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佐佐
第一章末日进行时
楚宵从没想自己能有这么爽的时候。
“快点！再快点！用力！啊……舒服……太爽了……”
他双手抵着透明的落地窗，身下是赤裸的女人撅着雪白的翘臀，他又黑又长的肉棒快速在女人的蜜穴中进出。
楚宵只感觉下身膨胀得快要爆炸，他拼命地冲撞这女人的臀部，不断传出肉体碰撞的啪啪声来。
他露出狰狞的面容来，一巴掌拍在女人挺翘的美臀上，只听啪的一声，女人发出一声痛呼，但是痛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春情。
“好紧……你这个臭婊子！我操你操得爽不爽！”他一边喊叫，一边用力拍打着女人的臀部，白皙的美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爽！爽死了！”女人高声尖叫着，声音几乎变得沙哑起来。
楚宵弯下腰，一把攥住女人胸前一对丰满的乳房，富有弹性的乳肉从他的手指间漏出来，然后用力向上一抬，二人同时直起身体，女人痛呼着被身后的男人抵在玻璃上。楚宵的动作开始加快，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起来——他开始冲刺了。
女人的身上渗出一丝丝细密的汗水，本就光滑如玉的皮肤，这时候更是变得滑腻非常。
“啊……啊……你是不是要来了……我感觉得到……里面好热……”女人喘息着伸出手搂住楚宵的脖子，扭头去寻找他的嘴唇，“我也……我也要来了……我们一起……一起去……好不……”
不等女人问完，楚宵一口吻在女人柔软的双唇，两条湿漉漉的舌头就像蛇一样互相纠缠在一起。
“来了！来了！来了！我要死了！要死了！”女人忽然高声尖叫起来，她伸长了天鹅般修长的脖颈，整个人都忍不住痉挛起来。
不断冲刺撞击的楚宵也在这一刻怒吼了一声，将无数的精华射入了女人的体内。
……
这是一间颇为豪华的办公室，位于距离地面大概三十多层的高度。
楚宵和身边女人靠在一起坐在沙发上，连衣服都没心情穿上，就这么赤裸着身体倚靠在一起，目光呆滞。女人抱着楚宵的手臂，圆润挺拔的双乳在压迫中变形成了诱人的形状。
办公室的名贵地毯上倒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尸体，他的脑袋被人开了瓢，白色的脑浆混着血液散了一地。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女人贴在楚宵的胸口低声问道。
怎么办？
楚宵自己也不知道。
这是他老板的办公室，倒在地上的那个尸体就是他曾经的boss。楚宵亲手拿着老板的高尔夫球杆打碎了他的头。
身边的女人名叫安素心，公司新招募的秘书。刚刚大学毕业没有多久，因为模样漂亮，身材火辣被老板看上，成了老板的秘书，今天才是上班的第二天。
办公室的门被办公桌以及文件柜堵死了，门外不断传来敲击声与嘶吼声，更远的地方……可能是楼上也可能是楼下，还能听到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声。
“你害怕吗？”安素心贴着楚宵的胸口问道。
“说不清楚。大概是害怕过了头，反而没那么怕了……”楚宵摇了摇头，他将从办公桌里翻出来的高级香烟点上，并不经常抽烟的他因为没有经验呛了一口，只得赶快把香烟吐出开，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怀里的安小美人本来还有些茫然和恐惧，看到这一幕倒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室内沉郁的气氛顿时散掉不少。
“我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和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的做爱。”安素心伸出手指，在楚宵的胸膛画着圈圈。
“你这话说的，要不是看到你今天穿的情趣内衣，我差点都要信了你的鬼话了。”楚宵翻了个白眼儿，伸出手揉搓着她胸前的一团软肉，同时努努嘴指向挂在椅子上的黑色蕾丝胸罩与蕾丝小内裤。
他的老板是个好色的中年男人，这种人挑选秘书的标准就是年轻、漂亮、可以上，工作能力倒是其次。这种事，安素心在入职前肯定也清楚，她既然愿意过来上班，那肯定是做好了“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准备。
大概是因为已经发生了关系，二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安素心面露苦涩地解释道：“刚才，是我的第一次，你信吗？”
“一没见膜，二没见血，紧倒是挺紧的，不过你说是第一次？我可不信。”
“是真的啊。”安素心一把拍开楚宵作怪的手，“那层膜，我入职前自己拿自慰棒捅穿了，你当然见不到红。”
楚宵一愣：“这么狠的吗？”
安素心确实是个狠人，在决定入职的当天晚上，她就买了一个粗壮的自慰棒硬生生捅破了自己的下身。
“与其把自己的处女交给一个让人恶心的油腻大叔，还不如我自己亲手毁掉它。”
安素心会接受这份工作，是因为她真的很需要钱，即使她知道这样等于是出卖了自己。因为她有一个烂赌的父亲，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需要很多钱。
“那情趣内衣是？”
安素心指了指地上那具恶心的尸体：“他昨天打电话要求的，本来今天晚上他就准备带我去酒店开房的。没想到，最终居然便宜了你。”
她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贴到楚宵的怀里：“我的身子舒不舒服？”
“简直爽翻了。”
“我的奶子大不大？腰细不细？腿长不长？皮肤滑不滑？脸蛋儿美不美？”
“几乎完美。”
女人凑到他的耳边，忽然用低沉诱惑的声音说：“既然我这么美，那你为什么不再操我一次呢……还是说你一次就不行了？”
楚宵脑子一热，低吼一声将安素心翻身压在剩下，已经重新硬起来的肉棒“啵”得一下插入对方的身体中。女人扬起修长的脖子，发出一声诱人的呻吟，两条修长圆润的双腿死死扣在楚宵的腰上。
她嘴角勾着放纵的笑意，眼里却掉出眼泪来。
是的，反正他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死了，不如在死前继续疯狂下去。
因为噩梦降临了。
……
一切结束的很突然。
没有什么陨石撞击地球，也没有突然的新闻发布警告的某某公司或是实验室发生严重的泄露事件，甚至不曾听闻有哪里发生了诡异的袭击事件。
公司里第一个同事变异的时候，楚宵正在办公室里被老板辱骂，因为他上司的失误导致公司的一单生意没谈成，结果这个锅被推给了作为下属的楚宵。
当时办公室里除了满嘴喷粪的中年boss，只有楚宵和刚来的漂亮女秘书安素心。楚宵咬着牙，正准备怒怼领导，再吼一声“老子不干了”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从老板办公室的监控可以看到，员工的办公区已经乱成了一团，一个男人正把一个女人摁在身下，拼命地撕咬。
就看到那女人开始还能挣扎，但是没几秒就没了动静。
动乱开始了，不断有人异变，然后将身边的人扑倒啃咬，被咬死的人没多久就会从地上爬起来，加入咬人吃人的行列。
丧尸。
老板办公室的门很快就传来激烈的拍打声，不断传来出一阵阵惨叫和呼救声。
这种时候，楚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真就对不起这么多年看过的电影了。门这时候是绝对不能开的，谁开谁死。
老板和漂亮女秘书都快吓傻了，只顾着尖叫，动都不动一下。
眼看着办公室的门就要被撞开，楚宵果断冲了过去，推倒文件柜把门堵住，然后这还不够，又把老板那价值几十万的红木办公桌掀翻，拖过去抵住了门，这才放心下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怪异的嘶吼声，只见那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忽然像是喘不过起来一样痛苦地挣扎起来。
他的瞳孔融化好似融化了一样，整个眼睛只剩下黄灰色的诡异眼白。
不过短短数秒，他曾经的老板已经变成了非人的某种怪物。
它嘶吼着向楚宵冲了过来，对着楚宵的脖子就咬了上来。
楚宵奋力架住这个它，却发现丧尸的力气大到异乎寻常，就在他快被咬到的时候，女秘书安素心将一张椅子丢过来，砸在丧尸的身上。
这引起了丧尸的注意，它放弃了楚宵，转而将目标变成了安素心。
女秘书尖叫一声，在办公室里到处逃窜，但是这丧尸的动作并不像是一般电影小说里描述的那般行动迟缓，反倒迅捷到吓人，没几下就把安素心扑到在地，这位貌美的尤物眼看就要命丧尸口。
就在这个时候，楚宵看到办公室角落里放着的高尔夫球杆，于是冲过去抄起球杆，在千钧一发的关头，一竿子砸在丧尸的后脑勺上！
那丧尸登时就不动了。
安素心赶紧从它的下面爬出来，一边哗哗地流泪，一边检查身上到底有没有哪里被丧尸咬伤。
另一边，楚宵还不放心，对着丧尸的后脑勺又狠狠地砸了几下，直到将它的脑子砸得稀烂，才整个人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一阵的后怕。
一对年轻的男女就这么被困在了距离地面三十多层的地方，身边只有一具凄惨的尸体，门外则到处是吃人的丧尸。恐惧和杀戮后的暴虐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种说不清欲望。
两个之前还有些陌生的男女，就这样滚到了一起。
第二章准备
从过分的激情之中清醒过来后，楚宵拿出手机。
他有一个正在读高中的妹妹。
拨通电话的瞬间，他忽然想到电影里经常看到，由于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导致被丧尸发现酿成惨剧的事情。
万幸，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哥。”妹妹楚嫣的声音显得很平静，听起来她此刻应该没出什么事情。
“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安心了一大半。”楚宵问道，“你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运气还好，至少还活着。”楚嫣低声说道，只是手机里不断传来尖叫以及铁门被剧烈敲击的声音。
异变爆发的时候，楚嫣正在上体育课，在操场一片混乱的时候，这个从来都很冷静的小姑娘果断带着几个小闺蜜躲进了体育仓库之中。
“哥，你知道出什么事情了吗？”楚嫣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她毕竟还只是一个高中生，在这种情况下，能保持冷静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人了。
“天知道，感觉像是电影里发生的事情一样。”
因为这个妹妹很早熟，从小就十分可靠，所以在确认妹妹并未死在第一时间的混乱后，楚宵就放了一半的心下来。
“你先呆在那里，等我去救你。”楚宵说道，然后还强调了一声，“放心，哥我很快就能到了。”
“我相信哥哥，一路小心。”
为了节省电量，楚宵挂断了电话。
躺在沙发上的赤裸美人慵懒地扯过外套，盖在身上：“你妹妹？”
“还在上高中，离这边不远。”
“云台高中？你妹妹还算是我的学妹呢。”发泄一通后的安素心明显平静了很多。
云台高中是本省的名校，学生要么极为优秀，要么家里大富大贵。从办公室的落地窗就能直接看到云台高中的教学大楼。
安素心套上一件白衬衫，里面什么都没穿，一双圆润修长的大腿蜷缩在沙发上，她的腿型真的很好，匀称有弹性，看的出她应该是经常健身。
美女秘书如此慵懒地侧倚在沙发上，加上刚刚高潮后带来的诱人红晕，楚宵花了莫大的毅力才把目光从安素心的双腿上挪开。
“我得去救我妹妹。”楚宵穿好衣服，准备动身。
“怎么去？”安素心问了个很现实的问题，她向办公室里的监控努努嘴，公司里除了他们两个恐怕已经没什么活人了。监控里，到处都是行尸走肉。
这是非常现实的问题，从监控就可以看出来，现在他们俩只要打开办公室的门，立刻就会陷入上百个丧尸的包围之中。
安素心套着一件白衬衫，下半身只穿一条蕾丝内裤，裸着一双精致的赤足坐到老板椅上，准备上网了解现在的情况。
楚宵则在办公室里搜索能用的东西。他在办公室的隔间找到一箱子矿泉水，一些零食，以及……不在少数情趣制服。
“……真会玩儿。”楚宵嘟囔了一句，继续翻找。
他还真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一根电棍、一根金属球棒，最让他惊喜的是，他居然在柜子里翻到一把包装颇为华丽的日本武士刀。
楚宵试了试，发现这把刀虽然只是装饰品，但是已经开锋，刀刃略微泛青，寒光逼人。
“不愧是有钱人，这种管制刀具都能搞得到，”楚宵试着挥了挥刀，发现分量着实不轻，“真是的，有这能耐，搞把枪也好啊。”
等到楚宵收拾好，回到办公室，却发现安素心坐在电脑前，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怎么了吗？”
安素心咬咬牙，看向楚宵：“我和你一起去。”
在原本的计划里，安素心是要留在办公室里等待救援的，他们所在的办公室距离地面有三十层，办公室有独立的卫生间，并不缺水，存放的食物也有不少，如果一个人省着点吃确实能撑不短的时间。
如果不是妹妹等着自己去救，楚宵自己也想留下等着救援了。
但是，安素心从网上看到的消息，把计划打乱了。
救援……可能永远不会来了。
网络上的很多地方出现在了所谓的“丧尸危机”，很多人在网络上呼救，然而，即使到了现在，都没有得到官方任何声明。
这说明……这场危机，很大可能已经导致了政府机能的瘫痪。
“我刚刚还翻墙到外网看了眼，”安素心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世界各地几乎是同时爆发！外网上一群傻子在那边叫嚣着‘世界末日’、‘最终审判’！”
“你信吗？”
“信什么？”
“世界末日。”
安素心安静了一会儿，忽然抄起地上染血的高尔夫球杆，朝着老板的尸体一顿猛砸，把本就被砸烂的脑袋，砸得更加稀碎。
“老娘只要还没死！算个鬼的世界末日！”
她擦掉溅到脸上的血，把高尔夫球杆随手一丢：“提前适应一下，防止待会儿手生。”
真不愧是提前用自慰棒捅穿自己的女人，在最初的恐慌之后，安素心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适应着这个剧变的世界。
楚宵觉得，这个女人，或许会是个相当可靠的队友。
“收拾下吧，我们现在就准备出发。”
安素心却拒绝道：“等一下，稍微等等再走……”
“嗯？”楚宵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女秘书嘟起嘴吧，白了他一眼：“你刚才干得太狠了，我现在腿还软着呢。”
……
等到安素心休息够了，楚宵便将搜集到的物资做了分配。食物和水由安素心背着，而他拿着武器在前面开路。
楚宵还担心安素心背不动这些东西，但是长期锻炼健身的安素心明显不是那种拧不动瓶盖的娇娇女。
办公室距离消防通道比较近，通过监控也能看到门口的情况。
他们首先必须干掉门口的两头丧尸，在惊动其他丧尸之前，跑进楼道。
第三章逃生
“我们到地下车库去拿车，开车去云台高中。”楚宵下了决定，从老板的尸体上找到一串钥匙，“老板，你的奔驰大g借我用下。”
楚宵将挡门的家具推开，他们有一个优势是监控将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从监控可以看出，他们要面对的不是那种动作迟缓的靶子，这些丧尸力量极大，速度也不慢，扑击动作就像是猛兽一样。
“我刚才仔细看了监控录播，现在能总结出来一些信息，”安素心指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和电影里演的一样，病毒——我们暂定是病毒，而不是其他什么玩意儿——总之，它是依靠撕咬来传播的，血液是否具有感染性暂时不能确定。”
“一旦被咬，个人的变异时间不等，应该和体质有关，但是看样子……咱们最好祈祷这波是无伤通关。”
安素心不愧是当秘书的，除了长得好看，处理总结信息确实很有条理。
“弱点是脑袋，这件事基本已经能确定了，现在的问题是，那些丧尸是如何发现猎物的。”
安素心忍着恶心，将老板的尸体翻了过来。中年人的脑袋被两个人轮番敲了个稀碎，但是勉强还能看到他的眼睛。
瞳孔好似融化了一样，整个眼睛上都覆盖了一层淡黄色的粘稠液体。
“我不知道这玩意儿讲不讲科学，但是从眼睛的状态看，即使丧尸有视力，应该也有限，所以我猜测它们主要应该是依靠听觉或是嗅觉，当然要是变异出什么其他的感官了，我们现在也没办法，只能暂时这么当做了。”
总结这么多，到楚宵这里，归根结底变成一句话：速度要快，动静要小。
二人做好准备，手腕小腿等容易被咬到的地方，都用杂志包好。安素心一脚蹬掉了自己高更鞋的鞋跟，把包臀裙撕开绑好，确保不会影响到自己跑路。而楚宵则握着刀，调整呼吸，做好了砍人的准备。
“门口的两个丧尸，要是有办法引到别的地方就好了。”
安素心往天花板看了一眼，眼睛一亮：“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见女孩从办公桌里掏出一个打火机，踏在椅子上，将火苗凑近天花板上的烟火报警器：“警铃在靠近公司大门的地方，和消防楼道方向相反。”
安素心刚刚说完，就听到办公室外警铃大作。
受到警铃的影响，公司的丧尸立刻向大门处移动。
女秘书展颜一笑：“搞定，出发！”
楚宵不得不承认，冷静下来的女秘书是个很可靠的队友，她脑子动的很快，思考问题也很有条理。
当时公司招聘的时候，楚宵光顾着注意新秘书过人的身材和容貌，完全忘记了，这姑娘的简历其实也相当的漂亮。
“好，走！”楚宵握紧刀柄，把心思沉下去，试着让自己暂时忘记恐惧和不安。
他握住门把，缓缓将办公室的门推开。
门外的墙壁上都是杂乱的血迹，门板上还有指甲挠出来的抓痕。
两个人不自觉地压低呼吸声，浑身肌肉崩紧，快速向楼道移动。他们的运气不错，楼道里的丧尸都被警铃声吸引过去了，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楚宵握住消防门的把手，轻轻一拉，却听到一声响亮的吱呀声！
楚宵心里一沉——这扇破门太久不开，门轴已经生锈了！
他一回头，果然看到走廊的尽头，已经有丧尸被声音吸引了过来，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冲过来！
楚宵顾不得再压低声音，一把将消防门拉开，拽着安素心就冲了进去，然后一把将门推上，刚刚上好门栓，就听到对面传来一阵闷响，丧尸的低吼几乎就在他耳边响起了。
“快走，这门撑不了多久。”
楚宵果断抓起安素心的手，往楼下冲去。
三十多层的楼梯，对二人的体力是很大的考验，还好无论是楚宵还是安素心，平时都有健身的习惯，还都能坚持得住。
不知道下到第几层的时候，就听到头顶一声巨响，然后，楚宵就见到一只丧尸从楼上掉了下来，直接卡在了栏杆之间。
即使被卡住，那怪物还是不忘向楚宵二人露出狰狞的嘶吼状。
“门被破开了，再快点！”楚宵咆哮道。
“别催了，已经最快了！”安素心咬牙紧紧跟上。
在楼梯间，二人其实还有一定的优势，丧尸的平衡能力并不好，在楼梯间很容易摔倒，但是架不住其数量庞大，一大群丧尸涌入楼梯间，就像一团血肉的海浪，从上到下滚了下来！
“该死，把水和食物先丢掉！”
安素心略一犹豫，但是很快就分清轻重缓急，食物和水可以再找，要是命没了可就全完了。
她把背包用力一抛，整个人轻便许多，逃亡的速度眼看着就快了不少。
这时候，楚宵却看到下面一层的消防门居然是打开的状态，一头丧尸正站在门口，脸上被咬烂的伤口不断滴出污浊的血来。
楚宵瞳孔猛缩——很显然，从楼道逃跑的人不只有他们。
然而，这时候怎么可能减速，要是被缠上，头上那可怕的血肉洪流，顷刻就能将他们二人吞噬。
那头丧尸显然也注意到了冲来的楚宵，嘶吼着向他扑去。
楚宵一咬牙，挥动手里的武士刀，往丧尸的头上砍去。他之前已经打死过一头丧尸，现在出手也没什么好犹豫的。
刀锋切开丧尸的头骨，丧尸的半个脑袋顺着白色的脑浆和污血散落开来。
楚宵感觉整个胳膊都在发酸，因为没有经验，他显然有些用力过猛了，万幸这把刀比较锋利，没有出现卡在骨头里的悲剧。
“小心！”安素心忽然喊道。
楚宵下意识地矮下身子，就感觉一阵烈风从头顶划过。
安素心挥着金属球棒，狠狠砸向一个偷袭过来的丧尸，一下子就给它的脑袋开了瓢。
“这种时刻别发呆啊！”
“抱歉，不会了。”
二人跨过地上的尸体，继续往车库进发，有了一次联手的经验后，双方的配合好了不少。
除了头顶上猛追的丧尸群，楼梯间的丧尸数量并不多，之后遇到丧尸楚宵开始借着地利地优势先一脚将其踹倒下，不到逼不得已，绝不补刀，尽可能不被耽搁。
终于，他们来到了地下车库。
车库停得满满当当，楚宵可不知道老板的那辆奔驰大g停在哪里。
“我知道在哪儿，跟我来。”安素心压低声音，带着楚宵向目标移动。
车库里也有不少的丧尸在游荡，还不时有一两声惨叫传来——除了他们二人外，还有其他的幸存者也跑到这里了。
借着一辆辆汽车作为掩护，二人谨慎地向那辆大g靠近。距离丧尸最近的时候，楚宵亲眼看到一个女人被丧尸摁在自己头顶的车上啃食，那双脚就在他的眼前，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量。
终于，那辆怪兽一样的奔驰G500出现在他们眼前。
在确定周围没有丧尸后，楚宵拿出老板的钥匙，解锁上车，等到坐上宽敞的驾驶室里，楚宵这才松了一口气。
安素心坐在他身边的副驾驶席，这位漂亮的女秘书这时候也才重重地放松下来，楚宵注意到，这姑娘的胳膊都在颤抖。
“我都以为我快死了。”楚宵发现自己的嗓音也才颤抖，在刚刚的情况下，由于肾上腺素急速分泌，他一时忘记了害怕，等到暂时安全下来，他才发现自己近乎脱力。
“没事……没事……我们都还活着，还活着。”安素心拍着自己的胸口，重重地喘着气。
两个人的视线莫名地对上了。
劫后余生的恐惧加上重压下分泌的激素，让楚宵欲望高涨。他忽然伸出手，一把扯开安素心的衣领，狠狠揉起女人丰满的乳房。
“你这个色鬼，这种时候都不忘玩女人。”安素心骂了一句，却也没有阻止，反倒是主动凑上去，一口含住楚宵的嘴唇，两条舌头像蛇一样纠缠在一起——她也需要靠这种方法暂且压住心头的不安。
第四章放纵
理性告诉楚宵，这种时候实在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车库里还有游荡的丧尸，危险远远没有离去。但是包围在黑暗的危险之中，仿佛更加能刺激人的情欲。
明明不久前已经做了两次了，可是当他攥住小秘书富有弹性的乳房，吸出她柔软湿润的舌头时，就好似有一团火在下腹燃烧。
他又硬起来了。
显然被这团火点燃的不只是他。
安素心从副驾驶位上跨过来，坐到楚宵的大腿上，极为妩媚地白了男人一眼，然后动作颇为粗暴地扯开男人的衣领，伸出粉嫩的舌头在楚宵的胸口轻轻舔舐。
楚宵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急急忙忙地解开安素心上衣的纽扣。
“你这个色鬼。”安素心压低声音，声音软濡，“动作别太粗鲁，我这会儿就这一件衣服了。”
一对白嫩丰满的乳房登时跳了出来。
“就这么喜欢我的奶子吗？”安素心主动将双乳摁到楚宵的脸上，顿时楚宵就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片柔软的棉花之中。
他的手也不闲着，用力抱住女人丰润的臀，双手从被撕开的包臀裙里伸进去，一只手流连在那条圆润光滑的大腿上，另一手则径直掰开小秘书的蕾丝内裤，一只手指插入她的蜜穴之中。
安素心顿时咬着嘴唇，紧紧抱住楚宵：“……你……你这个……坏人……”
那一抹的煽情，仿佛要渗出水来。
安素心解开楚宵的裤子，释放出那根早已坚挺的肉棒。秀美的手指轻轻在灼热的肉棒上轻撸几下：“……放进去……求你……把肉棒放进去……”
“你这个妖精！”兴奋不已的楚宵将蕾丝内裤拨到一边，对准目标，然后安素心缓缓坐下……
顿时，车内的这对男女同时发出一声压抑着的喘息。
楚宵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在豪车里面，和一个超级漂亮的女人玩车震。
在末日来临的第一天里，他豪车有了，女人也有了。
车内陷入激情的这对男女，还保留着最起码的理智，知道现在的环境还在危险之中，并没有彻底放开动作。安素心一边将乳头送到楚宵的口中，一边缓缓地扭动纤细的腰肢，感受着体内那根火热的肉棒。
“好硬……”她舔了舔舌头，车内逐渐升高的温度让她的身上生出汗水来，“你好强……这都是第三次了，你还这么硬……”
他们的动作并不激烈，快感在一点一点的叠加。
“你刚才救了我的命，谢谢了。”
“你……这个时候说这个……我救你……也是救……救我自己啊……”安素心感到自己的蜜穴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她意识到自己快到了，“你要是死了……我估计……估计也得没了……啊……好爽……好像要来了！”
小秘书纤细的十指嵌入楚宵的头发间，扬起天鹅般修长的脖子，在最后关头，忽的咬住楚宵的肩膀，不让自己的声音漏出去。
“我……我也来了，我要射到你里面，射到你小穴里！”
“射！快射！我是安全期，没关系的，射进来！全都射进来啊！”
车内陷入一片寂静，只剩下这对男女沉沉的喘息声。
“书上说，人遇上生命危险的时候，留下后代的本能将会爆发。”楚宵忽然很想给自己点上一支事后烟，连续三次放纵，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升华了。
安素心撑着楚宵的肩膀，从他的腿上站起，肉棒从她的体内脱离的瞬间，带出一大片白色的液体。
她坐回副驾驶，看着下体的一片狼藉：“都第三次了，你居然还有这么多。”
女孩有些娇嗔，抽出车里的餐巾纸给自己清理起来：“色鬼就色鬼啦，还找什么借口……真是牲口，居然这么能干。”
“和我做，总比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好吧。”
这时候，车外响起低低的嘶吼，一只带血的手掌忽的拍打到车窗上。
一只丧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附近，距离楚宵的脸只隔了一扇车窗。这是一头女性丧尸，也算是时尚丽人的打扮，只是身上的职业装已经被扯烂，一大块白到发青的乳房暴露在外，只是脖子和脸上都被撕咬得面目全非，显得十分可怖。
“不是吧，你对这种东西也能发情吗？”安素心调笑道。
楚宵没有回答，眼前这丑陋的、非日常的存在，似乎在提醒自己，曾经的平静和秩序已经彻底不见了。
然而，在恐惧之外，另一种莫名的情绪似乎也在他心底开始酝酿。
那是一种从枷锁中挣脱的自由感，他的心中人性在低头，兽性在昂首。就像现在，他砸烂了以前老板的脑袋，抢走了他的豪车，还睡了本来被他预定的女人。
“我们该走了。”
安素心豁然抬头，有些讶异。从楚宵的语气中，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楚宵发动汽车，踩下油门，发动机的声音引起了车库里丧尸们的注意，它们快速向这辆车的方向扑了过来，就如同捕猎的群狮！
楚宵心中迸发起昂扬的激情，他心中涌起暴虐般的冲动，他打开车载的音乐，在昂扬的音乐声里，男人踩下油门，向冲来的群尸猛冲过去！
这头狂暴的野兽将袭来的尸体撞得粉碎，碎裂的断肢与血液喷洒到玻璃上，染出大片的血红！
“你疯了吗！”安素心大叫道。
“我可能是疯了！”楚宵开着车往出口处猛冲，“但是你为什么也在笑！”
是的，安素心也在笑，在狂笑，她被这股疯狂的情绪所感染，正在这血色与断肢之间，快速适应这末日的准则！她本也不是什么柔弱的女性，内心自有一股疯狂。
两个疯子！
还不够！还不够！楚宵的内心在狂吼，他要把二十多年来压抑的兽性，一口气全部发泄出来！
他一把拽过副驾驶的安素心，将这美人的头按到自己的胯下。
安素心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面对那根腥臭的肉棒，她毫无反抗的意思，一口将其含入口中。她口交的技术很生疏，但还是尽力地去嗦吮。
这样才对，这样才对！
楚宵一边开着豪车，一边享受着美人秘书的口交，从阴暗的地下车库冲了出来。
第五章约定
车库外的世界，是切切实实附和“世界末日”的描述的。楚宵甚至难以将此时的街道与今早上班时的样子联系起来。
到处是逃窜的行人，丧尸化的怪物以极为迅捷的速度嘶吼着向行人扑去。一旦被丧尸扑倒，立刻就有一大群丧尸蜂拥而至，如同鬣狗一样，将其活活分食。远处不断有爆炸响起，扬起层层的尘烟。
大街上乱做一团，血液与残肢遍地都是。
楚宵顾不上慌乱，踩下油门就往云台高中开去。路上的车很多，一眼望去到处都是车祸现场，楚宵运气不错，此刻已经避开了病毒爆发的最初的混乱期，道路上虽然混乱，但这辆大g也不算是寸步难行。
安素心用香舌温柔地舔舐着楚宵的肉棒，不得不说她的学习能力很强，虽然还算不上技艺高超，但已不像开始那般生疏。
用嘴将楚宵的下身清理干净后，女孩重新坐好，抽出纸巾清理自己的嘴角。
最初的疯狂冷静下来后，车内的两人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无论之前他们发生了多么亲密的接触，归根结底，在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只是陌生人。
“那个……刚才我脑子有些不正常了……对不起……”楚宵的脑袋冷静下来后，向安素心道歉。
他指的是刚刚强行让安素心口交的事情。
女秘书轻轻哼了一声，将纸巾丢出窗外：“用不着道歉，这种事情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刚才做的时候也说了，和你做总比和那个肥头大耳的中年大叔好，我算是赚到了……况且……我的脑袋……大概也有些不正常了。”
“总之，还是对不起。”欲望彻底发泄掉后，楚宵进入了贤者时间。
“别道歉啊！”安素心忽然烦躁地叫了出来，“我现在是你的附庸，我讨好你是当然的！我只是一个女人，天知道这世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记住，这是一场交易！我用我的身体讨好你，让你舒服让你爽，你只要想玩，我随时都能和你做到底，相对的，你要保护我，不准因为危险就将我抛弃，也不准把我送给其他的男人！”
安素心忽然回过头，死死盯住楚宵：“我要你和我约定，在你死之前，保证我活着。”
这就是安素心，一个宁愿自己捅穿下体，也不愿意将处女交给男人的狠女人，即使疯狂，也保持着近乎冷酷的理智。
楚宵看向安素心，好像这个时候才真正认识了这个女人——他也确实才认识她没多久。
“好，我可以答应你。”楚宵的声音沉了下来，“但是，你也要保证，绝不可以背叛我。”
“行，我们拉钩。”
楚宵愣了一下，有些想笑，没想到安素心选择了这样一个幼稚的缔约方式。但是，安素心是认真的，她伸出手，翘起纤细的小指，表情甚至有些肃穆。
这让楚宵的笑声被生生咽下去去了——
——这不是玩笑或是游戏，而是极为严肃的缔结约定。
楚宵甚至无端联想到了，婚礼上与新娘交换婚戒的场景。
楚宵一只手把着方向盘，郑重地伸出小指与安素心勾住，二人同时开口，说出孩提时代才说过的话语：“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随后，二人拇指相合，就此立下约定。
……
立下约定后，车内的氛围变得正常起来。
安素心将车内播放的音乐关掉，转而搜索起无线电台的信号来，他们需要更多的信息。然而，大多的电台都处于瘫痪状态，只有一个官方电台重复播放了一则消息：“……全国处于极度危险状态，请各地民众自行避难，远离人群密集区域……”
“自行避难……”听到这几个字，楚宵苦笑一声——显然，之前安素心的猜想很可能说中了，上面已经自顾不暇了，基本上没可能等待救援了。
“这场异变，很可能是人群内部大规模的无差别变异，只有这样，才可能让政府都来不及反应的时间内，造成整个社会的崩溃。”安素心分析道，“但是，以目前世界的权力构架，想要在一夕之间彻底崩溃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当今社会掌握权力的不是个人，而是利益的团体。既然能有这样的官方通报发出来，这就说明政府机构至少还有着最低程度的运作。”
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是经不起思考的，一旦细细考究，总能分析出许多细节。
“丧尸虽然强悍，但是血肉之躯是敌不过军队的重型武器的，如果是人群内部的无差别变异，我国人数在百万级的军人只要没有一次性全灭，幸存者的数量不会在少数，有很大可能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建制，但是即便如此，救援全国，恢复秩序的可能性并不大，倒是有很大可能建立安全区。我们必须保持信息接收的手段，在安全区建立后，第一时间赶过去。”
“真的会是你分析的那样吗？”楚宵承认安素心的分析能力真的很厉害，但是现在的状况实在是用已有的科学无法解释的，天知道的这个世界会变成样子，谁也不知道这些丧尸是怎么来的，它们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她的分析确实很有逻辑性，但问题是，现实是不讲逻辑的。
安素心也知道，自己说的太过理想化，与其说是分析，倒不如说是自我安慰。丧尸末日的故事电影，她看过很多，也曾吐槽过这些故事故意降智商，不讲逻辑，可是实际落到自己头上，在未知的恐慌面前，谁能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总之接到我妹妹后，我们往郊区跑，确保水和食物，还有武器。”楚宵做了总结，“其他……再看吧，说不定真的如你所说，秩序很快就能重新建立，也说不定……”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露出一个“你懂的”的苦笑。
其实楚宵自己都说不清楚，他到底希不希望恢复秩序……
……
楚宵开着车往妹妹所在的学校赶，然而，就在快到的时候，他们的好运气用光了。
道路前方发生了一起严重的车祸，一辆油罐倒在路面上，将道路堵得死死的。之前恐怕是发生了严重的爆炸，周围都被炸成了废墟。
大概是因为巨大的爆炸声，周围已经聚集了海量的丧尸来。
“怪不得一路上这么顺！”
楚宵骂了一声，来不及掉头，赶紧倒车离去。丧尸们已经注意到了汽车的引擎声，海量的尸潮蜂拥而至，仅仅目测，数量怕是也有上百！
这要是被围上，他们真就会变成车里的罐头，只能等死了！
跑在最前面的丧尸已经一跃爬上了车头，直接用脑袋撞击挡风玻璃。它的力气奇大，又没有痛感，只几下就将车玻璃砸出一个洞来！
楚宵疯狂加速，想把丧尸甩下去，可都没有成功。
这个时候，安素心尖叫一声，却没有躲藏，而是掏出从办公室搜出的电棍，一把塞进丧尸的嘴里。
这个电棍和楚宵手里的刀一样是老板从黑市搞出来的危险品，一瞬间的巨大电流从丧尸口中爆发，将它的大脑直接烧熟了！
楚宵当即出手，将电棍拔出后，一拳砸在丧尸的头上，将其从车上打落。
然后，他找准机会，扭转车头，加速离去。
惊魂未定的安素心蜷缩在副驾驶上，手里的电棍还在吱吱作响。
“把那玩意儿收集起来，别电到我！”
安素心这次从失神中缓过来，赶忙将电棍关掉。
“干得漂亮。”身后的丧尸群已经越来越远，楚宵夸了安素心一句。
“开车技术不错，要是刚才翻车了，咱俩都玩完。”回过神来的安素心也回了一句，渐渐恢复了平静。
楚宵此刻再次确认，自己身边的这个小秘书，要强、聪明、心狠、理智且果敢，作为队友可以说非常优秀。
刚才那条路行不动，楚宵只得绕个远路去学校。大概由于之前油罐车爆炸，将这条路上大部分丧尸都吸引了过去，他们这会儿遇到的丧尸并不多。
“等一下，停车，快停车！”安素心忽然叫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出于对安素心的信任，他还是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怎么了？我们还没完全脱险呢？”
“你看外面。”安素心向车窗外指了指。
那是一间小便利店，玻璃门碎了一地，能够一眼看清里面的全部情况，店内的墙壁上还沾有血迹，两具尸体倒在店门前，一具是店员的模样，还有一个穿着警服。
死掉的店员应该已经丧尸化了，它是被警察一枪爆头的。
而那个警察，应该是被咬后，选择了自杀。
“还记得我们需要什么吗？”安素心说道，“我们需要食物、水，以及武器。”
第六章妹妹
云台高中的体育器材室位于操场的角落，里面堆满了各种体育器材，空气里到处是灰尘的味道。
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压低声音哭泣。
她们不敢哭得太大声，生怕被器材室外的怪物听见。
直到刚才为止，丧尸们都还在拍打器材室的铁皮门，如果不是学生们用器材挡住大门，说不定那些怪物已经破门而入了。
“别哭了，现在得想想该怎么办。”
一个身材颇为高大的男生站在学生们中间，隐隐成了这群学生的核心。他叫冯俊年，是云台高中的体育特长生。
“能怎么办啊，外面都是怪物。”一个女孩哭啼啼地说道。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冯俊年一瞪眼，顿时将那女孩的哭声吓了回去。
冯俊年对女生的反应很满意，他觉得自己已经树立起了在这个小团体里的权威。他扫视了一眼器材室里的众人，总共有十多个人，其中包括他在内只有两个男生。另一个男生是个带着眼镜的猥琐书呆子，这会儿正神神叨叨地念叨着什么。
哼，冯俊年心想，这个书呆子不足为惧，关键还是器材室里的女生们。女生们主要分成了两个小团体，其中一个团体基本上都是家境不错的娇娇女，没经历过这么恐怖的场景，一时间没了主见，目前将冯俊年当做依靠。
冯俊年想拿下的，是女生里的另一个小团体。
他装作不经意地向器材室里面一边的方向扫去，扫过那张清丽的容颜，不由得内心一片火热。
楚嫣，云台高中的男生中很有名气的美少女。
云台高中的女生普遍质量都很高，现在冯俊年身边的这群小姑娘长相也不算差，但是和楚嫣以及她身边的两个女生比起来，就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了。
冯俊年读过很多末世小说，做梦都想和小说里一样在末世里称王称霸、妻妾成群。年轻气盛的他还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尚不能理解秩序崩溃后的末日世界是多么的可怕。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将器材室里的这帮子美女变成自己的后宫。
……
“这个冯俊年，心里想的东西就差直接写到脸上了。恶心！”
说话的女生染了一缕火红的发梢，她名叫阮萌萌，名字很软萌，但是性格却颇为火辣。她家境富裕，性格也极为骄傲，强势的性格导致她没什么朋友，却不知怎的与楚嫣关系很好。
“萌萌，你不能阻止一直癞蛤蟆做梦的权力。”另一个女生名叫苏木禾，颇有文学少女的气质，但是说出的话却比阮萌萌的直来直去要毒得多。
“哼，这会儿还想装出领导的样子来，真不要脸，也不想想是谁把他放进来的，要不是楚嫣心善，这头猪早被丧尸吃干净了！”
她们两个人坐在楚嫣的两侧，将楚嫣牢牢护在中间。
阮萌萌愧疚地看着楚嫣的左脚：“都怪我，否则嫣姐的脚就不会扭到了。”
“我没事的，应该没有伤到骨头，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楚嫣安慰道。
她声音清冷，黑直的长发为了方便体育课运动，扎成了一个简单的马尾，就如外表一样，是如高岭之花一样的高挑美人。
冯俊年的心思，楚嫣自然很清楚，不过，当时楚嫣将他放进来却也不是出于什么善心。这间器材室的门实在算不上结实，当时她脚已经扭伤，仅凭她们几个女生的力量，根本挡不住外面的丧尸。
事实证明，她的判断并没有出错，如果不是冯俊年搬动器材死死将门抵住，丧尸早就破门而入了。
至于冯俊年的非分之想，楚嫣甚至没有放在心中，因为器材室里的这个小集体终究只是个临时集体，等到哥哥过来，她自然会带着两个闺蜜离开，到那时候，冯俊年想要做什么，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嫣姐，你哥哥真的能赶过来吗？”阮萌萌有些担心地问道，“我刚才上网看了，外面这会儿可乱了，你说要是万一——”
“萌萌！你说什么呢！”打断阮萌萌的反倒是一旁的苏木禾，她一把捂住阮萌萌的嘴，猛使眼色。
“没事的，不用担心。”楚嫣语气异乎寻常地笃定起来，“哥哥答应过我的事情，从来没有做不到过。”
苏木禾和阮萌萌心中同时闪过两个字：兄控。
楚嫣说道：“萌萌，外面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你爬上去看下。”
器材室稍高的地方有个不大的窗户，阮萌萌动作很利落，只几下就爬上跳箱，往窗外看去。
少女的脸色立刻变得很是难看。
器材室外的操场上，到处是徘徊的丧尸，以前熟悉的同学老师，此刻大多都已经变成了行尸走肉。阮萌萌甚至看到，在距离器材室不远的地方，她的熟悉的几个同学此时正压在一个男生的身上啃食他的血肉，粘稠的吞咽之声直让女孩头皮发麻。
那个男生连变成丧尸的机会都没得到，他的脑袋被丧尸挖开，丧尸们正在吞食他的脑浆。
她可不想变成这样，无论是吃人或是被吃的一方。
从这个位置看不清教学楼的情况，但是即使隔着这么远，阮萌萌还是时不时能听到从那边传来的凄厉的惨叫。
忍着心中的不适感，阮萌萌从跳箱上跳下来，回到两个闺蜜的身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嫣姐，我要是被丧尸抓到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杀掉我……我不想活活吃掉……”
“瞎说什么呢。”苏木禾斥了她一声，“快说说，外面现在怎么样？”
“怎么样？到处是丧尸，学校里本来人就多，操场是密密麻麻全是那些东西，说实话，我觉得……外面的人很难进得来。”
三个小姑娘的脸色顿时都变得有些难看。
只是，楚嫣似乎还对自己的兄长有着迷之信心：“没事的，他答应过我的。”
狭小的器材室愈发显得闷热来，周围只有隐隐的哭声，阮萌萌并没有压低声音，她说的情况，器材室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气氛一时间变得非常压抑。
“不用担心！”冯俊年忽然向众人说道，“只要你们听我的，就一定能活下去！”
他的话语并没有什么根据，他年轻气盛，有种没有由来的自信，没有经历过残酷的打磨，坚信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
只是，这种幼稚的傲慢在这种时候，却变成引发质变的毒药。
时间变得非常漫长，在恐惧与炎热的煎熬之下，人的心理会渐渐产生变化。一些个性柔弱地小女生，忍不住要去给自己找个依靠，几个没有主见的女孩将在场最强壮的男生当做活下去的支柱，这种盲目的崇拜，就像是在烈火倒入滚油，让冯俊年心中的欲望瞬间膨胀开来。
甚至一个比较有心机的女孩，偷偷抓起冯俊年的手，放进自己的衣领里。
冯俊年顿时感觉血气上涌，一把将那姑娘搂到怀里。如果不是这会儿不合适，冯俊年恐怕已经忍不住撕开身边姑娘的衣服，肆意享受一番了。
正在发生的事情，自然落入了角落里的闺蜜三人组眼中。
“萌萌，你的格斗最近还有练吗？”楚嫣忽的压低声音向好闺蜜问道。
阮萌萌拍了拍自己的拳头：“当然没落下！如果不是嫣姐你不让我出去打架，现在云台的校霸铁定是我！”
阮萌萌曾经是个不良少女，从小就经历专业的格斗训练，不过目前她已经退出“江湖”很久，以至于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她的小秘密。
“小嫣，你是担心他会？”苏木禾领会到楚嫣的意思。
“在这种环境下，人会做出什么事我都不意外。”楚嫣瞥了一眼另一边动作愈发开始不加掩饰的男生女生，“人疯狂起来，可比丧尸要危险。”
第七章营救
楚宵和安素心来到学校附近，学校的大门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撞烂了，周围还有一些塑料的碎渣。
“应该是有人开车从学校里冲出来了。”地上有明显的车辙痕迹，安素心很容易就能做出判断，“希望我的学弟学妹们能活得长久些。”
“现在是关心那种事的时候吗？”楚宵有些烦躁，“学校里全是那些玩意儿，我该怎么进去？”
“你用错词了，”安素心纠正道，“是我们。”
楚宵没想到女秘书的关注点这么奇怪：“你没必要陪我去冒险，留在车上等我们回来就行。”
“我们才刚刚约定好了，你就想把我甩掉吗？”安素心瞪了楚宵一眼。
安素心当然不想蛮不讲理，相反她考虑得很清楚。她现在和楚宵仅仅肉体交易关系，并没有特别深厚的感情，确实犯不着为了他的妹妹深入险境，但问题是，现在到处是险境，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她一个人留在车上，就比进去更加安全。其次，她也是云台的毕业生，虽然离校很多年了，但是学校里构造基本没变，她熟悉地形，有什么突发情况，她能够及时援助。
“……况且，这种情况下，多一个人就多一分机会。”安素心说道，“别忘了，我还救过你的命。”
楚宵被安素心说服了，他们此刻将车停在了临近学校的一处小巷之中，周围是垃圾堆，与学校的操场只有一墙之隔。
隔着金属围栏，楚宵甚至能直接看到那间体育用品器材室。远远看去，器材室大门紧闭，里面的人应该暂时还没事。
只是，操场上到处是游荡的丧尸，稍远处的教学楼里的怪物只会更多。学校本就是人群密集的场所，此刻在这片不大的空间里，至少有好几千的丧尸正等着自己。
毫无疑问是如无间地狱一样的地方。
“为什么我要往这种鬼地方闯啊……”楚宵抱怨了一句，手上却已经将刀柄握紧。
面对数量如此众多的丧尸，直接硬闯和找死差不多，还好之前在便利店的时候，安素心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引开丧尸。
引开丧尸的方式，安素心已经想好了，之前在便利店，她除了收集了大量的水和食物外，还屯了几串鞭炮——这当真是意外之喜，这年头城市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能碰到算是走了大运。
安素心把香烟绑在鞭炮的引线上，做了一个简易的定时装置，然后将鞭炮挂在了远离操场的另外一边。
“等一会儿鞭炮响起来，我们就从这里翻墙进学校，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救出你妹妹，一切顺利的话，应该是立刻回到这里，翻墙回到车里，然后快速离开市区。”安素心已经很好地适应了自己作为智囊搭档的身份，有她动脑子，楚宵真的觉得自己轻松了很多，“操场外侧有一圈绿化用的灌木，我们可以躲在灌木里移动，绿化带能带我们一路靠近到器材室的后面。”
看着安素心井井有条的模样，楚宵忍不住感慨道：“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这么聪明，自己一个人应该也能活下去。”
“我曾经也这么觉得，”安素心语气平静，“后来你也知道了，我去了你们公司，无奈到准备出卖肉体，当那个中年男人的‘秘书’。”
楚宵听出了安素心口中的讽刺，只是讽刺的对象是她自己。他并不擅长安慰女人，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唯一的亲近对象只有一个妹妹而已。
“这个给你了。”他把刚才从警察尸体上找到的手枪递给安素心，里面还有三发子弹。
“给我干什么？这东西在这种时候可是ssr级别的神器。”
“我玩fps游戏从来都是被喷的那个，玩枪还是算了吧，”楚宵耸耸肩，“你拿着我更放心一点。”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安素心却知道，一把有子弹的手枪，在关键时候，是可以保命的。
安素心犹豫了一下，然后将手枪接过来，说道：“好吧，至少我被丧尸抓到的时候，有了自我了断的手段。”
就在这时候，远处的鞭炮声响起，操场上的丧尸们开始移动。
楚宵与安素心找准时机，翻过学校的护栏，潜入墙角的灌木丛中。出发之前，楚宵还给妹妹发去了一条信息，告诉她，自己已经到了。
……
只是此刻，器材室里的幸存者们却起了争执。
起因是冯俊年要成为众人的领袖，要求大家组成一个末日求生的团队，团队里的一切行动都必须听从他的安排。
而他作为领袖要做的第一件事，居然就是要求在场的所有人交出手机。
冯俊年的理由是，现在是末世，任何外来的信息都可能引起人心浮动，从而带来危险，所以他杜绝一切外界可能的干扰信息，保证团队的安全。
其实，他这么做的理由所有人都清楚，只是因为之前楚嫣与自己哥哥的通话所有人都听到了。
冯俊年已经将楚嫣当做自己的禁脔，怎么可能允许她从团队里脱离出去。
理所当然的，楚嫣和她的两个小闺蜜不可能同意这种无礼的要求。
冯俊年装作遗憾，实则不怀好意地说道：“楚嫣，认清现实吧，现在这种情况，你那个哥哥怎么可能赶得过来。说不定，已经死在路上了呢。”
楚嫣的眼神一瞬间锐利得如同刀锋。
可惜，冯俊年没能看到少女如刀的眼神，因为脾气火爆的阮萌萌已经率先拦在了他的面前：“冯俊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问过你萌萌姐没有？”
“阮萌萌，这会儿没你的事！滚到一边去！”其实阮萌萌也是冯俊年想要拿下的美少女之一——毕竟她虽然相貌上略微逊于楚嫣，却有一双能让人玩上一年的好腿——只是现在他要先让楚嫣屈服，暂时顾不上阮萌萌。
“冯俊年，你在你萌萌姐面前装大尾巴狼可装错了地方，老娘我给你一个机会，立刻滚蛋，我可以既往不咎，要是你敢不听……哼哼。”
阮萌萌的个子在女生之中不算矮，可站在冯俊年面前，还是矮了一头，必须仰着头才能对话。可是她气势嚣张，丝毫没有示弱的样子。
冯俊年顿时心头火气，他知道这时候要是降不住眼前这个丫头，自己也就别想在这个团队中立威。
“阮萌萌，现在可不是从前，你那个有钱的爸爸可没办法帮你撑腰！”冯俊年声音中透出凶狠，“给我闪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个不客气法！”阮萌萌露出野性的笑容，丝毫没有让开的打算。
冯俊年忍无可忍，抬起拳头，就准备给这个刁蛮的丫头一个教训。
然而，阮萌萌冷笑一声，面对迎面而来的拳头仅仅是微微侧头，便轻易躲过，几乎同时，她抬起手，一把扣住冯俊年的手腕和关节，顺势向反方向一送，在其失去平衡的刹那，伸腿在其脚下一扫，冯俊年高大的身体就这样不受控制地倒了下来。
这位高大的体育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胳膊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就是天旋地转，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阮萌萌反扣关节，死死摁在地上。他的脸贴在肮脏的水泥地面上，胳膊被人制住，关节处发出危险的“咔擦”声。
冯俊年发出一声惨叫，还没叫到一半，阮萌萌的膝盖就已经压在了他的脖子上，硬是将他的惨叫和呼吸一起压回胸腔。
“安静点，要是把丧尸引过来怎么办。”
“我……我不能……呼吸……了……”
阮萌萌眼中透出狠辣，她膝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将冯俊年直接跪杀。只是，现在的阮萌萌还没有做好杀人的准备，在自觉已经给冯俊年足够的教训之后，阮萌萌放开了这个狂妄的男生。
这时候，楚嫣的手机屏幕亮了，楚嫣的眼睛与屏幕同时亮了起来。
第八章波折
周围的灌木很密，很好地遮住了二人的身形。
楚宵与安素心矮身于围墙与灌木的夹缝之间，压低身子，小心地前进。
因为大部分的丧尸都已经被鞭炮声吸引走了，所以他们这一路还算顺畅，并没有花很久就接近了楚嫣等人所在的器材室。
器材室的正门处，有几头丧尸正在啃食一具男生的尸体，并没有被鞭炮声吸引过去。
“正门行不通，怎么办？”楚宵压低声音问道，如果是一头或是两头丧尸，他还有信心快速解决，但是两头以上就不是靠一把刀能轻松解决的了。
“我记得屋后面有扇窗户，我们走那边。”
楚宵继续沿着墙角移动，果然在屋后看大一扇狭小的窗户。
他拿出手机，给妹妹发出一条信息：“我到器材室后面了，就在那扇小窗户外。”
不多时，一颗染着一梢红发的漂亮脑袋从窗户的玻璃后探了出来，看到来人露出惊喜的神色。楚宵认识这个女孩，她是妹妹的好友，记得好像是姓阮。
随即，楚嫣回复的信息到了：“我闺蜜说看到你们了。”
“从窗户跳下来，我会在下面接着。”楚宵发信息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速度要快，我不知道那些丧尸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扇窗户极为狭小，但也勉强能供一个身材纤细的人通过。
……
器材室内，楚嫣在苏木禾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她扫视了一眼器材室内的众人——因为刚刚阮萌萌的暴力，让众人看向她们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恐惧和警惕。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我也算是与大家共过生死了。”楚嫣轻声说道，“那么，大家好聚好散吧。”
器材室里的女生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个相貌颇为柔弱的女孩忍不住劝说道：“你……你真的要出去吗？说不定真的会死的……我们可以呆在这里等政府的救援的。”
“谁也不知道救援什么时候会来，还会不会来。这里缺少食物和水，并不是能长久留守的地方。”楚嫣看了一眼那个女生，出于善意的提醒，“我建议你们也尽快找机会离开这里。”
“那个……我也想和你们一起走可以吗？”似乎是被楚嫣说动了，女孩请求道。
然而，楚嫣却断然拒绝：“抱歉，不可以。”
这种时候明显是人越多，风险越大，楚嫣不可能因为一时之善，让自己的哥哥承担不必要的风险。
况且，她自己都不一定能活的下去，离开这里，也只不过是想和重要的人，死在一起罢了。
“嫣姐，该走了。”另一边，阮萌萌已经搭好了跳箱。
楚嫣点点头，在苏木禾的搀扶下，往上方的窗户爬去。
“苏苏，要让你们陪我冒险了。”楚嫣其实并没有把握离开这里就能活下去，她不怕死，却对将闺蜜带入危险的境地，心怀愧疚。
“没什么，留在这里也只是等死罢了。”苏木禾笑道，“而且，我也不喜欢冯俊年那样的人，感觉如果留下，大概率会变成他泄欲的工具。”
楚嫣因为受伤，因此第一个出去，苏木禾第二个，阮萌萌动作作为利落，放在最后，防备其他人惹出什么幺蛾子来。
楚宵在窗下接住妹妹，女孩轻盈的身体落到他的怀里，楚宵感觉就像接住了一只落下的蝴蝶。兄妹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整个过程还算顺利，唯一算是有些波折的，就是第二棒的苏木禾由于胸部过于丰满，差点卡在了窗户上。
“好疼……”落到楚宵怀里后，苏木禾眼泪汪汪地揉了揉胸前一对硕大的果实。
这搞得楚宵都不知道眼睛该往那边放，怀里的这个小姑娘身材纤细匀称，显得颇为柔弱，可胸前的一对凶器一阵颤抖，当真让人惊叹。
最后一棒的阮萌萌，则完全不需要下面的人接应。这个小姑娘身姿矫健，动作极为利落地穿过狭窄的窗户，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我们得快点了，操场上的丧尸开始变多了。”望风的安素心提醒道。
楚嫣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漂亮女人，没有多问。
“人齐了，我们沿着原路返回。”虽然顺利地接到人，楚宵任然不敢放松，只有回到车上，才能算暂时安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器材室的窗户后忽然探出一张阴狠的人脸来。
冯俊年透过窗户，看着下面汇合的几人，目光阴毒且可怖。他的脸色由于之前的呼吸不畅，此刻还显示出一种不正常的红色来。
楚宵不认识这个男生，但是他的心里陡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冯俊年忽然扯起嗓门，大声喊叫起来！
楚宵等人的脸色陡然变得铁青，这个陌生的男生居然要将丧尸引来，以至他们于死地！
“冯俊年！我真后悔刚才没弄死你！”阮萌萌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怒斥道。
“你没机会后悔了！”冯俊年狞笑道，“去死吧！”
“别聊了！快跑！丧尸过来了！”安素心叫道，压低声音已经失去了意义，“跑啊！”
整个学校的丧尸都已经被吸引，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开始疯狂向他们围拢过来。最先冲来的，是之前聚在器材室门前的几头丧尸。
楚宵当机立断，抽出武士刀，砍死最前面的一头，然后一脚踹翻另一头。而安素心果断将金属球棒丢给身体素质最好的阮萌萌，拉起好像有些被吓傻了的苏木禾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走！”楚宵看到远处的丧尸如同洪流一样汇聚而来，不由得头皮发麻，再一刀结果倒地的丧尸后，招呼了一声阮萌萌，立刻将妹妹背起，跟在安素心后面，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看着几个人被丧尸追杀，冯俊年露出阴狠的笑声，他缩回器材室，看着剩下的畏缩害怕的同学，好似暴君在俯视自己的领地……
……
一行人拼命逃跑，身后的丧尸越聚越多，也越来越近，楚宵甚至闻到身后传来的浓重的血腥味。
可是，他对这所学校内的构造并不熟悉，只能闷头跟着安素心跑。
“这边！我们去实验楼！”
安素心选择实验楼是有原因的，这栋楼平时人不多，只有几个实验老师的办公室。除非学生上实验课，否则几乎没什么人。
几个人当即跨上台阶，冲入实验楼内。楚宵放下妹妹，立即回身，将实验楼的钢化玻璃门关上，并且用身体死死抵住，阮萌萌果断用金属球棒将门拴住。一个个丧尸冲撞上来，发出一阵阵闷响，浓烈的血腥味近距离冲击着楚宵的嗅觉，隔着两层钢化玻璃，楚宵清楚地看到丧尸们嘶吼着露出血口，不断抓挠玻璃，留下一道道血印。
而安素心则率先一步冲进实验楼的保安室内，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钥匙，心中大呼运气不错。
实验楼的大门分为两道，一道是是电动卷帘门，一道是楚宵与阮萌萌挡住钢化玻璃门。
随着金属卷帘门的缓缓落下，将狰狞恶心的丧尸与他们隔开，几个人终于可以稍稍的松一口气了。
体质最弱的苏木禾重重地喘着气，瘫倒在地上，一时间直不起身来，就算是前不良少女的阮萌萌也在死里逃生之后，一屁股坐到地上。
“还没到放松的时候，”楚宵压低声音，“谁知道这栋楼里面有没有丧尸？”
实验楼的走廊很暗，随着天色的渐渐变暗，显得极为阴森、
“我们去楼上，找一间合适的教室先休息吧。”安素心建议道，在这种高强度的逃生下，几个人的精神和身体都已经相当疲惫。
上楼之前，安素心在保安室里找到一套防暴器材，算是意外的收货。
第九章
几人上了二楼后，楚宵将楼梯间的消防门关上，将实验楼的二楼变成一个相对孤立的空间。然后，他忍着闷热的气温，换上防暴器材中的防刺服，拿着武士刀，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地检查过来，确信这一层并没有危险后，这才向其他人宣布可以暂时放松下来。
即便是心理足够强大的安素心，此刻也难免露出些许的疲态，更遑论剩下的三个高中生。
“这里还算安全，我们可以休息一晚。”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世界末日后的第一个夜晚降临了。
实验楼里的并不缺水，实验教室里的水龙头都还能正常地放出水来。在城市机能尚未完全瘫痪的现在，末日的第一夜反倒轻松地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露营。
楚宵在一间教师办公室的抽屉里找到一台电水壶，两箱子泡面，几条毯子，还有一张躺椅。
“我第一次觉得泡面这么好吃。”几大口将泡面的汤水喝干净后，阮萌萌毫不淑女地打着饱嗝，躺在地上。
“萌萌，稍微注意点吧，你衣服上都沾上汤汁了。”苏木禾在椅子上坐得笔直，她虽然也很饿，但吃东西的样子却极为克制端正，显示出少女良好的家教。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注意这些？”阮萌萌不以为然道，“世界末日了啦，哪里还有这些条条框框要注意？”
阮萌萌只是无心之言，却重新强调了众人此刻的处境。
心思纤细的苏木禾眼圈立马红了，虽然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最终却还是忍不住，伏在案上，小声地哭了出来。
“不用特地忍着，”楚宵叹了口气，“这里的声音传不到外面，你可以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听到楚宵的话，苏木禾再不忍耐，放开声音大哭出来。
哭声是具有强大的感染力的，即便是显得没心没肺的阮萌萌，也没忍住抽泣了一两声，不过也仅此而已，楚宵看到她背过身去，倔强地抬起头，不让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
世界末日这个命题实在是太过庞大，大到即便已经贴到眼前，都忍不住质疑其真实性，大到他们都来不及悲伤，就被洪流裹挟。
直到暂时安全的现在，她们才来得及用眼泪为过去的世界哀悼。
这种时候，楚宵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们，这种时候，外人说什么都没用。
妹妹楚嫣拉了拉他的衣角，摇了摇头，示意让这两个女孩稍微冷静一会儿。于是，楚宵扶着妹妹离开了教室，走廊外，安素心正倚着窗沿，往楼下的看去。
“情况怎么样？”楚宵问道。
“有些变化。”安素心的目光在楚嫣脸上略过，便看向楚宵，“它们晚上的行动变得迟缓了不少，似乎是因为视野被黑夜阻碍，相对的，它们的听力变得更为敏锐。”
说罢，就像是为了印证安素心的话一样，校外的街道上忽然有一个人开车摩托飞快驶过，那应该是一个逃难的幸存者，想要趁着夜色，逃离这片丧尸聚集的地区。然而，虽然引擎声响起，丧尸们就像是被惊醒了一样，瞬间从半休眠的状态中苏醒，如洪流般向那辆摩托车冲去。
驾驶员似乎想凭借高超的驾驶技术避开丧尸群的追击，却被一头从黑暗中跃起的丧尸瞬间扑到，然后海量的丧尸就将那人彻底淹没，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所以，结果你也看到了。”安素心朝街上努努嘴，对正在发生的惨剧表现出惊人的冷漠。
“看起来，晚上是个机会。”楚宵摩挲着下巴嘟囔道，他没有意识到安素心对人命的淡漠，同样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冷漠得过分。
仅仅是末日的第一个晚上，他们的思维好似就已经被这个世界给同化了。
“我劝你别冲动，”虽然只是相处了一个白天，可是安素心与楚宵已经有非同一般的默契，她立刻就明白了楚宵的意思，“丧尸这么诡异的玩意儿，我们都只在小说和电影里见过，谁规定丧尸就一定和故事里演的一样。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不能确定黑暗里除了丧尸，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什么可怕的东西存在。所以，趁着现在还有余裕，多观察观察，总不会错。”
楚宵想到以前玩的游戏里出现过的诸如“丧尸犬”、“舔食者”之类的怪物，不由得皱了皱眉。
安素心说的没错，谁也不能保证除了丧尸，就一定不会有其他的鬼东西。
楚宵忽然注意到安素心的手机正连在窗台下的电插座上充电，不由得问道：“你居然还带上充电器了？”
“这东西我都是随身携带的，我这会儿趁着还能上网，尽量获取外界的情报……总之，网上现在真的是一团糟。”安素心叹了一口，显然暂时还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对了，你有感觉自己哪里不一样了吗？”
“不一样？什么意思？”
就在楚宵准备继续追问的时候，妹妹楚嫣忽然说话了：“哥，我脚疼，你帮我看看吧。”
“怎么突然又疼起来了？”
小姑娘微微皱起眉，露出让人心疼的神情来。
心系妹妹的楚宵没有多想，立刻将妹妹拦腰抱起，往不远处的教师办公室走去。
他没有看到，自己怀里的妹妹越过他的肩头看向安素心的目光里，哪里还有半分的柔弱？
安素心有些讶异地扬了扬眉，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算是被宣示主权了吗？
……
楚宵小心翼翼地将妹妹放到办公室的椅子上，弯下腰，捧起妹妹扭伤的那只脚。
出事的时候，楚嫣正在上体育课，身上穿的是学校发的运动服。她上身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运动短袖，下面则是一条浅色的中长运动裤，露出一截儿白生生的小腿。
“怎么这么不小心……”楚宵责怪道，然后小心地为妹妹脱下那只球鞋。
楚嫣穿着一双白色的小棉袜，脚踝处明显肿了一块。
“哥，对不起。”哪怕楚宵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楚嫣还是小声地道了歉。
“有什么好道歉的，你没事比什么都重要。”楚宵一边说着，一边帮妹妹脱下那只小白袜，露那只娇嫩如同暖玉的嫩足捧在手心。
楚宵没有看到，妹妹的脸上升起一道诱人的红晕。
女孩的脚很软，足形完美，白皙柔嫩，白的就像一汪泼出的牛奶，没有一丝的死皮，让人不忍用力，好像稍稍用力，就会留下明显的红印。足背上皮肤晶莹透亮，可以清晰地看到皮下青色的血管。五枚玛瑙一样的玉趾，微光下，如整齐排列的剔透玛瑙，似是有些紧张的缘故，全都弯曲起来，紧紧地靠在一起。
这样的美足，好似生来就是供人把玩，穿在鞋子里都让人感觉是种罪恶，担心会不会被粗糙的布匹磨伤。
楚宵双手贴在妹妹的足弯处，粗糙炽热的双手贴着嫩滑冰凉的皮肤轻轻揉按，他的手法很小心，生怕弄疼弄伤妹妹。
坐在椅子上俯视着这一幕的楚嫣咬着嘴角，面色红晕非常，感受着足上传来的火热触感，压着声音吐出一口诱人的呻吟来。
“怎么？弄疼你了吗？”楚宵错误理解了那声呻吟的含义。
“没关系，已经疼得没那么厉害了。”楚嫣没有告诉哥哥，自己的脚其实相当敏感，刚刚被抚摸的过程中，她居然小小的高潮了，为了掩饰，她继续说道，“之前苏苏也帮我处理过，说是很快就能复原，她父母都是医科大学的教授，她自己以后也想往医学类院校考。”
“她医学知识很厉害吗？”
“嗯，我们学校的校医都说，有苏苏在，她都不用上班了。”
妹妹的话让楚宵上了心，本以为苏木禾只是个拖后退的小花瓶，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小宝贝。这种时候，一个精通医疗知识的小医生可比什么都重要。
——嗯，找个时间得去个药店光顾一下，搜罗一波感冒药、抗生素什么的。
“哥，你手怎么停下来了。”楚嫣小声说道，示意按摩继续。
“啊，抱歉，我想东西的。”楚宵重新将注意力回到妹妹的美足上，同时悄悄地调整了一下蹲的动作。
他不想让妹妹发现，其中自己刚刚下面已经搭起了帐篷。
对亲妹妹起反应这种事，着实是有些不光彩的，他不希望因此毁掉自己在妹妹心中的光辉形象。
楚宵心里也暗自嘀咕：今天都做过三次了，怎么又起反应了？我怎么变得这么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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