只是我们还要从长计议一番,切不可随意下手。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尤楚红点头道。
  岭南,家山城。
  明月楼,磨刀堂内。
  堂内只有一人,一个男子,宋阀阀主,‘天刀’宋缺!
  宋缺背朝门口而站,面对着的墙上则挂着几把造型各异的宝刀。身前不远处,是一块巨大的磨刀石,上面清楚的雕刻着二十多个名字,从上而下排列。磨刀石最上方则是一条红线,红线之上则只有一个名字:元越泽。红线之下也有一个名字:宁道奇!排名三大宗师之首的‘散真人’!
  “爹爹!”
  堂外清脆的女子之声响起。
  宋缺缓缓转身,英俊绝伦的脸上神情肃穆,红润白净的脸庞配上精致如雕刻一般的五官,高停修长却又不失魁梧的身姿,一缕乌黑的长须飘动在他的胸口,目若朗星眉如刀剑,虽然背负双手悠然而立却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种天然而不含任何做作的威严。果然称得上当年‘中原第一美男’。
  迈步走到门外,一女子早已俏立守候着。此女乍看似乎不是长得太美,这或者是因为她的轮廓予人有点阳刚的味道,可是皮肤雪白里透出健康的粉红色,气质高贵典雅,腿长腰细,身材高佻,明眸皓齿。那种女中豪杰般的英姿飒爽更使人动心。此女正是‘天刀’的小女儿,宋玉致。
  “致致怎么会到磨刀堂来,有什么事吗?”
  宋缺温和慈爱地问。
  “爹爹,我也想和二哥,三叔一起出去,整天在山城里都憋死了!”
  “这几年也未见你有如此兴致,你不是说出去随船很辛苦的吗?为何今天又来了兴致?”
  宋缺看到女儿肯定别有目的,便也逗逗她。
  “女儿只是想出去逛逛啦,又没什么特别目的”宋玉致嘟起小嘴道。
  “爹爹还打算让你过段时间走一趟江阴呢?为何不再等等?这么着急随你三叔出去,肯定是有别的目的吧?”
  宋缺似笑非笑地道。
  被宋缺看得心慌,宋玉致低头道:“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出去看看。”
  旋即又使出杀手锏,拉着宋缺手臂撒娇央求。
  “好,好,那你回去准备以下吧,记得在外一定不许惹了什么乱子,使家族蒙羞。要多听你三叔和二哥的话。”
  “好啦,女儿晓得啦,谢谢爹爹。”
  蹦起亲了宋缺一口,宋玉致便高兴的跑开了。
  “难道致致也对那元越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宋缺暗忖。
  呼——差点儿就露馅了,宋玉致长呼一口气暗想:这次三叔长江运盐,希望可以见到那个名震天下,爱妻如命的男子。前天听探子回报说他好像还很年轻,自己还以为他是个老头子呢。否则又怎么会有那么高深的内力?不说别的,单是那份为妻子可以做万人之敌的气概就足以让天下的女儿家沦陷了。
  宋玉致的好奇心已被勾起,谁又知道她何时将沦陷呢?
  太原,李阀下属某府邸,一处幽静的小花园内。
  一个年约二十岁出头的轩梧青年负手而立,此子生得刀眉星目,面如冠玉而形象威武,奕奕有神。傲然卓立的霸气与意态自若的皇者气度自然地糅合于一身,谦恭友善的微笑更使人如沐春风,心折悦服。似乎任谁也看得出,这人中龙凤绝非池中之物,铁定有一番轰轰烈烈的盖世作为!
  此人正是太原留守李渊的第二子,李世民。
  那日听闻天际传来的那声怒吼后,李世民也是震惊无比,今日李世民也想过许多:这人将来如果是自己的对手,那该怎么办?不过如果可以拉拢到此人,那天下间将再无对手,甚至于早些把杨广送进皇陵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了!突然外面声音传来:“二公子,留守大人有请。”
  约一刻钟后,李渊书房内。
  李渊及其三子一女皆在场。
  “今日将你们都叫来,是想问问你们对几日前那个叫元越泽的有什么看法,为父这几日仍觉他那吼声在耳边回荡,此人实在危险之极。好在我李阀与其并无任何仇怨,且更与东溟派交好。你们看可有法子结交此人?”
  李渊开口道。
  “孩儿也觉得那人甚是惊人!我李阀如得此人,定当‘大事’可成矣!”
  大儿子李建成道。
  “关键在于如何拉拢于他,想必现在天下该有许多大小势力都在谋划如何接近于他,我李阀更不该落后。”
  李渊复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父亲下令,孩儿明日便准备去东溟派,以购买武器为由接近于他。”
  李元吉急着毛遂自荐道。
  “三弟可是想好了接近那元越泽以后用何方法拉拢他?”
  李建成马上跳出来想要压住李元吉道。
  “这个……”
  李元吉为之语塞。
  “父亲请下令,孩儿自带手下去接近东溟派,金钱美女随便给他,相信可以得其投诚。”
  李建成道。
  “据我们的探子回报:那元越泽整日与美仙阿姨及琬晶妹妹打得火热,想必这种人对金钱该不会有什么兴趣吧。又闻那元越泽不知使了何种法子令美仙阿姨重塑芳华。美仙阿姨未复芳华前就已是万中无一的绝色女子,她如今委身于那元越泽,元越泽对一般姿色女子又如何会看得上眼?”
  李世民终于开口了。
  赞赏地看了李世民一眼,李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一边的李建成及李元吉眼中嫉妒之色一闪而过。李秀宁则是从进来后就默不言语。
  此刻她大概想到了自己二哥的策略:恐怕又是把自己当筹码吧?为了家族,当筹码也认了!何况如果能去见识见识美仙阿姨委身的男子,可能也算是长见识的事吧。
  “秀宁姿色,风采绝不下于美仙阿姨,况且秀宁更年轻,而探子传回来说美仙阿姨重塑芳华的话也很难让人相信,世上怎会有这种事情?孩儿觉得似乎可信度并不高。以讹传讹罢了。再者,秀宁对柴绍公子也不是很满意,如果秀宁能与那元越泽两情相悦,于我李阀来说,得了一大助力,秀宁又可结圆满姻缘。于那元越泽来说,我家秀宁委身于他,也是看得起他。此事如成,倒也是件皆大欢喜的事儿。从那元越泽为了美仙阿姨敢与天下人为敌的气势推之,便可知他是个重情之人。”
  李世民接着又道。
  说得冠冕堂皇,一切都是为了家族,一切都是为了妹妹。孰不知,正是他把不情愿的妹妹亲自许配给柴绍的。现在比柴绍利用价值更高的人出现了,立刻又把妹妹当货物一样拿出去换元越泽的投诚。
  李世民所说的单美仙重塑二八芳华可能是以讹传讹,实际上各大势力也都是这样认为的,他们眼中,世上怎么会有让人重返青春的仙术?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各大势力所探听到的都不是最准确的消息。
  “假如事情真如二哥所说,那我们该置柴家于何境地?秀宁既然与柴公子有了婚约,又怎能轻易解除?”
  李元吉责难道。
  李渊刚刚听得李世民说的计划非常不错,他的担心也就一点:一旦计划成功,如何对柴家交待?
  “此事并不劳烦父亲与大哥,三弟操心,如此次计划成功,那柴家那里,世民有十成把握可以交代得妥妥当当,不会惹起任何麻烦。”
  李世民信誓旦旦地道。
  这就是政治家,天生的政治家,出色的政治家,万中无一的政治家。
  李渊完全被二儿子的计划所吸引了:“世民如此计划如可成,的确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为父本来预定九个月后再去东溟派购置兵器,此次因计划便提前罢,至于提前多久,还需要再商量一下。此次计划就由世民与秀宁负责。”
  李建成与李元吉一听没自己的份,眼中更是闪过狠厉之色。
  与此同时,中原各大势力,高丽,突厥,铁勒等地都在纷纷谈论这个叫元越泽的人。无数江湖上的热血小青年,满怀理想的青瓜蛋子们更是无限崇拜起元越泽此人来,议论纷纷。女人们则是也在饭后茶余谈起此人,直觉得那份对妻子的关爱之心使人心神荡漾,憧憬异常。有的人说元越泽是个二十岁不到,英俊潇洒的年轻人。又有的说他是个年岁上百,老牛吃嫩草的老头子。否则他哪来那么深厚的内力?茶楼说书的更是胡编乱造地大肆编造起故事来。结果是越传越乱,说什么的都有,甚至传到某些地方,有人还说他是宁道奇伪装的。这要让元越泽听到还不气得吐血?
  真正得到大概消息的,也就只有各大势力而已,一般小老百姓哪有那么强大的情报网络?
  当日争斗之时,巨鲲帮帮主云玉真以及一众帮众都在场,天下间唯一了解真正详情的只有云玉真以及一众目击手下而已。可是不知为何,事后有人高价打听元越泽的消息之时,巨鲲帮目击众人皆不回答。只说是帮主命令,如果违反,将受帮规惩罚。甚至连云玉真的情,人独孤策以亲密身份过去打探都被哄出房门。独孤策气得破口大骂却又无可奈何。
  天下风云将起,中原域外因一人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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